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打飞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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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架飞机，有的飞行员被打中了狗头，顿时飞机就失去控制，响着凄厉的怪声，冒着黑烟呈螺旋状笔直地撞向了地面，冲天的火光升腾，还有翻滚着的黑色的蘑菇云。 有的飞机受创较轻，飞机屁股冒着黑烟，摇摇晃晃的想要飞回去，但是飞行员仍然无力回天，飞机最终还是尖啸着撞向了地面，又给南京城放了个大礼花。 后面第二批次的五架小鬼子的飞机看到地面有防空火力，想要拉升高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小鬼子的飞行员为它们的自大付出了代价。 有的被殉爆的飞机击中，有的被防空火力直接打爆，全部都成了南京城上空燃烧的火烈鸟和大礼花。 剩下的十多架飞机赶紧向外极速外飞并拉升高度。 高射机枪的弹链追着这些小鬼子的飞机而去，侥幸的击中了几架落后的飞机，不过估计受创较轻，没能把这些飞机留下来。 躲开了雨花台阵地附近“死亡空域”的小鬼子飞机，以更疯狂的姿态将死亡倾泻在南京城的其他城区里。 “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从中华门附近响起，黑烟裹挟着火焰腾空而起。民居的瓦片如雨点般飞溅，一根断裂的槐树枝干直插进临街的店铺窗口。几个正在奔跑的老百姓被气浪掀翻，碎石和尘土瞬间将他们掩埋。 “快进防空洞！”有人声嘶力竭地呼喊，但声音很快被又一波爆炸吞没。新街口一带浓烟滚滚，中央商场的玻璃橱窗全部震碎，布料和商品碎片在火光中飘飞，像一场诡异的葬礼纸钱。 小鬼子的飞机在高度恐慌中胡乱投弹。一枚炸弹偏离目标，落在秦淮河畔，炸起数米高的水柱。画舫瞬间解体，木板和绸缎的残骸在浑浊的河面上漂浮。岸边的夫子庙牌坊被震得倾斜，石狮子的头颅滚落到街心。 “保持射击！”机枪阵地上，一个满脸烟尘的国军军官挥舞着旗帜。机枪手们咬紧牙关，尽管明知火力悬殊，仍坚持向天际倾泻弹药。一串子弹终于咬中一架正在爬升的小鬼子飞机，飞机尾部拖出长长的黑烟，但仍在顽强地向东逃窜。 城南的纺织厂被直接命中，厂房轰然倒塌。火光中，一位母亲用身体护住怀中的婴儿，在断壁残垣间艰难爬行。 突然，一串炸弹落在明故宫遗址附近。这里挤满了逃难的老百姓，瞬间血肉横飞。一位老先生呆呆地站在废墟中，手中还紧紧攥着半本被血浸透的《唐诗三百首》。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瞬间连成了一片，大地在剧烈的颤抖，无数的街区火光冲天，浓烟翻滚，无数的平民被火光吞噬，发出凄厉绝望的哭喊声。 小鬼子的飞行员在恐慌中投完所有炸弹，开始向长江方向撤退。最后两架飞机因为受伤严重，速度明显落后。其中一架突然失控，旋转着坠向下关码头，在江面上炸起冲天水柱。 当最后一架敌机消失在天际，南京城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连绵不绝的燃烧爆裂声和人间惨嚎。黑烟笼罩天空，将午后的阳光滤成昏黄的颜色。街道上到处是残肢断臂，被炸碎的家具和日常用品散落四处。 防空警报依然在哀鸣，但已经无人需要它的警告。这座城市正在流血，而更深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看着满目疮痍，黑烟飞腾，如同炼狱的南京城，听着如同末日哀歌的哭喊声，刑天挥拳打在了旁边的残墙上，浑然不觉手上已崩出了鲜血，紧紧地咬着牙，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硝烟味道，“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牲！” “抢救伤员，清点人数！” 一股冲天的杀意，在刑天的心中疯长。 小鬼子们，血债血偿！好好等着中国人民强烈的报复吧！我一定要让你们这群畜牲后悔来到这个世界，后悔来到中国。 刑天沉默了片刻， 大脑飞速地转动，“大强，联络教导师其他部队，注意隐蔽接敌。现在敌强我弱，要避其锋芒，发挥特战优势。” “全体都有，我们研究一下下一步的战斗计划！” 刑天用沾满污泥的手指指着雨花台外围硝烟弥漫的阵地，对着大家说道，“看看外面，老鬼子谷寿夫已经被我们干掉了，目前来看第六师团很可能会暂时偃旗息鼓，但不排除这群小鬼子会实施更加猛烈的报复。” “我们在南京城外围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战果，但还是杯水车薪，对整个保卫战还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我们的武器还比较落后，各部队补充新兵后，战斗力下降得太厉害。所以，南京城的陷落不可避免，我们接下来的战斗计划就是要坚决的和小鬼子打巷战，打夜战。” “这些狗日的进了南京城会干什么”刑天这时候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们绝对不能把南京城拱手相让，因为以这群小鬼子的尿性，它们会屠戮我们的父老乡亲，会糟蹋我们的姐妹，它们在旅顺，在济南，在中国的土地上就这样干过，它们会烧、会杀、会抢，我们身为中国军人，要誓死保卫我们的亲人，所有被小鬼子屠杀的中国老百姓，他们的冤魂，还在哭嚎！” “去逃吗放屁！中国军人的字典里面没有逃跑两个字，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我们要让这些小鬼子为它们的暴行付出代价。我们不能让小鬼子的刺刀刺进我们爹娘的胸膛！我们不能让小鬼子把我们的姐妹按在炕头糟蹋！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孩子被小鬼子挑在刺刀上！” “血，要用血来偿！” 刑天猛然转身，目光如燃烧的火炬，望着被硝烟笼罩的南京城！望着一个个烟尘满面坚毅的面孔！指着雨花台阵地上竖立的那面沾染了硝烟，烈烈飘扬的青天白日旗。 “我们是中国军人，我们要用手里的枪，手里的炮，保卫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小鬼子凶小鬼子狠我们就要打断它们的脊梁骨，华夏的魂，没有散！” 刑天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带着义无反顾的决绝和震撼人心的力量，响彻在南京城的上空。 “血战到底！至死方休！” 一股滚烫的热泪猛地冲上了大家的眼眶，所有的疲惫，都被刑天的话彻底消散，高昂的斗志被热血点燃了，化作冲天的怒火，还有誓死方休的决绝。 “中国军人！死战不退！” 所有人朝着那面旗帜，举手敬礼，发出了泣血般的嘶吼。 “中国军人！死战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