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破碎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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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阁内，刚刚因为苏远山反转而稍缓的气氛，瞬间被那【秩序/契约】碎片的异动再次拉紧！ 碎片剧烈震颤，纯白的光芒如同接触不良的灯泡般疯狂闪烁，内部传出令人牙酸的、仿佛玻璃即将碎裂的“咔嚓”声。一股混乱、暴虐、充满毁灭欲望的规则波动如同决堤的洪水，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外倾泻！ 原本只是冰冷有序的威压，此刻却带上了疯狂的意味，仿佛一个被强行从美梦中吵醒的巨兽，正要发泄它的起床气！ “不好！”苏远山强撑着身体，脸色铁青，“仪式强行中断，就像拔掉了缰绳！这碎片本身就不稳定，现在失去了引导和能量平衡，它要彻底暴走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凌曜在外面也感受到了那股令人心悸的毁灭波动，吓得一哆嗦。【刚搞定一个疯子，这破石头又要发疯！有完没完！】 苏婉扶着父亲，急切地问道：“父亲，这‘秩序之核’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力量” 苏远山看着那即将失控的碎片，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和后悔，急促地解释道：“它根本不是什么‘秩序之核’！它的真名，是【契约】规则碎片！而且是其中最极端、最霸道的一种——绝对忠诚契约！” “绝对…忠诚”苏婉一愣。 “没错！”苏远山语气沉重，“这块碎片蕴含着一道古老的规则契约，任何与之绑定的生灵，都将无条件、永久性地忠诚于契约本身，或者说，忠诚于契约定义的那个‘对象’或‘理念’！大长老想做的，就是让全族绑定于此，忠诚于他定义的‘绝对秩序’，代价就是…彻底丧失自由意志，变成只会服从命令的奴隶！” 【我靠！强制卖身契！还是永久性的！】凌曜听得头皮发麻，【这比荆冠那个肉瘤还狠啊！肉瘤好歹是物理改造，这玩意儿直接从灵魂层面盖章！】 墨和云枫也是神色凝重。剥夺自由意志，这比死亡更令人恐惧。 苏远山继续道：“正因如此，苏家祖训明确严禁后代子孙触碰此物！它一直被封印在观星阁最深处，由历代家主秘密看守。没想到…苏伯渊不知从何处得知了它的存在和唤醒方法，竟敢违背祖训，妄图以此掌控家族！” 他痛心疾首地看着瘫倒在地、依旧用怨毒目光盯着他的苏伯渊：“他根本不明白！与这块碎片绑定，他自己也会成为契约的奴隶！他所谓的‘掌控’，不过是自欺欺人！一旦契约完成，连他自己也会失去自我，变成一个只知道维护‘秩序’的空壳！” 苏伯渊闻言，癫狂地大笑起来，边笑边咳血：“咳咳…那又如何！能为‘秩序’献身，是荣耀！苏远山，你这个懦夫！你毁了这一切！现在碎片暴走，所有人都要死！哈哈哈！”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那【契约】碎片猛地一震！一道扭曲的、混合着秩序与混乱的白色冲击波呈环形扩散开来！ 冲击波所过之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些瘫软在地的苏家核心成员被余波扫中，顿时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身体规则结构都开始不稳定，有崩溃的迹象！ 墨立刻撑起守护屏障，但本就受创的屏障在接触到这混乱的冲击波时，光芒急剧黯淡，显然支撑不了多久！ 云枫试图用寂灭之力湮灭冲击波，但那力量性质极其怪异，既有秩序的稳固，又有混乱的狂暴，寂灭之力竟难以迅速将其分解！ “必须阻止它！”苏远山焦急万分，“一旦让它彻底暴走，释放出全部的契约规则，整个玉京城，甚至更远的地方，所有生灵都可能被强行打上混乱的忠诚烙印，或者直接被规则湮灭！” 他看向苏婉，眼中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婉儿…还有你们…或许…只有你们能…”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苏婉的生命规则，凌曜的混沌规则，墨的守护，云枫的寂灭…这些来自苏家体系之外的力量，或许是应对这失控碎片的唯一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