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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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龙每次瞅见系统里 “长距离横向带球” 的技能图标，都忍不住在心里翻个大白眼 —— 人家队友的技能不是 “蝎子摆尾” 就是 “重炮轰门”，听着就像好莱坞大片里的特效绝招，轮到自己，却是个连名字都透着 “白开水味” 的玩意儿。跟那些 “酷炫技能” 摆一块儿，活像把青菜混进海鲜宴，尴尬得能在草皮上抠出三室一厅。 要不是上次跟塞塞对抗时慌不择路用了一次，这技能怕是得在系统仓库里积灰，跟他去年穿旧的训练袜似的，被忘到后脑勺。可谁能想到，这看似 “鸡肋” 的白色低阶技能，居然能攒熟练度升级李龙盯着界面上 “1/1000” 的进度条，笑得跟捡了漏的小贩似的：“说不定等练满级，这技能能比中级技能还猛，到时候看谁还敢说我只会‘直线冲刺’！” 回想第一次用这技能的体验，李龙才发现自己之前完全误解了 —— 贝贝当初把技能扔给他时，他还以为是 “垃圾处理”，觉得人家是拿他当 “废品回收站”，现在看来，这哪是垃圾，分明是 “包装简陋的宝藏”！尤其是在摆脱对手时，横向滑动的灵活劲儿，比他以前瞎琢磨的变向管用多了，跟脚下装了滑轮似的。 作为刚摸进职业队的 “新人菜鸟”，李龙对自己的盘带能力门儿清：没人逼抢时还能耍两下花活，一旦遇到高速对抗，控球就跟抓泥鳅似的，稍不注意就飞了。这段时间跟着肯尼练技术，实战运用是强了点，可真到比赛里，他拿球后要么用速度直接冲，要么赶紧把球传出去，绝不恋战 —— 用他的话说，“与其被断了丢面子，不如当个‘合格的传球工具人’”。 今天跟塞塞那波对抗纯属意外 —— 换作平时比赛，他早把球回传给凯登了，哪会跟 “塞拉利昂犀牛” 硬刚也多亏了这次意外，他才发现这横向带球的妙处：在禁区前晃两下，就能把对手防线扯得跟乱麻似的；在禁区里躲防守，灵活得跟条鱼似的，比他之前练的 “精准停球” 还实用。 接下来的训练里，李龙又故意用了几次横向带球，效果一次比一次好。有次贝内特贴上来防守，他脚腕一拧就从侧边滑了过去，气得贝内特拍着草皮喊：“你这小子脚下抹油了” 看台上的老汤姆更是激动得跳起来，手里的热狗面包渣掉了一衣襟，还挥着拳头喊：“好球！就该这么晃他！让他知道咱们伦敦小伙的厉害！” “我早说这小子行！当初他试训时我就瞅着有灵气，你们还不信！” 老汤姆驼着背，凑在一群球迷中间，唾沫星子横飞地 “炫耀”，活像在说自家孙子考了满分，“刚才那两下晃人，比去年麦克唐纳德的进球还漂亮！我跟你们说，这孩子以后准能踢英超！” 李龙正偷着乐，脑子里突然 “叮” 的一声 —— 系统提示跟赶场似的跳出来： “贝内特觉得宿主在禁区前的表现让自己很难堪，赞赏值 + 1（备注：下次一定防住你）！” “乔伊斯觉得宿主今天的表现让人吃惊，赞赏值 + 2！” “老汤姆准备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早就发现了宿主是个好苗子，赞赏值 + 1！” “斯科特认为宿主的表现很棒，赞赏值 + 2！” 他偷偷扫了眼周围，发现球迷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 之前有人还嘀咕 “这华裔小子能行吗”，现在不少人冲他点头微笑，有个穿红球衣的小姑娘还举着 “李龙加油” 的牌子，字歪歪扭扭的，被风吹得晃来晃去，却比阳光还暖。 可当他看向贝内特和塞塞时，俩大男人却跟犯了错似的，眼神一对上就赶紧扭头：塞塞假装系鞋带，手指却在偷偷抠草皮，耳根子还泛着红；贝内特更逗，拉着福斯特聊 “伦敦明天会不会下雨”，嘴硬得很，可耳朵尖却红得跟熟透的樱桃，活像上课传纸条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 李龙心里门儿清 —— 贝内特是标准的 “英式硬派后卫”，正面防守跟堵墙似的，就算遇到肌肉前锋也不怵，可今天被他用横向带球晃了好几次，把 “转身慢” 的缺点暴露得明明白白，这会儿怕是还在心里憋劲儿呢。 “都给我过来，狗崽子们！” 斯科特的大嗓门突然炸响，跟召集猎狗的主人似的，震得草坪上的露珠都抖了抖。他叉着腰站在场地中央，啤酒肚挺得老高，活像座会说话的肉山。乔伊斯跟在后面，无奈地笑着摇头 —— 整个布伦特福德，也就这 “暴脾气教练” 能镇住这群能闹的球员。 李龙刚跑过去，就被斯科特推了一把，力道不大不小，刚好让他晃了一下，差点摔坐在草皮上。“李龙，你今天踢丢了多少次射门老汤姆都比你有谱！” 斯科特皱着眉，语气跟训孙子似的，“下次再瞎踢，我罚你跑十圈，让艾萨克好好‘关照’你！” 李龙当场懵了 —— 系统里明明还躺着斯科特的赞赏记录，怎么转头就变卦了他心里直喊冤：“大哥，能不能多点真诚少点套路刚夸完就变脸，比伦敦的天气还善变！