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流涌动，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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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相府主院“锦兰院”内。 林氏正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气得将手中的玉梳狠狠摔在地上！ “贱人！小贱人！我绝不会放过她！”她咬牙切齿，美丽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 心腹嬷嬷谢嬷嬷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给她脸上敷药，低声道：“夫人息怒，大小姐如今身份不同往日，老爷那边……” “身份她有什么身份！不过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林氏恨声道，“还有老爷！他竟然就真的这么放过那个小贱人了！我的打就白挨了吗！” 谢嬷嬷叹了口气：“夫人，您也听到了，大小姐拿靖王府的事威胁老爷呢。眼下，确实不宜再明着动她。若是真坏了和靖王府的姻亲，老爷怪罪下来……” 林氏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她堂堂相府夫人，竟然被一个乡下丫头当众掌掴！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有什么脸面在京城贵妇圈里立足 “嬷嬷，你说，她怎么会知道靖王府的事”林氏突然想起这个问题，狐疑道，“难道是谢嬷嬷你路上说漏了嘴” 谢嬷嬷连忙喊冤：“夫人明鉴！老奴怎敢泄露如此重要的事情这一路上，大小姐深居简出，除了去了一趟绸缎庄，并未接触外人。 老奴也试探过几次，她口风紧得很，丝毫未露端倪。老奴也觉得奇怪呢……” 林氏皱起眉头：“那就奇了怪了……难道她在京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眼线”这个想法让她心中一凛。 “应该不会吧……”谢嬷嬷也不太确定，“她离京十年，在京城无亲无故……或许是巧合听来的谣言” “不管怎样，这个小贱人绝不简单。” 林氏眼神阴鸷，“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她如今回了府，又在老爷面前亮了爪子，日后怕是更难对付。” “夫人说的是。”谢嬷嬷附和道，“尤其是她身边那两个丫鬟，看着就不普通。那个叫白羽的，身手极好。另一个叫青鸾的，看着闷不吭声，眼神却精明得很。” 林氏沉吟片刻，吩咐道：“派人给我死死盯住清漪院！她的一举一动，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我都要知道！还有，想办法在她身边安插我们的人！” “是，老奴这就去办。” “还有，”林氏摸了摸依旧疼痛的脸颊，眼中闪过恶毒的光，“明的不行，就来暗的。给我好好‘关照’一下她的饮食起居，找机会……让她病上一场，只要不死不残，靖王府那边也不会说什么。”她就不信，一个乡下丫头，能防得住这深宅大院里的阴私手段！ “老奴明白。” 慕容博的书房内。 慕容博负手而立，脸色依旧难看。管家垂手站在下方，大气不敢出。 “查！给我去查！大小姐回京途中，都接触了什么人去了哪里她怎么会知道靖王府的事！”慕容博冷声道。他绝不相信这是慕容清婉自己能猜到的。 “是，老爷。”管家连忙应下，“只是……大小姐除了在城南绸缎庄停留过一段时间，并未去往别处。接触的也只有庄子里的人和周掌柜。” “周掌柜……”慕容博眯起眼睛，“是那个经营了十几年的老掌柜他什么时候和那个逆女有交情了”他记得那绸缎庄似乎还是当年沈氏的嫁妆铺子之一，后来……后来好像收益一般，他就没太关注了。 “这个……奴才不知。或许只是寻常买卖衣料”管家猜测道。 “寻常买卖”慕容博冷哼一声，“继续查！还有，加派人手，监视清漪院。那个逆女，她今天敢威胁我，明天就敢做出更出格的事情！在她嫁入靖王府之前，绝不能让她脱离掌控！” “是。” “另外，”慕容博揉了揉眉心，“靖王府那边，要加快进度。你暗中派人去接触靖王府的长史，探探口风，最好能尽快将婚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有了婚约约束，那个逆女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奴才明白。” 管家退下后，慕容博独自坐在书房里，心情复杂。 他一方面恼怒慕容清婉的忤逆和威胁，另一方面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儿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有能耐得多。若是男儿身……可惜了。 但他很快甩开了这个念头。女儿终究是女儿，只是用来联姻、巩固权势的工具而已。 而另一边，慕容清婉的“妹妹”，相府三小姐慕容清柔的“芳菲院”内，则是另一番景象。 慕容清柔年方十二，继承了林氏的美貌，娇俏可人，此刻却正拿着剪刀，狠狠地剪着一条精美的丝绸手帕，仿佛那手帕是她的仇人。 “凭什么！凭什么！”她声音尖利，充满不甘和怨恨，“那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她凭什么抢我的世子妃之位！靖王世子妃应该是我的！我的！” 旁边的丫鬟吓得战战兢兢，连忙劝道：“小姐息怒，大小姐只是身份上占了便宜……论才情容貌，论与世子的情谊，她哪点比得上您” “情谊”慕容清柔冷笑一声，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和羞涩。 她确实在一次花会上“偶然”见过靖王世子一面，并且成功地让世子对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这也是她自信能嫁入靖王府的底气之一。 “可是父亲和母亲……”慕容清柔想到父母的决定，又委屈起来，“他们竟然真的要让她替我嫁！” 另一个心腹丫鬟低声道：“小姐，老爷和夫人也是不得已。靖王府点名要嫡女，大小姐的身份……确实更合适。 不过，小姐您想，大小姐在乡下十年，能有什么教养规矩礼仪一窍不通，言语粗鄙，今天还顶撞老夫人，殴打夫人！ 这样的人，就算勉强嫁过去，能得世子欢心吗能坐得稳世子妃的位置吗” 慕容清柔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丫鬟凑近些，压低声音：“等她嫁过去，失了宠，或者犯了错……到时候，小姐您的机会不就来了以您的才情和手段，还怕抓不住世子的心说不定，将来还能……” 慕容清柔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脸上的怨愤渐渐被算计取代：“没错……你说得对。就让她先去替我占着位置好了。 一个空有嫡女名头的草包，怎么配和我争”她必须想办法，让世子亲眼看看慕容清婉是多么不堪才行！ “而且，”丫鬟继续煽风点火，“大小姐如今在府里如此嚣张，小姐您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才是相府真正金尊玉贵、知书达理的小姐。让老爷和夫人更心疼您，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