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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见陆承枭还是一言不发,安慰道:“阿枭,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只有身体好了,你才能去把嫂子找回来。” 陆承枭仍旧不说话,石化一样。 “我哥不会是傻了吧还是失忆了”贺晏问沈聿。 沈聿睨了他一眼。 陆承枭没有理会他们,尝试移动身体,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但他固执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仿佛通过肉体的痛苦可以暂时掩盖内心的崩溃。 输液架因他的动作摇晃起来,他想甩开。 “哥,你要做什么你说。”陆承恩问道。 陆承枭用力一把拔掉手上的针头,他这是不想输液,拒绝治疗。 “阿枭,你这是做什么你还在发烧,有感染风险,而且需要止痛和消炎......” “我说拿走!”他突然吼道,随即因情绪激动引发的头痛而蜷缩起来,眼前一阵发黑。 沈聿无奈,只能安抚道:“好,好,你别激动。” “都出去!” 这会他就是大爷,谁也不敢命令他做什么,更不敢惹怒他。 “怎么了,怎么把输液针给拔掉了”乔念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跟着进来的陆婉婷也是愣了,她哥是不打算治疗等死吗 “出去!”陆承枭听到这个声音更加心烦。 “承枭哥” “大哥” 时序睨了一眼乔念,直接一把将她拉了出去。 乔念怒道:“时序,你把我拉出来做什么你没看到承枭哥情绪低落吗” 时序有点想把这女人砸破头的冲动,他强压心中的怒火,压低声音道:“他现在不想输液,你若再进去,估计他连最后的眼都不愿意睁。” 乔念听到这话就来气,怒道:“时序,你说话别过分了,说得像是我把承枭哥弄成这样的,你搞清楚,罪魁祸首是蓝黎,是她把承枭哥变成这样的,她倒好,去国外潇洒了。” 时序不想跟她废话,直接抽出一根香烟,含在嘴里,朝吸烟区走去。 陆婉婷安慰道:“念念姐,你别生气,等我大哥好了,他心里自然知道谁对他好,蓝黎走了就走了。” “哼!”乔念斜睨了一眼走远的时序。 “婉婷,你先回去。”陆承恩说道。 陆婉婷拒绝:“三哥,我刚来,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陪着大哥。” 病房里陷入了寂静,等陆承枭再次独自一人时,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顺着太阳穴滴入鬓角。 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但昨天他哭了,蓝黎总说他像块冰冷的石头,不会表达感情,不会脆弱。 “你看,黎黎,我也会痛的。”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喃喃自语,“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这次我真的......很痛。” “黎黎,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痛,我也有泪,但只为你流,我有心的,只会为你痛,黎黎,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 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眼泪却像牵线一样的流淌。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不受控制。 他想起他们最甜蜜时候,蓝黎总是黏着他,要他抱着她睡,她无条件的信任他。 他抱着她,亲吻她,一次又一次。 那时的他有多爱她,多宠溺她,他们在酒吧,她总是坐在他的腿上,他宠溺的抱着她,低头听她讲话,耐心十足,眼里都是宠溺。 陆承枭回想起那些美好,笑着哭了,是什么时候她变了,是他冷落她的时候,他彻夜不归,他与乔念大秀恩爱。 “黎黎,可那些都不是真的,我不爱她!” “我错了,黎黎,对不起,你回来好不好” “黎黎,不要这样惩罚我好不好你回来,就算你生气,你可以打我,骂我,桶我,只要不杀死我就好,因为我想爱你,我想继续爱你。” 陆承枭身体颤抖,哭得泣不成声。 他想起一次争吵,她红着眼睛问:“陆承枭,你到底有没有心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他是怎么回答的他说:“别无理取闹,我很累。” 现在他明白了,有心的人是她,而他自己才是那个麻木不仁的畜生。直到失去后,他才感受到这颗心的存在——通过一种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疼痛。 病房门被推开,时序匆匆走进来,脸上写满了担忧。 “阿枭!”时序走到床边,看到陆承枭哭成这样,他红了眼,不知道怎么安慰。 这时,陆婉婷走了进来,低声道:“大哥,妈妈跟爸爸来看你了,你振作一点。” “让他们滚,我不想见他们。”陆承枭冷冷道。 陆婉婷被陆承枭冷漠的声音吓到了,不敢说话。 “你也滚!”陆承枭冷冷地看向陆婉婷:“现在黎黎走了,你高兴了” 陆婉婷眼角掉着两地泪,解释道:“大哥,我......” 可她解释什么呢 她辩解什么呢 这不是她想要的吗 可是她没想她大哥变成这样。 陆承枭闭上眼,许久才冷冷道:“滚!” 现在陆承枭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怎么放任自己的妹妹无视蓝黎的存在,任由她欺负她。 他怎么容忍自己的母亲对蓝黎的打压,逼着她跟他离婚。 他才是他们婚姻的主导者啊! 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待蓝黎 陆婉婷被赶出去了,片刻后,走廊传来蒋兰尖锐的声音: “是谁把他害成这样的现在他倒好,把一切的责任推给我们,那个蓝黎哪点好要什么都没有,我看承枭是被她迷昏了头。” “好了,少说几句话,儿子还在医院躺着。”说话的是陆景明。 蒋兰越想越气,怒道:“为了一个女人要死不活的,像什么样子哪点像陆家的继承人” “妈,您别说了,这里是医院,大哥是人,他受伤了,你怎么就不心疼一下呢难道作为陆家的继承人,就不能有感情吗那还是人吗谁规定身为陆家继承人不该有感情的就该是冷血吗” 蒋兰呵斥道:“你给我闭嘴!” 陆承枭躺在病床上听到那些刺耳的话,他闭上眼睛。 沈聿跟时序重新固定他的手腕,陆承枭挣扎中,他感到肋骨处传来尖锐的疼痛,但比起心里的痛楚,这几乎是一种解脱。 最终,他精疲力尽地躺下,呼吸急促,额头渗出冷汗。 “给他注射镇静剂。”沈聿道:“身体上的伤可以治愈,但心理上的...”声音渐远,陆承枭感到一阵困意袭来。 在药物作用下,他再次沉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