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财力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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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堂的内堂，与外界的喧嚣截然不同。 这里布置得古雅而安静，红木桌椅，博古架上陈列着一些瓷器古玩，墙上挂着水墨字画，空气中弥漫着更加纯粹醇厚的药香，显然存放的都是店里的精品。 陈明远亲自为林枫沏上一杯上好的龙井，茶香袅袅。 “林先生，请用茶。”陈明远态度谦恭，与之前在大堂时的权威老医师判若两人。林枫刚才那手神乎其技的鉴药本事，彻底镇住了他。这不仅仅是眼力问题，更需要对药性、生长环境、炮制工艺有着深入到极致的理解，绝非寻常医者所能具备。 “陈老客气。”林枫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目光却已扫过内堂靠墙的几个上了锁的精致药柜。他的神识感知到，那里存放的药气，远比外堂的浓郁精纯。 “林先生，上次您赐下的药方，老夫已服用两剂，效果……效果简直是神效！”陈明远语气激动起来，“多年缠身的寒毒，竟真的消减了大半，子夜时分那针刺之感已十去七八！先生真乃神医再世！” 他站起身，又要行礼，被林枫用眼神制止。 “药对症，自然有效。”林枫放下茶杯，语气依旧平淡，“陈老今日请我进来，不只是为了道谢吧” 陈明远老脸一红，讪讪道：“确实瞒不过先生。其一，自然是感谢先生指点迷津，避免了我百草堂声誉受损。其二……老夫是想，先生既然需要药材，我百草堂别的不敢说，药材渠道还算通畅，先生若有需要，尽可开口，老夫定当以成本价为您筹备！” 他这是投桃报李，也是想进一步结交林枫。 林枫点了点头，这正合他意。他直接起身，走到那几个上锁的药柜前，神识细细感应。 “这柜中，可是存放着一株五十年份的何首乌”林枫指向其中一个散发着浓郁土行精气与草木生机的柜子。 陈明远眼中再次闪过惊诧，这药柜并未标注，林枫竟能隔柜而知！他连忙点头：“先生明鉴，里面确实是一株前不久才收来的五十年野何首乌，形如人偶，品相极佳，是难得的精品！” “这柜中，是一支超过八十年的老山参”林枫又指向另一个药气更加磅礴的柜子。 “是……是的！”陈明远声音都有些发颤了。这株老山参是镇店之宝之一，除了他和东家，无人知晓具体年份，林枫竟能准确说出！ 林枫连续点出了几个柜中珍藏的药材，无一错误，甚至对其药性、保存状态都点评了几句，听得陈明远心服口服，如同小学生聆听老师教诲。 最终，林枫的目光定格在存放那株五十年何首乌的柜子上。何首乌有补益精血、固肾乌发之效，药性温和醇厚，蕴含的草木精华远超三十年老山参，正是他下一步提升修为和继续淬体的上好选择。 “这株何首乌，什么价钱”林枫直接问道。 陈明远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斟酌着说道：“林先生，不瞒您说，这株何首乌是东家亲自收来的，花了大力气。按照市价，这类五十年的精品，至少……至少也要这个数。”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万”林枫眉头微挑。这个价格，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他全身家当加起来，连零头都不够。 陈明远苦笑着摇头：“是三百万。” 三百万！ 饶是林枫心性沉稳，听到这个数字，眼神也不由得凝滞了一瞬。他知道珍贵药材价格不菲，却也没想到能达到如此程度。 看到林枫的神色，陈明远连忙解释道：“林先生，这价格真不是我虚报。五十年以上的纯野生何首乌极其罕见，几乎可遇不可求，这个价格在拍卖会上甚至可能更高。我们百草堂收来，也是作为镇店之宝，若非先生您问起，寻常人出价我们也是不卖的。” 林枫沉默了。他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在地球获取高端修炼资源的难度。钱，成了横亘在他面前的第一道，也是目前看来最难逾越的关卡。 去打劫以他的能力，或许能成功，但那是最低级、后患无穷的做法，与他魔尊身份不符，也极易暴露自身，引来官方势力的围剿。 去给富人治病这是一个途径，但需要机缘和时间，而且他目前缺乏让人信服的“名气”和平台。 一时间，他竟陷入了短暂的财力困境。 陈明远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林先生，您……可是手头不便” 林枫看了他一眼，坦然承认：“不错。” 陈明远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似乎下定了决心，咬牙道：“林先生于我有再造之恩，更是挽救了我百草堂声誉！这株何首乌……老夫可以做主，先赊给先生！等先生日后方便了再付款不迟！” 赊账 林枫看向陈明远，见他眼神真诚，不似作伪。这老医师倒是个知恩图报、懂得投资的人。 但林枫摇了摇头。他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这种纯粹金钱上的人情。 “不必。”他拒绝了陈明远的好意，目光变得深邃起来，“钱，我会自己想办法。不过，陈老，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合作方式。” “合作方式”陈明远一愣。 “不错。”林枫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我观你百草堂，药材虽全，但似乎缺少一些……能真正称之为‘王牌’的独家之物。” 陈明远心脏猛地一跳，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先生的意思是” 林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赊账就不必了。那株何首乌，先给我留着。至于钱……”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很快，就不会是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