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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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既明瞪大双眼，让自己杀人不是，让他这种路过蚂蚁都绕着走的人杀人啊！ 还不如找人借10金币，买个爵位来坐坐呢。 而且要杀的是贵族。 哪个贵族不养点侍卫，没几个能打的奴隶哦，除了贝姬夫人。 茵苏希娜自从帮自己劝说完王宫里的亡魂就没动静了，怎么叫也叫不醒。 要不是左手一直冰冰凉凉的，方既明都快以为她魂飞魄散了。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好不容易开次挂，总不能是一次性的吧。 好在自己现在和阿尔图是一党的，阿尔图会帮他，勉强还有一战之力。 那贵族们为了防止飞来横祸，就可能会提前出手干掉自己一了百了。 眼看奈费勒组织好语言，摆出了“我还能谏”的架势，又要开始他的演说，方既明赶紧接话，开口就是：“陛下！那我杀了人，能不能顺便帮阿尔图大人折张杀戮或者征服” 给苏丹都问愣了，显然他没想到方既明愣半天想的是这个，笑着开口：“好一条忠诚的狗，不过……不可以。” 方既明突然有些懊恼，他不应该这么问的，应该在事成之后让阿尔图在这件事上粉饰一番，说不定苏丹一高兴就让折卡了呢。 现在自己干巴巴地问了，苏丹明确答不能之后，这条路就堵上了。 方既明悟了，应该多用陈述句祈使句，少用只能回答是否的疑问句。 但到实战的时候方既明还是只会用疑问句：“陛下圣明，得到爵位一事上……可以对所有贵族下手，而不被治罪吗” 苏丹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限你七天时间，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又是七天！苏丹怎么这么喜欢七天，星期日得他来当，每到星期日就处刑一批人。 还正确的选择呢，他一不高兴，别人做什么都是错误的选择！ 回去还得好好揣测狗苏丹的意图。 方既明茫然地谢恩。 但此时背后发毛的还是贵族们，自从染上苏丹卡之后，他们的君王真是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今天允许平民杀贵族，明天就要允许奴隶翻身把歌唱了啊！ 他们的眼神刺得方既明如芒在背。 苏丹并没有给他们反对的机会，挥挥手散朝了。 抱着贝姬夫人离开宫廷时，又撞见了奈费勒。 方既明一想到刚刚和他拌嘴就意犹未尽。 上次这么不讲道理，还是和初中好兄弟吵吵，忍不住眉毛一挑，就冲奈费勒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 奈费勒哪里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用他的眼刀剜了方既明一下，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嘿方既明不乐意了，奈费勒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呢 对阿尔图，就拦住他并警告：“别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对自己就只哼了一声，难道是觉得自己不够做他的对手 “哼！”方既明不高兴，抱着猫，冲着奈费勒的背影狠狠地哼了回去。 …… 方既明回去的路上，脑子里思考苏丹的用意，苏丹是坏猫，但不是蠢猫，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是要借自己的手削弱贵族的力量，集中王权还是要自己帮忙干掉他讨厌的贵族 反正对苏丹重要的人绝对不能动，也不能让自己的行为被他视为挑衅。 想到刚刚和奈费勒的争吵，他不会想让自己对奈费勒动手吧…… 方既明感觉不会，毕竟奈费勒那么烦人，整天臭着个脸战天斗地的，出身也不显赫，苏丹要杀早杀了。 但剧情里，他就算惹苏丹生了气，也是关大牢没有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苏丹的宠臣。 或许……苏丹也像伯劳的森林结局里，当上新暴君的阿尔图——觉得杀了这么正直的臣子，像个人的自己就再也回不来了 不过也有可能苏丹就单纯的喜欢看这种心怀希望的人绝望，或是喜欢看他和阿尔图这种伶牙俐齿的人争吵，给他乏味的宫廷带来点乐趣。 谁知道呢，但就算苏丹本意是想让方既明对奈费勒动手，他也不会这么做的。 他还等着跟阿尔图和奈费勒搞革命呢。 算了，苏丹的心思猜不透，还是回忆剧情里自己讨厌的贵族吧。 那个娜依拉，是个虚荣恶毒的女人，讨厌！ 但她现在干的坏事好像也就出轨和虐待奴隶。 虽说通奸是王的特权，但即便放到现代社会也罪不至死，而虐待奴隶的贵族在这个王国太多了。 而且她之后还有良心发现的剧情。 现在自己这个知道未来的人都来了，完全可以不按游戏的线性流程操作嘛。 也就是说，或许可以让她提前良心发现，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于她手，她也还有回头是岸的机会。 要是她之后还是为了虚荣心到处谋杀，谋杀亲夫，谋杀比自己美的人…… 那时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在娜依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再死。 当然，如果她和她手下被虐待的奴隶古利斯只能活一个，他还是会选让她死。 方既明接着回忆，好像还有个什么大臣，他生不了孩子，就向神许诺，会杀死第三个孩子作为祭品。 神降下恩泽，他有了孩子。 今年，他第三个孩子也出生了，但他爱子心切，不肯履约，神明便在他的领地降下灾厄。 他记得游戏里有几个选项，方既明第一次选的是：“我帮你和神明沟通”。 本来方既明以为以主角阿尔图和神明的关系，是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免除灾厄的。 结果沟通完之后，贪得无厌的神明换了另一个更残酷的条件。 领主高高兴兴地用领地上几千条人命和牲畜的命换了自己的孩子的命，吓得方既明赶紧回档。 还有两个选项，其中一个是让领主献祭自己的两个孩子，但他的孩子何其无辜，所以方既明没有选过。 另一个选项是“血腥的献祭应当禁绝”，他最初推测选这个选项会把事情变得更糟，毕竟这个世界的神明又坏又强，答应了又不做，祂就有借口生气了。 不过这个选项文案只是表示：这件事引起主角对神明的思考，获得一张“理性”，后续这位大臣身上发生的事并没有明说。 领主的孩子本是无辜的，那上千条人命也是无辜的，典型的电车难题。 但如果现在就干掉领主，获得他的爵位……即便领主的孩子会恨自己，也可以给孩子找个愿意收养他、魔力又能够抵抗神明索命的好心人，那上千条人命也获救了。 哦对，还有个比较好杀的贵族。 阿尔图的学生，扎齐伊的伯伯拉巴哈。 就是个想让阿尔图帮忙毒死扎齐伊母亲的家伙，那个图谋他弟弟遗产的“绝世好哥哥”。 但若要杀他，阿尔图就少了一个能折杀戮卡的机会，还是回去问问阿尔图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