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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越过段家老宅的院墙，筱棠就提着竹篮进了空间。深秋的空间里依旧暖意融融，青石板路两旁的白菜心裹得紧实，翠绿的叶子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架上的丝瓜藤虽已褪了些绿，却仍吊着两个胖乎乎的丝瓜；最惹眼的是东侧的果树区，红富士苹果压弯了枝头，黄澄澄的梨透着蜜光，还有那片草莓，竟在深秋时节又冒出了零星的红果——这是空间特有的气候，四季都能孕育出新鲜果蔬，也是筱棠最得意的“秘密宝库”。 “小心脚下，刚浇了灵泉水，路滑。”陆衍跟着进来，手里拿着把小剪刀，熟门熟路地走到草莓田边，弯腰剪下一颗熟透的草莓，递到筱棠嘴边，“尝尝，比上次更甜了。” 筱棠张嘴咬了半颗，清甜的汁水瞬间在舌尖散开，带着灵泉水特有的甘润。“确实甜，等会儿小宝他们来，肯定喜欢。”她边说边往竹篮里摘苹果，专挑那些红透了的，“念衍说今天要带小孙女来，那孩子上次说想吃苹果派，正好用空间的苹果做，皮薄肉多，烤出来香。” 陆衍笑着点头，手里的剪刀没停，剪了一串葡萄放进篮里——这葡萄是晚熟品种，紫黑发亮，颗颗饱满。“念棠也说要带她学生写的调研报告来，让咱们看看。那丫头，现在做教育比谁都上心，跟你年轻时一样，认准了就不撒手。” 两人在空间里忙活了半个多小时，竹篮才装满：红苹果、黄梨、紫葡萄，还有一把鲜嫩的小青菜和两个丝瓜。出空间时，院门外已经传来了自行车的铃铛声，是大儿媳推着自行车来了，车后座上坐着刚上幼儿园的小孙女，手里还抱着个布偶熊。 “妈，爸，我们来啦！”大儿媳推着车进院，笑着把布偶熊递给小孙女，“快叫太爷爷太奶奶。” “太爷爷！太奶奶！”小孙女奶声奶气地喊着，挣脱妈妈的手，扑向筱棠，小胳膊紧紧抱着她的腿，“太奶奶，我要吃草莓！上次您给我的草莓好甜！” 筱棠弯腰把孩子抱起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乖宝，草莓在厨房呢，等会儿洗给你吃。今天太奶奶给你做苹果派，好不好” “好！”小孙女眼睛一亮，伸手去摸筱棠衣襟上别着的小野花——那是昨天小宝摘的，筱棠舍不得扔，一直别着。 陆衍接过大儿媳手里的布包，里面装着刚蒸好的豆沙包：“路上冷不冷快进屋暖和暖和。” “不冷，今天太阳好，骑车过来正舒服。”大儿媳跟着进了屋，熟练地帮着把空间里的果蔬拿到厨房，“妈，我来洗水果吧，您歇会儿。” 筱棠没歇着，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看着大儿媳洗水果，又想起年轻时的事：“你们现在日子好了，想吃什么有什么。我年轻时啊，别说草莓苹果了，就连玉米糊糊都得省着吃。那时候你爸去山里打猎，好不容易逮只兔子，都得分成几份，给孩子们解馋。” 大儿媳边洗葡萄边笑：“妈，您跟爸的故事我们都听了好多遍了，每次听都觉得不容易。现在好了，有您的空间，咱们家什么都不缺，连孩子们吃的水果都是‘神仙果’。” 正说着，院门外又热闹起来，是念衍带着儿子儿媳和小宝来了，后面还跟着念棠，手里拎着个文件夹。“爸，妈！”念衍一进院就喊，手里还提着个纸包，“我从集团带了刚做的润肺膏，您二老冬天喝，润肺止咳。” 小宝一进门就直奔厨房，看到洗好的草莓，伸手就要拿：“太奶奶，我要吃草莓！” “洗手再吃，不然会肚子疼。”筱棠拉着他去洗手，又给了他一颗草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念棠把文件夹递给陆衍：“爸，这是我们学生写的调研报告，里面还提到了咱们基地的种植技术，您看看，有什么要改的地方。” 陆衍接过文件夹，坐在藤架下的石桌旁认真看起来，念棠在一旁陪着，时不时解释几句。念衍则跟大儿媳聊起草药集团的事：“最近北方的润肺膏卖得特别好，仓库都快空了，我打算再扩大生产线，让老周那边多供些原料。对了，上次省农科院的专家说想跟咱们合作搞育种，我觉得是个好事，既能提高草药产量，还能培养些年轻人。” 大儿媳点点头：“是啊，现在年轻人有文化，脑子活，让他们多跟着学学，以后咱们家的产业也有接班人。” 筱棠在厨房忙碌起来，大儿媳帮忙打下手。她先用灵泉水把苹果洗干净，去皮去核，切成小块，加了点空间里的蜂蜜，放进锅里慢慢熬成苹果泥；又用空间小麦磨的面粉揉了面团，擀成薄薄的饼皮，铺在烤盘里，放上苹果泥，再盖上一层饼皮，用叉子把边缘压出花纹，最后在表面刷上一层蛋液。 “妈，您这手艺还是这么好。”