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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渊的手指刚触到天机盘边缘,黑影已经冲上洞府顶部。撞击声闷响如雷,阵法穹顶泛起一圈金纹波澜,随即裂开细微的蛛网状痕迹。那道黑影在空中停顿一瞬,化作缕缕黑烟四散,像是被某种无形力量撕碎后蒸发。 他迅速收回手,掌心发麻。护罩能量值跳动了一下,从满格跌至八成,又缓缓回升。空间灵晶躺在炼药台上,表面那道细裂痕扩大了半分,内部有微弱的紫光闪烁不定。短剑插在剑架上,“玥”字微微亮起三次,随后稳定下来。 不是攻击。是信号。 他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脑中快速推演。天机盘被香灰触发,黑影射出,直击阵眼上方——这不是破坏,是激活。某种远程机制被启动了,目标不是摧毁洞府,而是唤醒什么。 石门突然开启。 罗天成走了进来。没有敲门,没有通报,脚步直接踏过门槛。他穿着平日的灰色西装,领带歪斜,额角有汗,呼吸急促。目光越过江临渊,死死盯住短剑柄部那个“玥”字。 “这东西……不该现在现世。”他说。 江临渊没动,右手慢慢移向背包侧袋。破甲锥还在那里,冰冷坚硬。 “你说什么”他问。 “你动了不该动的阵眼。”罗天成声音压得很低,“刚才那一斩,打开了副阵眼封印。地脉已经开始反噬。”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爆炸。地面猛然震动,炼药台上的器皿翻倒,两瓶灵液摔在地上碎裂。护罩边缘泛起金色涟漪,像水波一样扩散开来。 江临渊立刻感知到异常。这不是普通的震动。是地底深处传来的共振频率,和之前地脉锁龙阵启动时的波动一致。 “实验楼方向。”他说。 “不止是实验楼。”罗天成抬起手,袖口滑下一截绷带,上面沾着暗红纹路,“整个高校的地基都在松动。三小时内,如果副阵眼不重新压制,地层会塌陷,所有人会被埋进去。” 江临渊盯着那绷带上的纹路。血色咒印,弯弯曲曲,像某种古老的符文。他记得昨晚秦无涯离开时,缠在手指上的布条也有同样的图案。 巧合还是同源 罗天成从怀里取出一枚玉符。青灰色,四寸长,正面刻着一道锁链状纹路,背面有一圈细密的血纹。他掌心一推,玉符飞到江临渊面前,悬浮不动。 “拿着它去地脉室。”他说,“只有你能启动副阵眼。系统签到进度六比七,你已经接触过句曲山洞天的投影,体内有对应的灵机共鸣。” 江临渊没接。 “为什么是我” “因为那把剑认了你。”罗天成眼神锐利,“你以为那是上官玥的父母留下的遗物错了。它是地脉锁龙阵的一部分,是副阵眼的钥匙。你母亲当年……” 他忽然停住。 江临渊心头一震。 母亲 他还来不及追问,罗天成已转身走向门口。 “别问为什么,也别信任何人——包括我。” 脚步在门槛处顿了一下。 “那把剑……是你母亲留下的吗” 没等回答,人已消失在门外。 江临渊站在原地,盯着那枚悬浮的玉符。几秒后,他伸手抓住。 指尖碰到背面血纹的瞬间,一股刺痛传来。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低头看,皮肤完好,但那一块区域开始发烫。 他快步走到石台边,翻开笔记本。笔尖落在纸上,写下四个字:罗天成=秦无涯 中间画了个问号。 又想起什么,翻到前一页。昨天写下的名字还在:秦无涯、周云鹤、陈慕白、罗天成。最后一个下面划了横线,写着“待查”。 现在不用查了。线索自己出现了。 玉符上的血纹和秦无涯的绷带标记一致。而罗天成,身为守阵人,竟也使用这种符文。他们之间一定有联系。或许是同一个体系,或许是同一种修炼方式。 但他没时间深挖。 头顶尘屑簌簌落下。系统界面在眼前一闪,浮现红色警告:【地脉能量流逆向奔涌,检测到‘锁龙阵’核心节点松动】。 下一秒,又一条提示弹出:【签到地点更新:图书馆即将解锁“句曲山洞天”片段,预计时间明日早八点】。 他合上笔记本,塞进背包。拿起破甲锥插进腰间,将玉符贴身收好。最后看了眼短剑。 “玥”字安静地亮着。 他知道这一去可能回不来。地脉室是禁地,连校长都极少进入。现在却让他一个学生进去启动副阵眼。任务听起来像救援,更像是陷阱。 可他必须去。 不只是为了学校,也不只是为了上官玥。而是因为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从他激活系统那天起,所有签到地点,所有获得的资源,都不是随机的。 它们都在引导他走向某个终点。 而地脉室,就是下一个节点。 他背起包,走向洞府出口。护罩自动分开一条通道。外面走廊漆黑,远处传来持续的震动声,像是大地在喘息。 刚踏出一步,手机震动。 一条匿名短信跳出来:【别用玉符开门,走通风管】 他盯着屏幕,没回复。把手机放回口袋,继续往前走。 转过第一个拐角时,他停下。抬头看天花板的通风口。铁栅栏完好,螺丝紧固。没人动过。 是警告,还是误导 他摸了摸胸前的玉符。温度比刚才更高了。 脚步没停,沿着走廊直行。每一步落地,都能感觉到脚下地层的轻微颤动。越靠近实验楼方向,震动越强。 中途经过一处配电箱,他顺手拉开外壳。里面的线路正常,但接地铜线断了一根。他蹲下身,从包里抽出一段备用线接上。 这是习惯。每次经过都会检查一次。老吴教他的——设备可以骗人,但电流不会。 接好后起身,继续前进。 离洞府已有两百米。前方是地下通道入口,通往实验楼b区。门禁系统亮着红灯,锁死了。 他拿出玉符,贴近读卡器。 滴的一声,绿灯亮起。门开了。 就在门缝拉开一半时,胸前的玉符突然发烫。几乎同时,头顶的日光灯闪了一下。 他猛地抬头。 灯管内壁,有一圈极淡的红色雾气飘过,转瞬即逝。 他没停下,走进通道。门在身后自动关闭。 通道尽头是楼梯,向下三层。地脉室就在最底层。据校史记载,那里曾是上世纪地质勘探队的废弃观测站,后来被改造成能源调节中心。 他一步步走下去。 每下一级台阶,震动就清晰一分。到了第三层,墙壁开始出现细小裂纹。水泥剥落,露出后面的金属支架。 支架上,刻着半个符号。和玉符背面的血纹,形状相同。 他伸手摸了摸那个刻痕。指尖传来一阵刺麻,像是电流穿过。 突然,前方拐角处传来脚步声。 很轻,但确实存在。 他立刻靠墙,手按破甲锥。 脚步声停了。 几秒后,一个身影出现在转角。 是罗天成。 他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部对讲机,屏幕是黑的。看到江临渊,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让开身位。 江临渊没动。 “你不是刚离开洞府”他问。 “我一直在这。”罗天成声音平静,“我在等你。” 江临渊盯着他。三分钟前,他明明看见罗天成从洞府走出去。而现在,对方却说一直在这里。 时间对不上。 他低头看胸前的玉符。温度高得吓人。 罗天成抬起手,指向通道尽头的铁门。 “地脉室到了。” “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