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通过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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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云宗山门隐在氤氲灵气中，青黑色的山体似被一层薄纱裹住，偶有灵鸟振翅掠过，翅尖带起细碎的灵光。这夜王廷皓守在临时搭起的草棚外，指尖无意识划过地面——那里的泥土都带着淡淡的灵气，比山下肥沃了百倍不止。 夜半时他终究抵不住倦意，靠在岩壁上睡了过去。朦胧中似有暖流顺着后颈淌下，那是山间灵气自发地萦绕过来，像层薄被裹住了他。直到次日清晨，一缕掺着金芒的阳光刺破云层，直直落在他脸上，那金芒里裹着的灵气微微灼了下皮肤，他才猛地惊醒。 “竟睡着了……”他摸了摸后颈，那里还留着暖意，低头看时，草棚里的林焕几人睡得正沉，嘴角甚至带着浅笑——想来是这浓郁的灵气，让他们即便累极，也睡得格外安稳。 这时外面传来喧哗，不是凡俗间的吵闹，倒像是无数道细微的灵气碰撞声。王廷皓探头出去，只见山道上已是人影绰绰，有穿粗布短打的少年御着半截木剑，晃晃悠悠地往上飘；有梳双丫髻的少女脚踩一片巨大的荷叶，荷叶边缘泛着绿光，显然是用灵植炼化的法器；更有甚者，直接引着周身灵气，一步踏出便是数丈远，衣袂翻飞间带起串串灵火花。 “醒了”林焕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攥着个布包，“快叫他们起来，看来是要开始了。” 王廷皓刚要开口，草棚里的王力合忽然咳了两声。那咳嗽声里带着气劲，竟震得棚顶的草屑簌簌往下掉。林焕快步走过去，伸手要扶，却被王力合按住手腕。 “不用。”王力合的声音比昨日清亮了许多，他缓缓坐起身，双手交叠放在小腹，指尖掐了个简单的纳灵诀。刹那间王廷皓分明看见，有无数淡白色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像小鱼般钻进王力合的百会穴。他原本苍白的脸颊泛起层淡淡的红晕，眼尾甚至掠过一丝惊讶：“这道云宗的灵气……竟比我想象中浓郁十倍不止。” 说罢他试着起身，虽还有些踉跄，却已能稳稳站住。林焕这时打开布包，里面是几块莹白的糕点，糕点上嵌着细小的红色颗粒，凑近了能闻到清冽的草木香——那是用灵米混着血灵果碎屑蒸成的灵糕，寻常人家连见都见不到。 “吃了垫垫，”林焕把灵糕分下去，“灵根检测过了，咱们才算真正踏进门。” 几人匆匆吃完，灵糕入口即化，化作暖流涌进丹田，昨夜的疲惫消弭了大半。顺着山道往上走时，周遭的灵气愈发浓郁，道旁的野草都长到半人高，叶片边缘泛着灵光，偶尔有拳头大的兔子跑过，皮毛竟是淡金色的，见了人也不躲，只是歪头眨了眨红宝石似的眼睛——那是最低阶的灵兔，在山下能被修士抢破头。 行至半山腰，眼前豁然开朗。那是片占地千亩的广场，地面由青黑色的灵纹石铺就，石缝里嵌着细碎的灵晶，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五彩的光晕。无数道身影汇聚在此，粗略一看竟有数千人，都在低声议论着什么，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兴奋的气息。 就在这时，广场中央的虚空忽然“咔嚓”一声裂了。 那裂痕起初只有手指宽，随即如蛛网般蔓延开来，裂纹中涌出七彩霞光，隐约能看见后面翻涌的云海。紧接着，五道身影踏着霞光自裂口中走出，脚下似有无形的云气托举，衣袂飘飘，周身都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威压——那是修为高深的修士自带的灵压，让广场上的喧哗瞬间静了下去。 王廷皓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昨日在救治王力合的美少妇陈盈长老。她今日换了身月白道袍，青丝用根玉簪束起，眉眼间少了几分柔媚，多了几分清冷，站在右侧第二位，周身萦绕着如水般的灵气。 站在最中间的是位灰袍老者，须发皆白，脸上沟壑纵横，却精神矍铄，目光扫过广场时，像是有实质般落在每个人身上。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广场每个角落，带着淡淡的雷鸣般的回响：“吾乃道云宗丹堂长老斜阳（元婴中期）。” 他抬手指向左侧：“左首这位是药堂林习阴长老（元婴初期），次位是器堂林支锌长老（元婴初期）。” 又指向右侧：“右首是阵堂邹自深长老（元婴初期），次位是法堂陈盈长老（元婴初期）。” 五位长老微微颔首，周身灵压再放，广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有几个修为太浅的少年甚至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尔等今日来此，皆是为求道入我道云宗，”斜阳长老收回目光，声音转缓，“选拔不难——凡有灵根者，皆可入外门。” 说罢他抬手虚画，指尖划过处有淡金色的灵光流淌，转眼间就在身前凝成一道丈高的光门。光门由无数细小的符文组成，符文流转间，能看见门后翻涌的五色灵气，正是道云宗的“灵根检测阵”。 “依次穿过此门，阵光显异色者，便是有灵根。”斜阳长老沉声道，“开始吧。” 话音刚落，人群里立刻挤出几个迫不及待的少年。第一个是个红脸膛的汉子，深吸一口气冲进光门，刹那间光门亮起刺目的冰蓝色光芒，符文如水波般剧烈翻涌。 “凌灵根，中品。”斜阳长老淡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那汉子顿时喜得满脸通红，脚步都飘了起来，快步走到广场另一侧——那里已被无形的气墙隔开，是通过者待的地方。 紧接着第二个少女踏入，光门泛起粉紫色的柔光，空气中似有花香弥漫。 “花灵根，下品。” “土灵根，上品！” “风灵根，中品！” 一个个名字随着阵光亮起被报出，广场上的气氛愈发热烈。轮到林焕时，他深吸一口气，稳步踏入光门。刹那间门身亮起淡金色的光，符文如碎金般炸开，带着锐利的锋芒。 “金灵根，中品。” 林焕松了口气，转身朝王廷皓几人比了个手势。 王力合紧跟着走了进去，光门猛地爆出深青色的光芒，那光芒厚重如大地，让斜阳长老都微微抬了下眉：“土灵根，上品。” 王力合自己也愣了下，随即眼中闪过喜色，快步走到林焕身边。 王廷皓最后一个踏入，他刚进门，就感觉无数道温和的灵气缠了上来，像是在细细探查他的四肢百骸。下一瞬，光门亮起了淡淡的赤金色，那光芒不烈，却带着种焚尽万物的霸道。 “炎灵根，中品。” 他走出光门时，林焕拍了拍他的肩膀，几人相视而笑——总算，都踏过了这第一道门槛。 王静娴，水灵根，中品 林夜，林隆都是花灵根，下品还好都有灵根，他们六个来自青石的少年全部通过选拔。 广场中央的光门还在不断亮起各色光芒，霞光中的五位长老静静伫立，目光落在那些跃动的灵光上，像是在筛选着璞玉。而道云宗深处，更磅礴的灵气正在翻涌，等待着这些即将踏入仙途的少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