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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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揣着那块用布包好的金锭，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感觉自己像是揣着一个炸弹。 他总觉得路上的每一个人都在看他，仿佛都知道他口袋里藏着天大的秘密。 他的后背不知不觉间已经湿透了，心脏一直在不正常地狂跳。 他不敢去那种金碧辉煌的大金店，总觉得那种地方摄像头多，店员盘问得也严。 他凭着记忆，七拐八拐，走进了一条相对偏僻的老街。 这条街上，开着不少古玩店、玉器店，还有几家挂着“高价回收黄金、名表”招牌的小店。 王秀的目标，就是这种不起眼的小店。 他在一家看上去门面最旧，老板也最没精神的店门口徘徊了很久，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店里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一个戴着老花镜，头发稀疏的老头，正趴在柜台上打盹。 听到有人进来，他才懒洋洋地抬起头，扶了扶眼镜。 “老板，收黄金吗”王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开口才发现，嗓子干得厉害。 “收。”老板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指了指柜台，“拿出来看看。” 王秀心一横，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柜台上，然后一层层打开。 当那块色泽赤黄、造型古朴的金锭出现在柜台上时，原本还睡眼惺忪的老板，眼睛猛地亮了一下。 他立刻坐直了身体，拿起那块金锭，眼神瞬间变得专业起来。 他先是放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高倍放大镜，对着金锭的表面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王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 “小伙子，这东西……哪来的啊”老板一边看，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 来了！盘问环节！ 王秀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还是强作镇定，按照早就想好的说辞回答：“家里老人留下来的，说是以前的首饰熔了，一直压箱底，最近手头紧，就拿出来卖了。” 这个借口半真半假，不容易被戳穿。 老板抬起眼皮，透过老花镜看了他一眼，没再继续追问。 他这种开店的，见得多了，知道有些东西不能问得太细。只要东西来路正，不是偷的抢的，他们就敢收。 他又拿来一个专业的电子秤，把金锭放了上去。 屏幕上跳出一个数字：42.13克。 和唐代一两约42克的重量，几乎完全吻合。 接着，老板又拿出一个小喷枪和一块黑色的石板，这是在试金。 他用金锭在石板上划了一下，留下一道金色的痕迹，然后用喷枪的火焰去烧。 王秀紧张地看着他的操作。 只见那道金痕在火焰的灼烧下，颜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金灿灿的。 老板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成色不错，足金。”他放下喷枪，看着王秀，终于开始报价了，“今天国际金价是1039一克，你这个是料子金，没票据，回收价得低一点。我给你算1000一克，怎么样” 王秀心里飞快地计算了一下。 42.13克，乘以1000，等于……元。 四万两千一百多！ 他一个月工资目标才三千五，这一下就赚了他一年的工资！ 王秀的心脏狂跳，但他还记着来之前在网上查的攻略，不能表现得太急切，要学会砍价。 他故作迟疑地皱了皱眉：“老板，1000也太低了吧我看网上大盘价都1012还多了，你这……” 老板笑了笑，一副“你还是太年轻”的表情。 “小伙子，我这开店也是有成本的。你这金子我收回来，还得提纯、加工，再卖出去，中间都有损耗。1000一克，这已经是老街的公道价了，不信你去别家问问，肯定没我给得高。” 王秀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这种回收店肯定要压价。 但他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老板，你看我这也是第一次卖，以后说不定还有。你就再给加点，图个吉利。” 老板眯着眼睛想了想，似乎在权衡。 过了几秒，他伸出手指。 “行吧，看你也是个爽快人。一口价1005一克！不能再多了。你要是卖，现在就给你转账。” 1005！ 42.13乘以1005，等于.65元！ 又多出来两百多块！ “成交！”王秀当机立断。 再砍下去，把老板惹烦了，生意黄了就得不偿失了。 “行，身份证拿出来登记一下，我给你转账。” 王秀依言拿出身份证，老板在一个本子上做了简单的登记，然后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操作转账。 不到一分钟，王秀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银行短信。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于xx月xx日xx时xx分收入人民币.65元，当前余额.75元。】 看着短信里的那个数字，王秀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他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终于相信，钱，真的到账了。 “好了，钱货两清。”老板把身份证还给他。 “谢谢老板。” 王秀收起手机，转身走出了店铺。 当他重新站在阳光下时，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街道还是那条街道，行人还是那些行人，但他的心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不再是那个前途未卜、为生计发愁的毕业生了。 他口袋里的手机里，有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虽然只有四万多块，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游戏里，还有九十九两黄金等着他去具现！ 可能是因为游戏的原因，提现出的黄金没有那种历史的沉淀，不然唐朝的黄金，他都不敢想… 还有十匹蜀锦！放在现在虽然不如黄金值钱，但也会给自己提高不少收入！ 王秀激动地握紧了拳头。 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附近最大的一个商场。 他先是冲进一家手机店，给自己换了最新款的旗舰手机。 然后，他又去品牌服装店，从里到外给自己换了一身全新的行头。 当他穿着新衣服，拿着新手机，站在商场的镜子前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最后，他走进了一家高档餐厅，点了一份他以前看都不敢看价格的牛排套餐。 当鲜嫩多汁的牛排在他口中融化时，王秀的眼眶，竟然有些发热。 这就是有钱的感觉吗 真他妈的好！ 吃完饭，他打车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看着这间狭小、昏暗的房间，他第一次生出了强烈的厌恶感。 他不能再住在这里了。 他要换个地方，换一个配得上他现在身份的地方。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安安静静摆在桌上的古朴游戏机上。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火热。 这已经不是一个游戏机了。 这是他的神，是他的信仰，是他未来一切的根基！ 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神，伺候好，利用好。 王秀走过去，用最柔软的布，仔仔细细地将游戏机擦拭了一遍，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老伙计，咱们的征途，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