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极度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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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下午五点。 纽约港的午后阳光将海面镀成碎金，咸湿的海风裹挟着汽笛声掠过码头。 植久安推开出租车门时，皮鞋底在沥青路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他眯起眼睛，很快就在熙攘人群中捕捉到一抹亮色——格温史黛西。 她穿着米色连衣裙站在登船口，暖黄色的阳光穿过她金色的发丝，整个人像是被镀了层柔光滤镜，看起来十分光彩夺目！ “z！这边！” 格温史黛西踮起脚挥手，裙摆随着动作荡开波浪。 她身旁的哈利奥斯本穿着浅灰亚麻休闲夹克，正用手机拍摄港口全景。 两人就如金童玉女般，光站在那里就吸引住了周围的所有目光和注意力。 相比之下，彼得帕克就多少有点影响出片了，这个倒霉蛋的身上被挂了几个背包和行李箱，只能从帆布包缝隙里露出半张涨红的脸。 “哟～彼得你这是把家搬过来啦我们也就旅行几天而已，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知道的你是外出旅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准备到船上摆摊呢！要不要给你呼叫一台起重机” 植久安踱步过去，顺手从彼得帕克脖子上摘下一个摇摇欲坠的背包，里面露出半截潜水镜。 闻言，彼得帕克脸上满是无奈，委屈巴巴的解释道： “我也不想带这么多东西啊，但行李都是梅姨和本叔给准备的，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的好吧！” 哈利奥斯本大笑着，往彼得帕克怀里又塞了瓶防晒霜，道： “没事！带了就带了呗！万一到时候船上出意外的话，没准就用上了呢！ 先不说这个了，给你！先锋科技给的船上购物券，不用白不用。” 他转向植久安，一双蓝色得眼睛在墨镜后闪烁，疑惑问道： “z，你就带这么个小背包吗” 植久安看着刚一张嘴，就往自己背后插旗的哈利奥斯本，目光十分复杂。 他突然有点后悔答应来这趟了。 “我出门前查了一下攻略，这艘轮船的设施和服务十分完善，基本上带几套换洗衣物就可以了，用不着带其他太多东西的。” 植久安拍了拍自己的背包，十分自然的回答道。与此同时，他将目光投向停泊在港口上的‘阿尔戈’号游轮，记下了外挂救生艇的位置和层数。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阿尔戈号’即将启航离港，请携带好您的登船凭证前往3号检票口……” 六点半左右，随着登船广播响起，旅客们陆续开始排队检票登船，穿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就站在入口处，检查不断涌来旅客们的护照和船票。 当轮到哈利奥斯本时，护照和烫金船票被递出。看到船票和护照的瞬间，领班的工作人员立即挺直了背脊，热情的说道： “奥斯本先生的贵宾组，请随我来。” 说话间，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侍者突然从旁边蹿了出来，拿走了几人的行李。 在领头工作人员的热情指引下，四人和另外几个拿行李的侍者进入电梯。 当电梯直达顶层，当奢华的雕花铜门向两侧滑开时，如梦幻般的画卷在几人的面前缓缓展开。 全景落地窗外，自由女神像正在海平面上若隐若现，傍晚的阳光在私人泳池的水面碎成千万颗钻石。 两百平米的露台上，柚木甲板间嵌着恒温按摩浴缸，吧台冰桶里斜插着三支香槟。 “哈利，这……这对劲吗！我们该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 彼得帕克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他正站在智能控制面板前，上面闪烁着“星空投影模式”和“海底景观窗”的选项。 闻言，哈利奥斯本有些疑惑，立马掏出船票对了一下门牌号，然后才说道： “没走错啊，就是这里！” “……该死的资本家！爷要投共！爷要打倒你们这些垄断资产阶级！！” 彼得帕克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他感觉这个房间里，最廉价的估计就是自己了！ 植久安径直走向酒柜，指尖掠过一排年份不同香槟，最后抽出了瓶fuelosophy的高档葡萄汁。 色酒液在水晶杯里摇晃时，他注意到茶几上摆着青铜铭牌：“vip suite 01 - argo presidential。” 而格温史黛西则跑到了外面，正趴在露台栏杆上，看着满天星斗尖叫。 这艘万吨巨轮破开海面的瞬间，无数荧光水母在船尾螺旋桨搅动的浪花中浮现，像一场突然绽放的蓝色烟花秀。 而在人类欢庆喧闹的同时，在一万英尺的开曼海沟里，某种存在睁开了不存在于任何生物图鉴上的“眼睛”。 开曼海沟的永恒黑暗被打破了。 几串不正常的气泡从裂缝中渗出，接着整片海床开始震颤。 一些半埋在沉积物中的鲸骨、沉船等突然塌陷，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巨口啃噬。 原本悬浮的深海鱼群瞬间炸开，却在游出不到十米距离时突然僵直，像被什么粘稠的东西裹住了鳃。 “隆隆隆……” 海水中传来低频的震动，那不像是机械的轰鸣，更像是某种活体器官的脉动。 偶尔闪过的一缕磷光，照出的不是完整形态，而是一闪而逝的片段——某条滑过岩壁的阴影表面泛着胶质光泽，某个蜷曲的突起物正在分泌荧光黏液。 当它经过海底热泉时，高温水流突然改变了方向，如同被吸入一个看不见的漩涡。 游轮引擎的声波顺着水体传导到这里时，那些分散的阴影突然同时凝固。下一秒，整片深渊的黑暗都开始流动，朝着海面方向升腾而去。 “嗯！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阿尔戈’号上，值班人员看着监控海底地震传感器记录到的一串异常波形，感到十分怪异。 “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吗” 听到他的声音，另一名年长些的值班人员转头看他，好奇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刚才屏幕突然闪了一下，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 “那就好，注意检查一下设备。” 他们只当是设备发生故障，毕竟刚才屏幕上跳动的数据，已经超出了现有海洋生物学的所有认知范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