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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汐睁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无垠的、缀满冰冷星辰的深邃宇宙。 脚下是虚无,四周是永恒的寂静。 她茫然的环顾四周,不知为何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在这片死寂之中,她发现一道身影正缓缓向她飘来—— 那精致得如同瓷娃娃般的小脸,穿着件小草莓连衣裙…… 她是“叶云汐”。 小萝莉脸上挂着甜美得近乎虚幻的微笑,张开小小的手臂,像一片羽毛般轻柔地飘近。 叶云汐感受到了莫名的亲切感,看着那个“自己”靠近,甚至没有躲闪。 小萝莉轻轻地抱住她,动作温柔,像是在呵护一名婴儿。 她闭上眼,享受这个过程。 然而,就在被抱住的瞬间,叶云汐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她猛地低头看去——只见那个抱着她的“自己”,白皙的皮肤下,正有无数道细密的、如同活物般的金色纹路在疯狂蔓延、蠕动! 它们像扭曲的藤蔓,又像冰冷的电路板,爬满了“她”的脖颈、手臂、甚至那张甜美的脸! 整个“人”仿佛一件布满裂痕的、即将破碎的金色瓷器! 强烈的诡异感和不适感瞬间攫住了叶云汐,她想挣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那个全身爬满金纹的“叶云汐”猛地抬起了头! 脸上的甜美微笑瞬间扭曲成了狰狞,那双璀璨的金瞳里只剩下冰冷的恶意! 她纤细的小手,如同冰冷的铁钳,猝不及防地死死掐住了叶云汐的脖子! “唔——!” 窒息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肺部火辣辣地灼痛,眼前阵阵发黑! 叶云汐拼命挣扎,手脚乱蹬,却感觉像是陷入了粘稠的胶水里,所有的力气都被无形的力量抽走! 只能徒劳地看着那张布满恐怖金纹的、属于自己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感受着生命被一点点剥离…… “wc!” 叶云汐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剧烈地弹动了一下,从极致的窒息恐惧中挣脱出来! 眼前再不见没有冰冷的星空,只有熟悉的天花板和透过窗帘缝隙的微光。 鼻腔里充斥着老妈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和…一丝被勒紧的压迫感 她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去—— 只见老妈睡得正香,一条结实有力的胳膊正如同巨蟒般,横亘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把她牢牢地箍在怀里! 老妈的下巴还抵着她的头顶,呼吸均匀悠长,显然对自己的“抱枕”非常满意。 “……” 叶云汐无语凝噎。 搞了半天,那差点掐死她的“金纹恶魔”,源头竟是她亲爱的老妈这充满“母爱”的死亡锁喉!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像条滑溜的小鱼,才从老妈的“温柔禁锢”中挣脱出来,坐起身大口喘着气,后背一片冰凉,全是冷汗。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看了看身边睡得香甜、毫无所觉的老妈,再看看自己完好无损、没有任何金纹的小手…… 长长地、劫后余生般地舒了口气。 还好是梦…虽然那梦真实得可怕。 …… …… “宝贝女儿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叶妈元气满满的声音如同闹钟,准时在叶云汐耳边炸响。 她感觉脸颊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捏了捏。 叶云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老妈那张放大的、写满“慈爱”和“兴奋”的脸。 她本能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嘴微张,眼睛半眯着,柔顺的长发乱糟糟地翘起几缕,整个人透着一股没睡醒的、软绵绵的慵懒感。 “哎哟!我的小乖乖!” 叶妈瞬间被萌得心肝直颤,一把将还处于开机缓冲状态的小萝莉搂进怀里,对着她的小脸蛋就是一顿猛亲。 “怎么能这么可爱!连打哈欠都可爱死了!妈妈的心都要化了!” 叶云汐被亲得彻底清醒了,生无可恋地抹了抹脸:“老妈…口水…” “走走走,洗漱去!妈妈给你扎漂亮的小辫子!早餐都做好啦!” 叶妈完全无视女儿的抗议,兴冲冲地把叶云汐抱下床(叶云汐强烈要求自己走,被无情的驳回),推进了洗漱间。 客厅里弥漫着煎蛋和热牛奶的香气。 叶爸已经坐在餐桌旁,正翻看着一份早报,听到动静抬起头。 当看到自家老婆抱着那个顶着乱糟糟头发、一脸被“蹂躏”过表情的小萝莉走出来时,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复杂。 震惊经过昨晚的“大变活人”,阈值已经拔高了不少。 茫然大清早看到这么个“女儿”,冲击力还是有的。 担忧深藏在眼底,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 养了快十八年的儿子变成这么个小不点闺女,这感觉实在难以形容。 “咳,” 叶爸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 “儿…闺女,醒了昨晚睡得还好吗” 叶云汐蔫蔫地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那高度对她现在的小身板来说有点高,两条小短腿悬在半空晃悠着。 她拿起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盘子里的煎蛋,显然还没完全从噩梦和老妈的“窒息爱”中缓过神来。 “有什么不好,”叶妈一边给女儿倒牛奶,一边抢答。 “跟我睡能不好吗香香软软的,抱着可舒服了!” 她得意地瞥了叶爸一眼,然后献宝似的把热好的牛奶推到叶云汐面前。 “快喝快喝,长高高!” 叶爸嘴角抽了抽,明智地选择了沉默,低头继续看报,只是眼神时不时飘向那个小口喝着牛奶的小身影。 早餐在一种略带诡异但还算温馨的气氛中进行。 叶云汐默默吃着,脑子里还在回放那个令人不安的梦,那些金色的纹路…… 还有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她甩甩头,试图把那些画面驱散。 “对了,老爸老妈,” 叶云汐放下牛奶杯,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渍,决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不只是变成了这样。”她伸出小手,指了指自己。 “我还……有了点别的东西。” 叶爸叶妈同时停下动作,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啥”叶妈眼睛里充满了探索新大陆的好奇。 “魔法吗超能力给妈妈看看!”她身体前倾,一脸兴奋,仿佛女儿下一秒就要表演胸口碎大石。 叶爸则显得沉稳许多,放下报纸,眼神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说清楚点,什么别的东西” “嗯……” 叶云汐歪着小脑袋,似乎在组织语言,金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就是…好像我想什么,就能发生什么的样子” 她自己也觉得这个描述有点离谱,语气带着点不确定。 “心想事成言出法随”叶妈脱口而出,眼睛瞪得更圆了,显然平时没少在西虹柿看小说。 “咳,”叶爸干咳一声,眼神也凝重起来。 “你是认真的,这可不是小事。” “给你们试试不就知道了。”叶云汐被老妈那闪亮的眼神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也起了点玩心。 她目光扫过餐桌,锁定在叶妈面前那根横躺在餐盘边缘、沾着一点蛋黄的金属勺子。 集中精神,伸出白嫩嫩的手指,对着勺子轻轻一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在心里默念: “起来,飘着。” 在叶爸叶妈惊愕的注视下,那根平平无奇的勺子,毫无征兆地、违反一切物理定律地,晃晃悠悠地从餐盘边缘飘了起来! 它先是微微颤抖,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然后稳稳地悬浮在了离桌面约莫十公分的半空中,银亮的勺身映着窗外的晨光,微微闪烁。 叶妈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全是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激动,手指颤抖地指着那悬空的勺子: “真…真的诶,飘起来了!我的天!我的宝贝女儿是仙女!是小仙女!” “再…再变点东西出来看看”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抱住女儿亲个够。 叶爸的反应截然不同,他脸上的肌肉瞬间绷紧,眼神锐利如鹰,身体下意识地微微前倾,仿佛在评估一个极度危险的物品。 他见过异能者,自然知道这个世界存在超自然力量,更清楚力量往往伴随着代价。 他看着那悬浮的勺子,眉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叶云汐看着老妈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又偷偷瞄了一眼老爸依旧凝重的脸色,心里那点小得意和对未知能力的探索欲占了上风。 她想起昨天在镜像世界里教训协会那两人后脑袋里吵死人的噪音,虽然有点难受,但好像也没别的 也许这就是唯一的副作用,这么方便的能力,不用白不用! 她眼珠一转,想昨天早上,那让她头疼的数学模拟考。 “唔……那……让那次考试的成绩变成满分”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心念一动。 几秒钟后,什么也没发生,随后又想到了就算出分出的也没那么快,自己也是脑抽了。 那就来点实际一点的。 叶云汐小手往地板上一指,眼里一丝金芒闪过:“给我来点钱!” 下一秒,刚刚平坦的地板上直接多出了几沓rmb,红红的让人看的心潮澎湃。 叶妈再次激动地捂住了嘴,看着叶云汐的眼神简直像在看一个会下金蛋的宝贝疙瘩。 叶爸的脸色却更加难看,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那担忧几乎凝成了实质。 他放下筷子,双手交握放在桌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云汐,”叶爸的声音沉缓,带着一种经历过风浪的沧桑感。 叶云汐转头看着他,一脸茫然。 “老爸年轻时候跑长途,天南海北,见过不少……嗯,不太寻常的人和事。 有着超凡能力的,嗯,是叫异能者吧,爸也遇到过几个。”