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公主府的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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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新房内，红烛高燃，映得满室生辉。 大红的锦被、鸳鸯戏水的帐幔，处处透着喜庆，却也弥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 宫人们行完最后的礼仪，皆悄无声息地退至外间，偌大的内室只剩下乔山谦与他的新娘，云岫。 乔山谦看着端坐在床沿，依旧顶着沉重凤冠的新妇，心中那份因身份悬殊和皇家威严带来的拘谨，渐渐被一股更真切的怜惜所取代。 他缓步走近，声音比平日更显低沉温和：“殿下……凤冠沉重，臣替你取下可好” 云岫微微一颤，长长的睫毛抬起，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声如蚊蚋，带着显而易见的羞怯：“有……有劳驸马。” 乔山谦得到允许，动作轻柔而小心地为她卸下那顶象征着无上荣耀却也无比沉重的九翚四凤冠。 当最后一支发簪取下，如云青丝披散下来，拂过他的手背，带起一阵微痒。 他呼吸不由得一滞。 少了冠冕的束缚，云岫似乎也自在了些许，她轻轻活动了一下纤细的脖颈，小声喟叹：“……确实很重。” 乔山谦将凤冠置于一旁妆台，闻言唇角微扬：“辛苦了。” 他看着她卸去华饰后更显清丽动人的侧脸，烛光下肌肤莹润，泛着淡淡的粉色，心头一动，试探着唤出了那个在心中默念过无数次的名字，“云岫……” 云岫身子明显一僵，耳根瞬间红透，几乎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嗯” 应完才觉太过亲昵，更是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乔山谦见她如此情态，心中那点紧张奇异地消散了，只觉得她可爱得紧。 他顺势在她身旁坐下，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温声道：“此后你我便是夫妻，私下里，我便唤你云岫，可好你……亦可唤我山谦，或者……” 他顿了顿，声音里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夫君。” 云岫低着头，手指紧紧绞着衣袖，心跳如擂鼓。 她能感受到身旁传来的温热气息，听到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念着自己的闺名，一种陌生的、令人心悸的甜蜜与羞涩席卷了她。 她鼓起勇气，极轻极快地唤了一声：“……夫君。” 声音虽小，却清晰入耳。 乔山谦只觉得心口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覆上她绞在一起的手，感受到她瞬间的僵硬，随即是微微的放松。 “别怕，云岫。”他低声安抚，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我们是夫妻。”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云岫慢慢抬起头，终于敢正视他。 烛光下，他眉眼温和，目光专注，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 她心中的忐忑渐渐被一种奇异的安宁与归属感取代。 “我……我没怕。”她小声辩解，试图维持一点公主的威仪，却不知自己此刻眼波流转，面若桃花的样子，早已将小女儿的情态暴露无遗。 乔山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醇厚，带着磁性，震得云岫耳根发麻。 他凑近了些，几乎能数清她轻颤的睫毛：“那……夫人，我们安歇” 云岫的脸轰一下全红了，连方才强装出的镇定也维持不住，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被乔山谦轻轻揽住了肩头。 “墨香。”乔山谦朝外间唤了一声。 “少爷。”墨香的声音立刻响起，隔着门帘，带着了然。 “备水。” “是。” 外间传来轻微的走动声和水声。 云岫听到“备水”二字，更是羞得无以复加，几乎将整个脸埋进了乔山谦的胸膛，声音闷闷地传来：“你……你怎么这就……” 乔山谦感受着怀中温香软玉，心中充盈着难以言喻的满足与悸动。 他低下头，唇几乎贴上她发烫的耳垂，气息灼热：“夫人，春宵苦短……” 后续的话语消失在贴近的唇齿之间，只余下红烛噼啪，映照着帐中逐渐交叠的身影，一室旖旎，直至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