前一秒还觉得我‘表现很棒’，后一秒就嫌我‘踢丢射门’，这落差比从替补席到首发还大！” 大家围着斯科特站成一圈，这时才发现他身边多了个年轻人 —— 白人小伙身材颀长，看着得有 1 米 85，可运动外套套在身上跟挂了个空布袋似的，肩膀窄得能塞进两根手指，跟贝内特那能撑爆衣服的肌肉比，活像根没长开的豆芽菜。 “嗨，伙计们，我叫莱斯?墨菲，位置是前锋。从阿森纳过来，希望这个赛季能和大家干出点成绩！” 莱斯说话时下巴抬得老高，眼神飘向天上，仿佛没看见围着的队友，活像只误入菜市场的高傲波斯猫。他的声音又轻又细，跟蚊子叫似的，说完还皱了下眉，尖尖的耳朵跟着动了动，仿佛在嫌弃周围的 “烟火气”。 “兄弟，你这自我介绍比我家猫的呼噜声还短！” 韦斯顿第一个跳出来拆台，他歪着头，手还在偷偷扯自己的花袜子，红配绿的花纹露出来，晃得人眼晕，“你的人生怕不是还没我袜子上的花纹丰富，也太单调了吧！” 队友们瞬间笑成一团，连塞塞都跟着咧嘴 —— 莱斯这 “眼高于顶” 的样子，实在太像刚进学校的转学生，装酷装得还没捂热，就被戳穿了。凯登笑得直拍大腿，手里的能量棒都差点掉地上；奥康纳也没忍住，扶了扶护腕，嘴角勾到了耳根。 莱斯的脸 “唰” 地红了，跟被泼了番茄酱似的，赶紧摆摆手，强行挤出个笑：“随便你们，咱们走着瞧！” 可那僵硬的嘴角，跟冻住了似的，谁都能看出他在强装镇定，连耳朵尖都红得更厉害了。 “迈尔斯，别把后路堵死了！” 斯科特突然弯腰，凑到韦斯顿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啤酒肚都快贴到韦斯顿身上了，“过几年这孩子说不定能当英格兰首席前锋，到时候你连签名都要不来！” 韦斯顿却笑得更欢了，拍着大腿喊：“到时候我就跟我儿子说，‘瞧见没这小子当年刚来时，差点被你爹逗哭，签名软得跟他的脾气似的！’” 这话一出，大家笑得更疯了。乔伊斯赶紧走过来打圆场，拍了拍莱斯的肩膀，试图缓解尴尬：“莱斯可是个好球员，去年 18 岁青年足球杯决赛，他打进了制胜球！阿森纳想让他出来锻炼，我们立马就敲定了合同，今年他可是咱们的人！” “好厉害啊！欢迎参加‘40 岁以下青年联赛’！” 韦斯顿又补了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斯科特揪着训练服提了起来 —— 老教练跟拎小鸡似的，把韦斯顿提得脚尖点地，啤酒肚顶着他的后背，压得他直哼哼：“你再废话，今晚加练跑圈到天亮！” 韦斯顿的花袜子当场歪成了麻花，他赶紧告饶：“安迪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再揪我衣服要破了，这可是我女朋友织的！” 队友们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连莱斯都忍不住瞥了一眼，眼神里多了点无奈。 大家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李龙 —— 球队原本有 4 名前锋，就算是替补，一个赛季也能捞到 20 次左右的出场机会，现在多了个莱斯，5 个人抢两个位置，替补的出场时间怕是要被砍半。 谁都知道，从豪门租借来的年轻球员，母队肯定会提 “出场要求”—— 英甲球队周薪总预算大多不超过 4 万英镑，租莱斯这种球员基本不用掏钱，可代价就是得保证他有球踢。李龙心里也犯嘀咕：自己刚在球队站稳脚跟，热身赛还进了球，本以为新赛季能多捞点出场时间，这下可好，来了个 “阿森纳新星”，自己这 500 周薪的 “底层前锋”，怕是连替补席的热板凳都抢不着了。 可看着莱斯那 “装酷装到僵硬” 的样子，队友们大多没啥好感 —— 贝内特偷偷跟李龙嘀咕：“这小子一看就没吃过苦，英甲的对抗能把他撞哭！上次我跟英乙的前锋对抗，人家一扛我就晃，他这小身板，怕是扛不住塞塞一下！” 塞塞也点头，摸了摸自己的旧训练鞋，鞋底都快平了：“他跑起来跟飘似的，肯定扛不住艾萨克的训练，到时候得哭着喊妈妈！” 李龙忍不住笑了 —— 不管怎么说，多了个竞争对手，至少能让自己更拼。他攥了攥拳头，心里暗暗想：“就算来了新人，我也不会认输！大不了多练横向带球，把熟练度刷满升级，到时候晃得莱斯找不着北，让他知道‘豪门替补’也不是万能的！” 夕阳慢慢沉了下去，训练基地的灯光亮了起来，橘黄色的光洒在草坪上，暖烘烘的。莱斯还在跟乔伊斯请教战术，可队友们已经勾肩搭背往更衣室走 —— 韦斯顿搂着李龙，还在念叨晚上去吃炸鸡，说要 “给李龙补补，好跟莱斯抢位置”；塞塞跟在后面，惦记着刚才没赢的对抗赛，约李龙明天再比一场。 李龙看着热闹的队友，心里的不安慢慢散了 —— 就算有了竞争对手，可这温暖的球队氛围，这让他拼命的足球梦想，才是他最该珍惜的。他深吸一口气，跟着大家往回走，脚步比来时更坚定了。路过训练场边的广告牌时，他偷偷瞥了眼自己的影子，心里默念：“莱斯?墨菲，咱们赛场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