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算总账!贾家欠我的一百二十三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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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的笑容,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刺破了院子里凝重而虚伪的空气。 那笑容里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看穿一切的嘲弄。 他环视一圈,目光越过正襟危坐的三位大爷,越过人群中面目狰狞的许大茂,最后,精准地落在了那个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秦淮茹身上。 “说完了” 何雨柱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因为“真相喇叭”的加持,清晰地传遍了院子的每一个角落,压过了所有的窃窃私语。 “三位大爷的帽子扣完了,许大茂的思想批判也完了,秦姐你的苦情戏也演完了” 他往前踏了一步,不急不缓,却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 “那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刘海中刚想拍桌子呵斥他“态度不端正”,却被何雨柱那冰冷的眼神扫过,话到嘴边,竟一时噎住了。 这眼神,不对劲! 跟以前那个一被冤枉就脸红脖子粗的傻柱,完全不一样! 何雨柱的目光,重新锁定在秦淮茹惨白的脸上。 “秦姐,你说我欺负你们孤儿寡母”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秦淮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戏已经演到这份上,只能硬着头皮,哽咽着点头:“柱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 何雨柱点点头,然后,在全院人惊愕的注视下,他伸出了一根手指。 “既然你说到这个份上,那咱们今天,当着全院街坊邻居的面,就算算账。” 算账 这两个字一出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连一直稳坐钓鱼台的一大爷易中海,眼皮都忍不住跳了一下。 “算什么账”贾张氏立刻跳了出来,叉着腰尖叫道,“我们家不欠你什么!是你自己死皮赖脸要接济我们的!现在想反悔了没门!” 何雨柱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盯着秦淮茹,缓缓说道。 “从五年前,我顶替我爸的班,正式参加工作,拿到第一笔工资开始算。” “你家,以贾东旭工伤后营养跟不上为由,从我这拿走的棒子面,平均每个月十斤,一年就是一百二十斤。贾东旭去世三年,这之前,一共是两年,合计二百四十斤。” “他去世后,你又说孩子正在长身体,不能断了口粮,这三年来,拿得少了点,算你一个月两斤,三年下来,是七十二斤。” 何雨柱顿了顿,像是在心算,然后伸出第二根手指。 “光是棒子面,合计三百一十二斤。按照市面上黑市价一毛五一斤算,这就是四十六块八毛钱。” 院子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个精确到斤两和毛钱的数字给震住了! 他们只知道傻柱接济贾家,谁能想到,他心里居然记着一本这么清晰的账! 三大爷阎埠贵,那个全院最会算计的人,此刻捏着茶杯的手都在抖。四十六块八毛!这都够他家大半年的嚼用了!这傻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 秦淮茹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的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何雨柱没理会众人的震惊,继续伸出第三根手指,语气依然平淡无波。 “再说你家棒梗。” 他目光转向那个躲在贾张氏身后的男孩,棒梗被他一看,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从他能满地跑开始,打碎我家的暖水瓶,三个,当时买的一个一块五,合计四块五。” “打碎我家的酱油瓶,五个。醋瓶,两个。这都是小钱,不算了。” “趁我不在家,溜进我屋里,偷我的鸡蛋,有记录的,一共是二十七个。一个鸡蛋五分钱,这是一块三毛五。” “撕坏我的书,两本。拿走我的咸菜疙瘩,不计其数。” 人群里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我的天,棒梗这孩子手脚这么不干净” “平时看他挺老实的啊,原来是家贼!” 贾张氏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何雨柱破口大骂:“你放屁!你血口喷人!我家棒梗那么乖,怎么会偷你东西!是你自己记错了!” “记错了”何雨柱冷笑一声,“有一次,他偷了五个鸡蛋,藏在裤兜里,结果在院里跑的时候摔了一跤,弄得满裤子都是蛋黄蛋清,被院里好几个人看见了。李大妈,你当时就在旁边,你来说说,有没有这回事” 被点到名的李大妈,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脸色一僵,在众人注视下,只能尴尬地点了点头:“呃……好像……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轰! 这一下,贾张氏的叫骂声也停了,只剩下呼哧呼哧的粗气。 何雨柱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目光再次回到秦淮茹身上,伸出了第四根手指。 “下面,咱们再算算现金。” “贾东旭工伤住院,你哭着说手术费不够,从我这借走现金三十块。” “棒梗和小当要上学,你又说没钱买文具书包,从我这拿走五块。” “有一年冬天,你说家里实在揭不开锅,要买煤,又借了八块。” “你婆婆贾张氏说头疼脑热,要去医院看病,拿走两块。” “还有一次……” 何雨柱一笔一笔地报着,每一笔都说出了具体的时间、事由。 他就像一个最冷静的会计,在盘点一笔多年的烂账。而院里的每一个人,都成了这笔烂账的见证人。 秦淮茹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她感觉全院人的目光,都从同情,变成了审视,甚至……是鄙夷。 她那张楚楚可怜的面具,正在一片一片地碎裂。 “零零总总,有零有整的现金,一共是七十块八毛。” 何雨柱收回手指,做最后的总结。 他看着已经面无人色的秦淮茹,一字一顿地说道: “棒子面折合四十六块八毛,暖水瓶四块五,鸡蛋一块三毛五,再加上现金七十块八毛。” “不算那些年,你从食堂顺手拎回家的剩菜,不算你从我家拿走的葱姜蒜,不算你家大事小情占我的便宜。” “光是这些有据可查的钱和东西,折合现金,一共是……”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秦淮茹的脸上,吐出了那个让整个四合院都为之窒息的数字。 “一百二十三块五毛钱。” “秦姐,我说的对吗” 一百二十三块五毛! 这个数字,像一颗炸雷,在每个人的脑子里轰然炸响! 在这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只有二三十块的年代,这笔钱可不算小! 院里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爷!一百多块!我没听错吧!” “傻柱这是养了贾家多少年啊!” “我还以为就是接济点剩饭,这哪是接济,这他妈是供祖宗啊!” “秦淮茹平时看着那么可怜,原来从傻柱这拿了这么多好处!” 舆论,在这一刻,彻底反转! 再也没有人同情秦淮茹,所有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贾张氏彻底傻了,张着嘴,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个字都骂不出来了。 三大爷阎埠贵手里的茶杯“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不是心疼茶杯,他是心疼那一百二十三块五啊!那可是钱!是肉! 二大爷刘海中那张官威十足的脸,涨得通红,他感觉自己组织的这场批斗大会,已经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而始作俑者,秦淮茹,她站在院子中央,所有的哭声都消失了,只剩下惨白的脸和空洞的眼神。 她引以为傲的武器,她无往不利的眼泪,在这一百二十三块五毛的冰冷数字面前,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可笑。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她以为任由自己拿捏的“傻柱”,心里竟然有一本记得如此清晰的账! 何雨柱看着她,缓缓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那句话,像一把重锤,彻底击碎了秦淮茹所有的尊严和伪装。 “我何雨柱,以前接济你,可怜你,那是我瞎了眼,是我乐意,那是情分!” “现在,我不愿意了,我的眼睛亮了,不想再当这个冤大头了!你就伙同这帮人,开大会批斗我,说我欺负你”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决绝和冰冷。 “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今天,当着全院的面,也别说那些虚的了!” “秦淮茹!你把欠我的这一百二十三块五毛钱,还给我!” “咱们,从此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