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黑市码头,结识跛脚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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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华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他蹲在地上,看着自家师父那云淡风轻的背影,又看了看满地狼藉和那几个昏死过去的倒霉蛋,脑子里像是有几百只鸭子在嘎嘎乱叫。 这就……结束了 二十多个人,手里拿着刀和棍子,甚至还有枪! 然后,不到五分钟,就全躺下了 他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凑到何雨柱身边,声音都在发飘。 “师……师父……您……您以前在京城,是不是瞒着我们干了什么别的营生” 比如兼职当个什么武林高手之类的 这身手,还当什么厨子啊!直接去开武馆,保准把京城所有武馆的牌子都给踢了! “瞎琢磨什么呢”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让你打盆水,磨蹭什么等着地上的血自己蒸发吗” “哦哦哦!好嘞!” 马华一个激灵,连忙跑到院角的水龙头下,拿起一个之前工人留下的破铁盆,接了满满一盆水,哗啦一下泼在地上。 血迹被冲淡,顺着泥土的缝隙渗了下去,只留下一片暗红色的印记。 看着马华手忙脚乱地来回冲刷地面,何雨柱靠在门框上,眼神深邃。 今晚这一战,是立威,也是必然。 在这片野蛮生长的土地上,你想安安稳稳地赚钱,就必须先让所有人知道,你的钱,烫手,不能抢。 道理,有时候是要用拳头和鲜血来讲的。 “师父,都……都冲干净了。”马华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半是累的,一半是吓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扔掉手里的烟头。 “明天,跟我去见个人。” 马华心里一咯噔,小声问:“还……还打啊” 何雨柱被他这问题气笑了,抬手就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打什么打你师父我是来挣钱的,不是来当打手的。” “咱们要办公司,得有自己的进货渠道。正规渠道太慢,我们等不起。” 他顿了顿,吐出三个字。 “走水路。”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李大根就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惶恐地找上了门。 他一进院子,看到院里那几滩还没完全干透的暗红色水渍,腿肚子就是一软,差点给何雨柱跪下。 “老板!我的何老板!您……您没事吧” 他昨晚在村里听到了枪声和惨叫,吓得一晚上没敢出门,今天一大早就跑过来探情况。 “我能有什么事。”何雨柱递给他一根烟。 李大根哆哆嗦嗦地接过来,看着何雨柱平静的脸,心中的敬畏又深了几分。 龙哥那伙人在附近是出了名的凶悍,没想到在这位京城来的老板面前,连一晚上都没撑过去。 “老板,我……我就是来问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他现在是彻底把姿态放到了最低。 “正好,有件事要问你。”何雨柱也不客气,“这附近,哪里是消息最灵通,‘路子’最多的人待的地方” 李大根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 他压低声音,凑过来说:“沙头角。” “那地方,乱得很,什么人都有。只要你有钱,从香港那边弄什么东西过来,都有人敢接活。不过……那地方黑吃黑也厉害,没个信得过的领路人,钱货两空都是常事。” 何雨柱点了点头:“谢了,根叔。” 他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大团结递过去。 “这是给你的消息费,另外,帮我看着点院子。” 李大根连连摆手不敢接,但看到何雨柱不容置疑的眼神,最后还是胆战心惊地收下了。 这位老板,真是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手段太高了! …… 去沙头角的路上,马华坐在颠簸的吉普车里,心情比路面还要忐忑。 他现在看自家师父,眼神都不一样了。 以前觉得师父是厨神,是能人。 现在觉得,师父简直就是个披着厨子外皮的怪物。 那淡定的表情下,藏着一头随时能把人撕碎的猛兽。 “师父,咱……咱真要去那个沙头角啊”马华紧张地搓着手,“听着就不像什么好地方。” “好地方能轮到我们来捡黄金”何雨柱闭着眼睛养神,“越乱的地方,机会才越多。” 沙头角,一个与香港一街之隔的小镇。 当两人下车时,一股比深圳镇中心还要混乱、嘈杂、充满了荷尔蒙与金钱腥臊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狭窄的街道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 穿着花衬衫喇叭裤,头发抹得油光锃亮的年轻人;叼着烟,眼神警惕,不停四处打量的中年男人;还有挎着篮子,行色匆匆,和人低声交谈几句就迅速离开的本地妇女。 