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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李蒙蒙的电话，杨曼曼想了想，便对王一哲道： “一哲，你给赵琴打个电话，把情况跟他说一下，十分钟后视频会议，让他也参加。” 她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操作着电脑说： “我把优化后的《高性能锡合金靶材极紫外光源全技术理论与工程化路径》文档发一份给他，让他有空的时候可以看看。” 王一哲点头应下，拿起手机就给赵琴拨去了视频通话。 几乎是秒接。 屏幕亮起，王一哲就看到赵琴背景不再是卧室，而是一面写满了复杂公式的白板。 他本人眉宇间的倦色和那亢奋后的虚浮依然明显。 “你小子在干啥不是让你去睡觉吗”王一哲皱眉问道。 赵琴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苦笑道： “哲哥，我躺下了，可根本睡不着啊！脑子里全是曼曼姐昨晚说的‘百倍转换率’……我就想试试看能不能自己再优化一下，可……” 他表情变得有些困惑和沮丧，“想了快一个多小时，脑袋就跟一团浆糊似的，毫无头绪！太奇怪了！昨晚完善理论的时候明明思如泉涌，怎么一到想优化提升，就卡壳了呢” 王一哲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肯定是系统属性点只在员工处理“公司事务”时生效，一旦涉及非工作内容或个人深度研发，加持效果就归零了。 他不会说破，只是听着赵琴抱怨完，然后才开口道：“行了，别瞎琢磨了，找你有正事。” 他把申城光机所寻求合作，以及要开视频会议的事情说了一下，并强调需要他露个面。 赵琴一听要参加会议，脸上立刻写满了不情愿：“哲哥，我就想安心搞我的直播，这种会议……能不能不参加啊” “就露个面，让国家队的人认识一下你这个‘技术设想’的提出者，后面具体的技术谈判不用你操心。” 王一哲安抚道：“而且，曼曼姐已经把你那份技术理论优化完了，理论上能达到纯锡的千倍，工程上实现百倍轻轻松松。” “什么千倍百倍”赵琴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脸上的困倦和沮丧被巨大的震惊取代，“曼曼姐她……这也太厉害了吧！” 就在这时，赵琴的电脑提示收到新邮件，正是杨曼曼发来的优化版技术文档。 “文档发你了，有空看看，准备一下，马上开会了。”王一哲说完，便挂了视频通话。 见时间差不多了，王一哲调整好电脑摄像头的位置，确保他和杨曼曼都能入镜。 杨曼曼则通过公司官网内嵌的即时通讯系统发起了视频会议，然后将赵琴和李蒙蒙依次拉进了视频会议。 赵琴的头像刚出现在会议界面，他看清杨曼曼后，忍不住就惊呼出声：“曼曼姐！你太强了！” 随即他注意到李蒙蒙也在，连忙改口，语气带着无比的敬佩： “杨总！您这……比我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啊！那十个亿和九成的收益分红，我不能要！” 正准备打招呼并拉申城光机所人员的李蒙蒙，听到“十个亿”、“九成收益分红”这几个字，动作一顿。 她脸上瞬间充满了好奇：“王总，杨总，赵先生，你们这是……什么十个亿九成收益分红” 王一哲也没打算隐瞒，简单解释道： “哦，是这样。euv光源这个技术设想，最初是赵琴提出并做了理论完善的。 园丁科技用十个亿，加上未来这项技术所收益的90％，从他手里买这项技术的所有权。” 李蒙蒙听后，目光充满了惊叹：“王总……您这手笔……” 她笑笑说：“赵先生拿这笔钱和分红，也合理。” 赵琴却连连摆手，急切地解释： “李经理，不是这样的！我弄出来的那个原始版本，理论推算只能把转换效率提高到纯锡的50倍！ 可刚才杨总发给我的优化版方案，理论值能达到千倍！工程实现百倍都轻轻松松！ 这完全是两个层次的东西！这钱和分红我拿着烫手！” “五十倍百倍千倍”李蒙蒙彻底惊住了。 申城光机所找上她时，她特意恶补过相关知识，目前世界最先进的euv光刻机使用的纯锡靶材，转换效率才0.02％！ 申城光机所走的另一条技术路线，效率虽有所提升，但稳定性和功率仍是巨大难题。 50倍的提升已经是颠覆性的了，百倍、千倍这简直如同天方夜谭！ 她还没来得及消化这惊人的信息，王一哲就开口了，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杨总的优化，是基于你赵琴提出的核心技术设想和初步理论框架进行的。 没有你这从0到1的突破，哪来的从1到100的飞跃 所以，这钱和分红，就是你应得的，安心拿着就行。” 他不再给赵琴反驳的机会，看了看时间，笑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抓紧开会，别耽误了中午吃饭休息，李经理，麻烦你拉申城光机所的人入场吧。” 李蒙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点头称是。 很快，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气质儒雅沉稳、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士加入了视频会议。 “各位好，我来介绍一下。” 李蒙蒙充当起中间人的角色，介绍说： “这位是申城光机所的孙礼副所长，也是euv光刻机极紫外光光源项目的总负责人。 孙所长，这三位是……” 介绍完，孙礼孙副所长显得十分客气，隔着屏幕一一点头，说： “王董事长！杨总！久仰大名。 赵琴先生，你好，昨晚你的剑舞令人印象深刻，更没想到你在科技领域也有如此深厚的造诣和惊人的灵感，真是年轻有为……恭喜贵公司首场直播取得圆满成功！” 双方简单客套了几句。 孙礼很快切入正题，语气变得郑重起来： “实不相瞒，我们团队昨晚观看了赵先生直播的录播，并对你提出的锡合金替代纯锡靶材的设想进行了初步研讨。 我们认为，这个思路极具创新性和可行性！ 所以，我们光机所诚挚地邀请赵琴先生，以特别研究员的身份加入我们的团队，共同研究、完善这项关键技术！” 听到这话，赵琴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孙所长，谢谢您的好意！但我真不想当什么特别研究员，我就想安安心心做我的科技主播。” 他直言不讳，甚至带点“凡尔赛”地说道：“丝暮传媒给我开的底薪是一年五亿，税后的，这还不算广告分成和项目分红什么的。” 他见孙礼和李蒙蒙脸上都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继续解释道： “钱多钱少我倒不是最看重的，主要是我这个人散漫惯了，受不了实验室那种拘束的环境。 我更喜欢在直播间里，跟大家聊聊科技前沿，讲讲科技论文，探讨一下未来可能的发展方向，我觉得这样更能发挥我的特长，也更有意思。” 孙礼见王一哲和杨曼曼只是面带微笑，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心里明白赵琴所言非虚，自己准备好的薪资、待遇等条件恐怕都派不上用场了。 他沉吟片刻，语气变得更加恳切： “赵先生，我理解你的个人志向。 但是，你提出的这个技术设想，意义实在太重大了！ 它直接关系到我们能否突破高端芯片的制造瓶颈，关系到国家在整个信息产业领域的战略安全！ 这不仅仅是学术问题，更是国之所系啊！” 他几乎是带着请求的语气说道： “你看，能不能暂时放下主播的工作，先来我们所帮帮忙 只要把这个极紫外光光源的核心难题攻克了，你随时可以回来继续做你喜欢的直播，我们绝不强留！” 听到这里，一直没怎么插话的王一哲，用疑惑的语气问道： “李经理，关于技术设想，我们可以提供一套相对完整的极紫外光光源解决方案，你没跟孙副所长提前沟通一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