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哥归乡，工业券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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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是小年，按照村里的习俗，出门在外的人都要回家过年。这天下午，段明远终于从县城的纺织厂回来了。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干部服，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手里还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斤白面和一小袋水果糖——这在1962年，可是稀罕物。 “大哥！”段筱棠第一个看到他，赶紧跑过去，抱住他的腿。 段明远笑着把她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筱棠又长高了！想大哥了没有” “想！”段筱棠点点头，眼睛盯着他手里的网兜，里面的水果糖用透明的糖纸包着，闪着光。 柳玉梅和李秀莲听到声音，赶紧从屋里出来。柳玉梅接过儿子的布包，摸了摸里面的东西，眼眶都红了：“你在县城也不容易，还带这么多东西回来。刘娟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刘娟是段明远的妻子，在工厂当会计，已经怀孕五个月了。 “刘娟怀着孕，行动不便，厂长特意给她批了假，让她在县城休息。”段明远笑着说，从布包里拿出五尺布票和三张工业券，递给柳玉梅，“娘，这是我和刘娟攒的，布票给你和小妹做件新棉袄，工业券我想给爹买把新锄头，他那把锄头都用了好几年了。” 工业券在夏国可是稀罕东西，能换自行车、缝纫机、手表这些紧俏商品，一般人根本得不到。段建军接过工业券，手都有点抖：“这……这太贵重了，你留着自己用吧。” “爹，我在工厂有宿舍，用不上这些。您天天上山采药，需要一把好锄头。”段明远说。 柳玉梅拿着布票，心里满是欣慰：“明远真是个孝顺的孩子。筱棠，过来试试这布，给你做件新棉袄，过年穿。” 段筱棠跑过去，摸了摸布——是那种细棉布，比家里的粗布软多了。她高兴地说：“谢谢大哥！谢谢大嫂！” 段明远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又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段守业：“爹，这是给您买的旱烟，县城最好的牌子。” 段守业接过旱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好烟。你在县城好好干，照顾好刘娟，家里不用你操心。” 晚饭时，李秀莲把段明远带回来的白面和家里的玉米面掺在一起，包了饺子。馅料是白菜剁碎了，加了点猪油渣，在当时已是难得的荤腥。段明远吃着饺子，忍不住说：“还是家里的饺子好吃，县城里的饺子只有白菜，没这么香。” 段筱棠听了，赶紧从空间里拿出两个红薯，洗干净后放进锅里煮。红薯的香味很快飘满了屋子，段明远闻着味，忍不住问：“娘，咱们家的红薯咋这么甜是不是品种不一样” 柳玉梅赶紧看了段守业一眼，见他点头，才说：“是你爷爷在山上找的老品种，比普通红薯甜，你要是爱吃，回去的时候带几个。” 段明远笑着点头：“好，带几个回去给刘娟尝尝。” 饭后，段明远跟家人说起县城的事。他说工厂最近在评先进工作者，评上了能发五块钱奖金和工业券，他这次评上了，还得了“生产能手”的称号。他还说，国统局最近在工厂推行“技术补贴”，只要学会新的纺织技术，就能多拿工资。 “我打算年后去学新技术，争取多拿点工资，以后给家里多寄点钱。”段明远说。 段建国听了，高兴地说：“好！你有这个想法就好。咱们家就你一个在县城工作，你得好好干，给弟弟们做个榜样。” 段明阳虽然还没回来，但段明远带了他的信。信里说他在学校表现很好，得了奖学金，还说年后想带几个同学来家里玩。 段筱棠看着大哥，心里暖暖的。她知道，大哥在县城很辛苦，但还是惦记着家里。她悄悄从空间里拿出一把瓜子，放在段明远面前：“大哥，你吃瓜子。” 段明远拿起一颗瓜子，剥了壳放进嘴里：“这瓜子真好吃，哪来的” “是爷爷在山上捡的，炒了给你当零食。”段筱棠说——这是她昨天在空间里种的，用灵泉水浇了，长得颗粒饱满。 段明远笑着说：“还是家里的东西好吃。等刘娟生了孩子，我就带她回来，让她也尝尝家里的东西。” 那天晚上，段家的土坯房里充满了笑声。段筱棠看着家人幸福的样子，心里暗暗发誓：“这一世，我一定要让全家人都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像前世那样，连件新衣服都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