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他们有些人,能控火,能驭水,瞬移,甚至能短暂地隐身……听起来很厉害,对吧” 叶爸这么一讲,连叶妈都安静下来,一脸“为啥不早告诉我”的看着他。 “但是。” 叶爸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异常沉重,“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在付出某种代价。有的身体越来越差,像被什么东西从里面蛀空了。 有的性情大变,变得孤僻暴躁,还有的……甚至悄无声息地就消失了。” 他深深地看着叶云汐那双纯净又带着一丝懵懂的金色眼眸。 “孩子,你这能力……太吓人了,言出法随这听起来就像是……神仙才有的本事。 可这世上,哪有白得的好处爸担心……” 他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但那沉重的忧虑像山一样压了下来。 客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滞。 叶妈脸上的兴奋也淡去了不少,染上了一层忧色。 叶云汐听着,老爸的话,低头沉思。 她想起了昨天中午在镜像世界,教训完王理事和黑狼后,脑袋里那些如同无数人同时尖叫、却又完全听不懂意义的嘈杂低语。 那种仿佛灵魂都要被撕裂的难受感觉……那就是代价吗 记忆会变得有点模糊但那应该……是个人问题吧。 但听老爸这么一说,她倒是开始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获得这种能力,为什么会变成小萝莉了。 “老爸,”她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点。 “我知道的,我也就……感觉有点不舒服而已,没啥大问题。 顶多……有点累像熬夜打游戏那种头晕” 她轻描淡写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而且……” 她话锋一转,试图驱散这沉重的气氛,“这能力多方便啊!比如……” 叶云汐目光扫过叶爸放在桌角的、屏幕裂了一条缝的老旧智能手机,又想起自己最近连歪大保底,抽不到up的二游,念头微动。 叶爸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了一下,一条短信通知弹出: 【xx运营商】尊敬的客户,您参与的我司“老用户回馈”抽奖活动已开奖,恭喜您获得特等奖:最新款xx旗舰手机一部!请凭此短信及身份证于…… 与此同时,叶云汐打开自己的手机游戏界面,点了一发单抽。 伴随着一阵华丽无比的抽卡特效光芒,一道金色的光流从天而降…… ! “哇塞。”叶云汐自己都忍不住小小地惊呼了一声,脸上瞬间绽开灿烂的笑容,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看!老爸!你的新手机!我的新卡!” 她把手机屏幕炫耀似的亮给父母看,金眸里闪烁着纯粹的、属于“及时行乐”的叶云溪式的快乐光芒。 叶妈被这突如其来的“中奖”和女儿的笑容感染,也重新高兴起来: “哎呀!真的!老公你运气真好!我闺女就是福星!”她选择性忽略了那点小代价。 叶爸看着自己手机上的中奖短信,又看看女儿手机屏幕上那闪亮的五星。 再看看老婆和女儿兴奋的笑脸,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无奈和宠溺的叹息。 他摇摇头,拿起筷子,认命般地说: “行了行了,吃饭!吃饭!手机……谢谢闺女了。” “人生啊……还是过的舒服最重要嘛,你开心就很好了。” 那声“闺女”,叫得还有些生涩,却也带着一种认命的亲昵。 他心里的担忧并未消散,只是被眼前这份鲜活真实的快乐暂时压了下去,暗暗下定决心,得多留意女儿的状态。 早餐后,叶爸穿上工作服,拿起工具箱准备出门。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正被叶妈按在梳妆台前、小脸皱成一团被梳头的叶云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只叮嘱了一句: “你俩……悠着点,待会儿出门要注意安全。” 说完,带着满腹的复杂心事出门了。 门一关,叶妈立刻如同解除了封印 “宝贝女儿!” 她双眼放光地看着镜子里那个被自己梳好柔顺黑发、露出光洁额头的小美人胚子。 “快快快!换衣服!妈妈带你去买漂亮裙子!买好多好多!” 叶云汐看着镜子里被打扮得像个精致洋娃娃的自己,又听到“逛街”两个字,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她苦着一张小脸,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老妈……这才七点多……这么早去干嘛,而且……我好困啊……让我再睡会儿行不行就一会儿!” “而且,你要什么衣服我都能变出来,根本没必要出门啊……” 她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金色大眼睛,试图萌混过关。 “不行!”叶妈斩钉截铁,双手叉腰,拿出了不容置疑的家长威严。 “干啥事都用这超能力,那还要什么生活了怎么体验生活的乐趣”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们得早点去,才能挑到最好看的! 再说了,你周末整天都窝在家里,不起来活动活动会健忘的!快!” 她不由分说,打开衣柜,开始在那堆昨晚翻出来的、准备送给亲戚家小孩的五颜六色童装里挑挑拣拣。 “来,先试试这件粉的还是这件带小星星的” 叶云汐看着那些充满了“少女心”的蕾丝、蝴蝶结和卡通图案,只觉得眼前发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