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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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兰菁心中锁定的内鬼，是村里一个叫乔福来的光棍汉。此人平日就好吃懒做，嗜赌成性，前阵子突然闹阔绰了几日，很是可疑。 她并未声张，只暗中让乔山毅、乔海阔带着几个可靠的堂兄弟，日夜轮流监视乔福来的行踪，尤其是他与外界的接触。 果然，在鸡场出事后的第三日深夜，乔福来鬼鬼祟祟溜出村子，在村外小树林里与一个獐头鼠目的汉子碰头。 “事情办成了，剩下的钱呢”乔福来急不可耐。 那汉子嗤笑：“成是成了，可没死绝啊！三哥很不满意！这点钱，拿去喝西北风吧！”扔过去一小串铜钱。 乔福来急了，拉扯间，怀中掉出一个小油纸包。 就在这时，火把骤然亮起！ “抓贼拿赃！”乔山毅一声大喝，乔海阔几人如猛虎下山，瞬间将两人按倒在地。那油纸包里，正是些颜色诡异的药粉。 人赃并获，乔福来瘫软在地，不等用刑便全招了。是胡三指使他，将混了瘟病鸡粪和毒草的粉末撒在鸡饲料和饮水槽里，许诺事成后给他十两银子。 天刚蒙蒙亮，乔老爷子、族长乔正宏便拿着供词和证物，亲自赶往府衙报案。事关投毒破坏生产、数额巨大，又牵扯到秀才公家的产业，府衙极为重视。 张文瑾得知后，更是亲自督办。衙役迅速出动，直扑码头胡三的窝棚。 胡三还在做着乔家鸡场死绝、跪地求饶的美梦，就被如狼似虎的衙役从被窝里拖了出来，铁链加身。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胡三挣扎咆哮。 “胡三！你指使他人投毒，破坏乔家村养鸡场，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张文瑾面色冷峻，声音如同寒冰。 听到“乔家村”三字，胡三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公堂之上，乔福来和那个獐头鼠目的中间人对罪行供认不讳，直指胡三。铁证如山，胡三瘫软在地，无从抵赖。 “案犯胡三，心肠歹毒，指使投毒，破坏民生，依《大晟律》，判绞刑，秋后处决！”知府惊堂木一拍，判决声如雷霆。 胡三的母亲，一个头发花白、颧骨高耸的干瘦老妇，当场在堂下哭天抢地起来：“青天大老爷！冤枉啊！我儿是好人！是乔家欺人太甚……” 她又扑向乔家人方向，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抓到乔老爷子脸上：“是你们！是你们逼死我儿子！你们不得好死！” 乔山毅和海阔立刻上前挡住，目光冰冷。 “咆哮公堂，辱骂苦主，掌嘴十下！”张文瑾丝毫不为所动，下令道。衙役上前，啪啪几下，打得老妇嘴角流血，再不敢吭声，只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瞪着。 这时，一个面容憔悴、带着个五六岁女娃的妇人上前跪下，正是胡三的妻子王氏。 “大人！”她声音颤抖却清晰，“民妇王氏，状告胡三常年酗酒，屡次对民妇拳脚相加，身上旧伤累累，触犯《女子权益法》！求大人准许民妇与这和离，并判胡三赔偿民妇与女儿日后生活之资！女儿归民妇抚养！”她撩起衣袖，露出青紫交叠的伤痕。 张文瑾查验伤情，询问四邻证词，确认无误。 “准！依《女子权益法》，胡三施暴属实，判准和离。女儿归王氏抚养。胡三名下财产，折银赔偿王氏母女一百两！” 胡三母亲一听要赔钱，又要嚎叫，被衙役眼神吓住。 接着，张文瑾看向乔家众人：“乔家损失巨大，依律，胡三需照价赔偿。经核算，鸡苗、药费、人工折银八百两！” 八百两！加上赔给王氏的一百两，共计九百两！这几乎要掏空胡三这些年暗中积攒的所有家底！ 胡三眼前一黑，几乎晕死过去。他母亲更是直接瘫倒在地。 衙役从胡三家中搜出的现银、银票，加上变卖其些许家当，凑足了这九百两银子。王氏拿着和离书和一百两银票，抱着女儿，对着乔家方向和公堂磕了个头，泪流满面地离开了这个魔窟。乔家也拿到了八百两的赔偿。 看似只是个码头力巴的胡三，竟能拿出近千两银子，其平日暗中勾结、盘剥之事，可见一斑。 恶霸伏法，赔偿到位。消息传回乔家村，村民欢呼雀跃，对乔家更是信服无比。 养鸡场经过彻底消毒和精心照料，幸存下来的鸡雏逐渐恢复健康，新一批鸡苗也补充进来，重现生机。经此一劫，乔家村的凝聚力空前高涨，再无人怀疑乔家的带领。 乔兰菁看着账面上多出的八百两银子，心中已有新的规划。而张文瑾在此事中展现的公正与高效，也在乔兰心心中，留下了更深的印记。 风雨过后，乔家与乔家村的天空，愈发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