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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诊室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医生拿着听诊器，仔细给刘海中检查完心肺，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搭着脉沉吟片刻，才慢悠悠地开口：“没什么大碍，就是急火攻心，气血上涌冲昏了头。” 这话一出，围着的人都松了口气。 二大妈悬着的心落了地，抹了把眼角的泪，哽咽着说：“谢谢医生，谢谢医生，那他啥时候能醒啊” “快了，等药效上来，缓过那股气就醒了。”医生一边开药方，一边叮嘱，“回去后让他少动气，多休息，饮食清淡点，别再瞎琢磨烦心事，不然还得犯。” 刘光天和刘光福连忙点头应下，扶着还在昏睡的刘海中躺到病床上。 马德山对着二大妈说道：“弟妹，既然没事，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事你随时吱声。” 何雨阳也跟着说：“二大妈，院里还有事，我们先回，等二大爷醒了，记得跟我们说一声。” 街坊们陆续散去，诊室里只剩下刘家人。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大家还在议论着早上的闹剧。 “没想到光齐这么绝情，大喜日子跑了，换谁也得气晕过去。” “二大爷也是，太好面子了，攀附领导反倒落得这么个下场。” “话也不能这么说，养了这么大的儿子，说走就走，换谁能受得了” 议论声随着脚步渐行渐远，这场急诊虚惊，总算有惊无险。 中午时分，春日的阳光变得和煦起来，透过胡同里的槐树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四合院的喧嚣还没完全从早上的风波中恢复，二大妈刚从医院回来，正准备给家里人做点清淡的午饭，就听见院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 “叮铃——”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许大茂骑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慢悠悠地停在院门口。 他穿着一件干净的蓝卡其布上衣，头发梳得油亮，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得意笑容，车后座上还坐着一个姑娘。 姑娘一从自行车上下来，就吸引了院里所有人的目光。 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的确良衬衫，领口带着精致的滚边，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直筒裤，裤脚刚好盖住一双黑色的小皮鞋，鞋面上还带着小巧的搭扣。 头发烫成了时髦的波浪卷，用一根银色的发夹别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手里拎着一个米色的帆布包，包上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手腕上戴着一块小巧的上海牌手表，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这一身打扮，在1962年的北平胡同里，算得上是格外惹眼。 当时大家大多穿的是粗布衣裳，颜色也以灰、蓝、黑为主，而这位姑娘的穿着不仅料子讲究，款式也新颖，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身上透着一股大户人家的从容与精致。 “哟，这不是大茂吗这位是……”闫埠贵第一个凑了上去，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着娄晓娥，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她的家境。 许大茂胸脯一挺，脸上的得意更甚，拉着姑娘的手介绍道：“给大家伙儿介绍一下，这是我对象，娄晓娥！晓娥，这是院里的街坊们。” 娄晓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微微颔首，声音清脆悦耳：“各位叔叔阿姨、街坊们，大家好，我是娄晓娥，以后常来打扰，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她的语气得体，既不显得过分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疏远，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良好的教养。 院里的街坊们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马德山靠在门框上，打量着娄晓娥，眼里带着几分赞许。 这姑娘看着端庄大方，不像个难缠的人。 秦淮茹抱着槐花，站在人群外围，好奇地看着娄晓娥的穿着，心里暗暗羡慕：这料子真好看，摸起来肯定很舒服，不知道得花多少钱。 贾张氏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撇了撇嘴，嘴里嘟囔着：“穿得这么花哨，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能不能跟大茂好好过日子还不一定呢。” 嘴上这么说，眼神却忍不住在娄晓娥的手表和皮鞋上打转。 闫埠贵的媳妇拉着娄晓娥的手，亲热地问：“晓娥姑娘，你家是做什么的呀看着就是有福气的人家。” 娄晓娥笑着回答：“我家里做生意的，母亲家庭主妇，就是普通家庭。”这话半真半假，既没炫耀，也没隐瞒，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许大茂在一旁补充道：“晓娥可是正经的知识分子，知书达理，可比那些粗人强多了！” 他说这话时，特意瞟了一眼正在院子角落干活的秦淮茹，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 孩子们也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娄晓娥手里的帆布包，想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娄晓娥见状，从包里拿出一把水果糖，分给孩子们：“来，小朋友们，吃糖。”孩子们高兴地接过糖，剥开糖纸就往嘴里塞，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何雨柱刚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看到这一幕，撇了撇嘴，对何雨阳说：“你看许大茂那得意样，不就是找了个家境好点的对象吗有什么好神气的。” 何雨阳笑了笑：“人家结婚是好事，让他得意几天也无妨。不过这娄姑娘看着确实不错，端庄大方，希望许大茂能好好过日子。” 二大妈看着院里热闹的场景，心里五味杂陈。 自家的闹剧刚过，许大茂就带着对象上门，一悲一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叹了口气，转身回屋做饭，心里只盼着刘海中能早点康复，家里能早点恢复平静。 娄晓娥跟着许大茂走进他的屋子，一路上都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跟街坊们点头问好。 她的到来，像一股新鲜的风，吹进了这个刚经历过风波的四合院。 大家看着这对郎才女貌的年轻人，渐渐把早上刘海中的闹剧抛到了脑后，转而议论起许大茂的婚事。 “大茂这小子有福气，找了这么好的对象。” “娄姑娘看着就贤惠，以后大茂可有好日子过了。”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咱们院里又要办喜宴了！” 正午的阳光洒满了四合院，照在娄晓娥的波浪卷发上，泛着柔和的光泽。 许大茂看着围在身边的街坊们，听着大家的夸赞，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他知道，有了娄晓娥这层关系，他在院里的地位也会不一样，以后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 而此刻的医院里，刘海中缓缓睁开了眼睛，还不知道院里已经来了位“大人物”的女儿。 1962年的这个春天，四合院的故事一波三折，刚经历过逃婚的闹剧，又迎来了佳人到访的新鲜事。 这场虚惊一场的急诊，像一个分水岭，让院里的人心百态尽显，也让未来的日子，多了几分未知与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