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露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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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内堂外传来一阵略显沉重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拐杖杵地的“笃笃”声。 陈明远连忙起身相迎。林枫也睁开了眼睛，看向门口。 只见一位身材微胖、头发花白的老者，在一个年轻人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老者面色有些晦暗，眉头因痛苦而紧紧皱着，尤其是左腿，似乎不敢用力，行动颇为不便。 “老张，你来了！快请坐！”陈明远招呼道。 这位张姓老者坐下后，叹了口气：“明远啊，我这老寒腿又犯了，这鬼天气一变，就跟有针在骨头里扎似的，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啊！”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痛苦和无奈。 “老张，别急，今天请你来，就是让你试试一位高人新配的药散。”陈明远说着，目光看向林枫，介绍道，“这位就是林枫，林先生。” 张老看向林枫，见他如此年轻，眼中立刻闪过一丝不信任和失望。他这种老毛病，看过多少名医专家都束手无策，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办法他以为陈明远是病急乱投医了。 “明远，这……”张老语气有些埋怨。 陈明远知道老友的心思，连忙道：“老张，信我一次！林先生绝非寻常人！你就试试，万一有效呢” 林枫没有在意张老的质疑，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张老的左腿膝盖和脚踝处，在他的神识感知下，能清晰地“看到”那几个关节处萦绕着一股灰黑色的寒气，经络堵塞严重，气血运行不畅。这是典型的风寒湿邪入骨，多年沉积所致。 “张老是否每逢阴雨天，左膝及脚踝便疼痛加剧，夜间尤甚，感觉关节冰冷，甚至有些肿胀”林枫开口问道。 张老一愣，下意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这些症状他再熟悉不过。 “可是年轻时受过风寒，或是常居潮湿之地”林枫又问。 张老脸上露出惊容：“你……你怎么知道我年轻时当过兵，在边境湿冷的猫耳洞里待过好几年，这病根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连陈明远都没跟他提过这些细节！这个年轻人，只是看了几眼，竟然全都说中了 这一刻，张老心中的轻视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希冀。 林枫不再多言，取过那个装有深褐色“通络散”的瓷碗，用一个小银勺舀了约莫一钱（约5克）的药散，又让陈明远倒来一小杯温好的黄酒。 “将此药散混入黄酒中，一口服下。”林枫将药散和酒杯递过去。 张老看着那深褐色、带着辛辣气味的药散，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林枫刚才精准的判断，还是一咬牙，将药散倒入酒中，晃了晃，仰头一饮而尽！ 药酒入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顺着食道而下，仿佛喝下的不是酒，而是一团火。 张老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脸上泛起红晕。 众人都紧张地看着他，尤其是陈明远，手心都有些出汗。这关乎到林枫的声誉，也关乎到他是否真的找到了一位神医。 起初，张老只觉得胃里暖烘烘的，并无其他特殊感觉。他心中不免有些失望，看来又是白高兴一场。 但过了大约一刻钟，他突然“咦”了一声。 他感觉到，那团暖意并没有停留在胃里，而是仿佛化作了无数道细小的暖流，开始向着四肢百骸扩散开去！尤其是他那条疼痛的左腿，原本如同浸泡在冰水中的感觉，竟然开始被这股暖流驱散！ 又过了片刻，他清晰地感觉到，左腿膝盖和脚踝处那如同针扎般的刺痛感，明显减轻了！原本因为疼痛而僵硬的关节，似乎也灵活了一丝！ “热……热乎乎的！好像……好像没那么疼了！”张老忍不住激动地说道，他尝试着动了动左腿，虽然还有些不适，但那种钻心的疼痛确实大大缓解！ 他甚至尝试着不用搀扶，自己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步！ “神了！真的神了！”张老激动得脸色通红，声音都在颤抖，“明远！这药太神了！我……我感觉这条腿轻松多了！” 陈明远看到老友这般反应，也是又惊又喜，看向林枫的目光充满了震撼和崇拜！半个时辰这连半个时辰都不到，效果就已经如此明显！这“通络散”的药效，简直匪夷所思！ “林先生！您真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老张我这毛病几十年了，从来没像今天这么舒服过！”张老走到林枫面前，激动地就要行礼。 林枫抬手虚扶了一下：“张老不必多礼。此药只是暂时通络散寒，缓解症状。若要根除，还需连续服用七日，并配合针灸，方能祛除病根。” “根除林先生，您……您是说我这老毛病，还能根除”张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早已对这顽疾绝望，只求能缓解痛苦就好。 “自然可以。”林枫语气肯定。对他而言，驱散一些深入骨髓的寒湿之气，并非难事。 “太好了！太好了！”张老喜极而泣，紧紧抓住林枫的手，“林先生，诊金您尽管开口！只要能治好我这毛病，多少我都愿意！” 陈明远在一旁也是心潮澎湃。他知道，林枫这块金字招牌，算是彻底立住了！有张老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再加上张老在江城商圈的人脉，林枫之名，想不传开都难！ 林枫看着激动的张老，又看了看一旁满脸敬佩的陈明远，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迈出了最关键的第一步。 小露一手，便已惊四座。 接下来，便是收获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