空气里,粤语、潮汕话、客家话混杂在一起,几乎听不到一句标准的普通话。 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带着一股子精明、贪婪和不安。 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沸腾的蚂蚁窝,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和财富而疯狂奔忙。 马华紧紧跟在何雨柱身后,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狼群里的兔子,浑身汗毛倒竖。 “师父,这……这地方的人,怎么看谁都像贼啊……” “因为这里大部分人,干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买卖。” 何雨柱领着他,走进一家名为“同乐”的茶楼。 茶楼里烟雾缭绕,人声鼎沸,比外面的街道还要热闹。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 何雨柱点了一壶最便宜的铁观音,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观察着。 马华看到,邻桌两个男人在低声讨价还价,一个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手表,另一个男人验了验货,然后从脚边的布袋里拿出几沓港币,交易迅速完成,两人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 另一边,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正在为了一批“电子表”的价钱吵得面红耳赤,几乎就要动手。 这里的每一笔交易,都充满了紧张和危险的气息。 马华看得心惊肉跳,端着茶杯的手都在抖。 而何雨柱的目光,却越过这些喧嚣,落在了茶楼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 那里,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瘦削,头发乱糟糟的中年男人,正被三个彪形大汉围着。 男人的左腿似乎有残疾,裤管空荡荡的,站姿很不自然。 “跛脚刘!别他妈给老子装死!说好今天还钱,钱呢”一个带头的刀疤脸大汉,一把揪住跛脚刘的衣领,恶狠狠地骂道。 “宽……宽限两天,雄哥,再宽限两天,我一定想办法!”跛脚刘脸上满是哀求和恐惧。 “宽限你妈!” 刀疤脸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直接把他打翻在地。 “上个星期就说宽限,这个星期还说宽限!你他妈当老子是开善堂的” 另外两个大汉也跟着上前,对着地上的跛脚刘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跛脚刘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发出一阵阵痛苦的闷哼。 周围喝茶的人,全都像没看见一样,自顾自地聊天、交易,甚至连眼神都懒得往那边瞟一下。 在这里,这种事,司空见惯。 马华看得于心不忍,小声对何雨柱说:“师父,他们也太欺负人了……” 话音未落,他惊讶地发现,何雨柱已经站了起来,端着自己的茶杯,慢悠悠地朝那个角落走了过去。 “师父!您干嘛去!”马华吓了一跳,急切低声说话想拉住他。 何雨柱走到跟前,那三个大汉也停了手,一脸不善地看着他这个不速之客。 “小子,想多管闲事”刀疤脸眼神凶狠。 何雨柱没理他,只是低头看着地上鼻青脸肿的跛脚刘。 “他欠你们多少钱” 刀疤脸一愣,随即狞笑道:“怎么你想替他还” 他伸出五根手指:“五百块!港币!” 在当时,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跛脚刘听到这个数字,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充满了绝望。 何雨柱点了点头。 他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拿出一沓准备好的港币,数出厚厚的一叠,扔在桌上。 “这里是一千。” 刀疤脸和他的两个小弟眼睛瞬间就直了。 周围那些假装没看见的人,也都齐刷刷地投来了震惊的目光。 “钱给你。”何雨柱指了指桌上的钱,然后又指了指地上的跛脚刘,“人,我带走。” 刀疤脸贪婪地看着那沓钱,脸上露出笑容:“好说!好说!老板爽快!” 他伸手就要去拿钱。 何雨柱却突然抬手,按住了那沓钱。 “等等。” 刀疤脸一愣:“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何雨柱看着他,慢悠悠地说道:“你们刚才,打了他多少下,我没数。” “不过,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 他指着刀疤脸扇过跛脚刘耳光的那只手。 “你,自己打自己十个耳光。” 然后他又指向另外两个小弟。 “你们两个,一人废自己一条胳膊。” “做完,钱拿走,人留下。” 