大儿媳看着烤盘里的苹果派，忍不住赞叹，“我学了好几次，都做不出您这个味道，是不是因为用了空间的食材” 筱棠笑着点头：“是啊，空间的面粉筋道，苹果甜，蜂蜜也纯，做出来的派自然好吃。其实啊，做饭跟种草药一样，用心最重要，食材好，再加上用心，做出来的东西肯定差不了。” 苹果派放进烤箱后，筱棠又开始准备午饭，用空间的小青菜炒了盘青菜，用丝瓜做了丝瓜蛋汤，还炖了一锅排骨汤——排骨是从镇上买的土猪肉，炖的时候加了几片空间里的当归，汤香四溢。 不一会儿，烤箱“叮”的一声响，苹果派烤好了。筱棠戴上手套把烤盘拿出来，金黄的派皮冒着热气，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院子。小宝和小孙女闻着香味跑过来，围着筱棠转：“太奶奶，苹果派好香！我要吃！” 筱棠切了两块给孩子们，又给陆衍和念棠各切了一块：“你们也尝尝，刚烤好的，热乎。” 陆衍咬了一口，苹果泥的甜混着派皮的香，还有淡淡的蜂蜜味，满口都是幸福的味道：“好吃，跟你年轻时做的一样好吃。” 念棠也赞不绝口：“妈，您这苹果派比外面蛋糕店的还好吃，下次我带学生来，您也给他们做尝尝，让他们也尝尝‘神仙苹果派’。” 午饭时，一家人围坐在石桌旁，桌上摆满了菜：清炒小青菜、丝瓜蛋汤、排骨汤、苹果派，还有大儿媳带来的豆沙包。阳光透过藤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饭菜上，也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温暖而温馨。 小宝边吃排骨边说：“太爷爷，太奶奶，我长大了也要种草药，跟您一样，种出最好的草药！” 陆衍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好啊，太爷爷教你种草药，还教你怎么用灵泉水浇地，好不好” “好！”小宝用力点头，嘴里还塞满了排骨。 念衍看着儿子，又看了看陆衍和筱棠，心里满是感慨：“爸，妈，咱们家能有今天，全靠您二老。以后，我们一定会把您的初心传下去，把草药集团做好，把空间守护好，让咱们家的日子越过越好。” 筱棠喝了口排骨汤，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漫到心口：“只要你们好好的，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空间是咱们的福气，也是咱们的责任，要守护好，更要用来帮更多的人，这样才不算浪费。” 午饭过后，念棠帮着收拾碗筷，念衍则跟陆衍聊起合作育种的事，大儿媳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小宝和小孙女拿着小铲子，在院子角落的小花园里挖坑，说是要种草莓——那是筱棠特意给他们留的一小块地，让他们体验种植的乐趣。 筱棠坐在藤椅上，看着眼前的一切：陆衍和念衍在石桌旁低声交谈，念棠在厨房洗碗，孩子们在花园里玩耍，大儿媳在一旁看着孩子们，嘴角带着笑。阳光暖暖的，风里带着饭菜的香味和孩子们的笑声，一切都那么美好。 她想起1962年那个雪夜，自己从末世醒来，面对的是破败的屋子和饥寒交迫的家人；想起第一次激活空间时的惊喜和忐忑；想起这么多年来，和陆衍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一起守护家人，一起把日子过好。那些苦日子仿佛还在昨天，却又那么遥远，如今的幸福，是她当年想都不敢想的。 “在想什么呢”陆衍走过来，坐在她身边，递给她一杯热茶，“是不是累了” 筱棠接过茶，喝了一口，笑着摇头：“不累，就是觉得现在的日子真好。有你，有孩子们，有空间，还有这么多值得守护的东西。” 陆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虽然有些粗糙，却很温暖：“是啊，日子越来越好，咱们要好好活着，看着孩子们越来越好，看着曾孙辈长大，看着咱们家的产业越来越兴旺。” 夕阳西下，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院子里的炊烟袅袅升起，和远处的晚霞融为一体。一家人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飘得很远很远。筱棠靠在陆衍的肩上，看着眼前的烟火人间，心里无比踏实——这一辈子，有他相伴，有家人在侧，有空间相护，便是她所能拥有的，最好的天伦之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