茶楼里瞬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何雨柱。 马华在后面腿都软了,我的亲师父啊!您这是嫌昨晚打得不过瘾,今天又来上强度了是吗 刀疤脸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随即变得狰狞无比。 “小子,你他妈耍我” 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在这沙头角,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何雨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看来,你们还是喜欢让别人帮忙。”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动了! 快得没人看清!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刀疤脸那只拍在桌子上的手,被何雨柱用茶杯的杯底,狠狠地砸在了手腕上! 整个手掌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变形! “啊——!” 刀疤脸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抱着手腕倒在地上打滚。 另外两个小弟刚反应过来,想去掏怀里的刀,何雨柱已经左右开弓,两脚踹出! “砰!砰!” 两人的膝盖骨同时发出碎裂的声音,惨叫着跪倒在地。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何雨柱施施然地收回脚,仿佛只是掸了掸裤腿上的灰。 他拿起桌上那一千块港币,走到已经吓傻了的跛脚刘面前,将钱塞进他怀里。 “拿着。” 然后,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哀嚎的三人,声音冰冷。 “现在,这个人,是我罩着的。” “以后谁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就拧断谁的脖子。” 说完,他拉起还在发愣的跛脚刘。 “走,我们换个地方谈。” 跛脚刘一瘸一拐地被他拉着,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直到走出了茶楼,被外面湿热的风一吹,他才回过神来。 他震惊地看着前面那个身材挺拔的背影,脑子一片空白。 何雨柱带他来到一个无人的巷口,开门见山。 “你叫刘贵,以前在香港的货运码头当过管事,熟悉从香港到这边的所有水路和人脉,因为好赌,得罪了人,被人打断了腿,赶了回来,欠了一屁股债。我说的对不对” 跛脚刘瞳孔猛地一缩,失声叫道:“你……你怎么知道!” 这些事,是他最不堪的过去,也是他从不跟人提起的秘密! 何雨柱笑了笑:“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 他看着跛脚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需要一个人,帮我负责所有从香港过来的‘货’。” “我给你钱,给你尊严,让你把以前丢掉的,都重新拿回来。” “你,敢不敢跟我干” 跛脚刘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他死死地盯着何雨柱,看着那双自信、强大、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 他在这片烂泥里挣扎了太久,被人当狗一样踩在脚下,所有的尊严和本事,都被现实磨得一干二净。 而现在,这个男人,不仅将他从泥潭里拉了出来,还告诉他,他知道他的价值。 这种被人看重和认可的感觉,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体会过了。 “扑通”一声! 跛脚刘双膝一软,竟直直地跪在了何雨柱面前,这个饱经风霜的男人,此刻眼眶通红,声音嘶哑。 “老板!” “只要您不嫌弃我刘贵是个废人!我这条烂命,从今往后就是您的!” 何雨柱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好。” 跛脚刘站起身,神情已经彻底变了,之前的颓唐和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找到主心骨的悍勇。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急忙说道: “老板,有句话我必须提醒您!” “昨晚您打的那个龙哥,还有今天这个刀疤雄,他们背后都是同一个人!” “是本地一个叫‘陈老板’的家族势力,专门做码头的‘过路生意’,心黑手狠。您这次连着动了他两拨人,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跛脚刘的眼神里充满了忧虑。 “尤其是,我听说陈老板那个侄子,嗜赌如命,最近在澳门输了一大笔钱,正疯了一样想办法捞钱。我们要是进第一批货,十有八九,会被他给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