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屠夫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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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叔叔亲自来也不敢和我这样说话，就你还扬言要灭我满门。”
逍遥哲再次张口，并在同时，他的脚直接踩破了柳上道次郎的丹田。
“啊”
一声狗吠惨叫，丹田碎，武道断。
柳上道次郎满眼怨恨，却一言不发，此时世间一切言语皆变的软弱无力，言语之中的一切谩骂更不能宣泄柳上道次郎心中的怨恨。
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沉默不代表放弃，而是在酝酿更为恐怖的报复手段。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的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而柳上道次郎无疑选择的是前者。
逍遥哲虽知道这件事不会这样结束，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管文治武功他都不惧。
“滚。”
接着逍遥哲愤天一吼，宣告这场华夏武术和空手道的对决落幕。
很多人猜对了结局，但没有猜对发展，他们皆感觉最少会进行一番龙争虎斗，谁知逍遥哲直接一招秒敌，柳上道次郎就像一个小孩一般，在逍遥哲之前毫无还手之力。
这是何等的讽刺，柳上道次郎至始认为空手道是当世第一，但却被华夏武学皆一招秒之。
这不是耻辱，已不是失败，而是一段伤，一段沉迷与柳上道次郎心底的伤，这是一段几乎可以打破柳上道次郎信仰的伤。
“呵呵，我记住了。”
柳上道次郎轻言开口，他没有愤吼，有的只是轻言，就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他只是很是平淡的说了一句“我记住了”，至于他记住了何，又有何打算则一言不吐。
他知道此时诺言一文不值，他要用实际行动来让有些人知道，何为后悔。
柳上道次郎与山木青嚣张而来，却悄然而归，看似事情已接近了尾声，但又有谁知道，这个结束只是短暂的结束，恰恰开始才是永恒的开始。
夜深阑珊灯火熄，路上行人已断绝。
宣威静雅之中，灯火依旧通明。
六爷独坐案桌之前，手中则是一摞文件，其中记载着逍遥哲入宣威第一天起的点滴，就连逍遥哲的一日三餐吃的啥，一天喝了几升水，上了几次厕所都有记载。
六爷只手翻阅，一目一行，一字一字就连一个标点符号也不愿遗漏。
红菱在六爷的一侧，为六爷添茶。
曾经的六爷只喜欢两件东西，剑与酒；现在的六爷依旧喜欢两件东西，不过却变成了茶与书。
这是六爷在静雅园中十五年养成了习惯，一日可以不就餐，但不可一日无书无茶。
但此时六爷面对桌上的茶，却是闻之未闻。
红菱微微一苦笑，连忙拿起茶壶打算为六爷更换一杯，照顾六爷日常起居的她，早已知道，六爷对于茶的要求异常刁钻，茶叶必须是新茶，水必须是高于七十五摄氏度的晨露。
“红菱，金刀门这件事你怎么看。”六爷将文件一合，直接拿起红菱还未来得及更换的茶水，奔涌向了喉咙。
更像是在解渴，而不是品茶。
“额。”
红菱瞬间杏眼圆睁，举着茶壶呆在原地。
“额，怎么了。”六爷不明所以，出言询问红菱为何反常，“不过这茶水有点凉，下次注意。”
“是、是、是。”
红菱刚打算解释一番，转而一想，连忙答应。
“金刀门这件事你怎么看。”然后六爷在征求起了红菱的意见。
“漏洞百出，低估了利益在江湖人眼中的地位，正所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就连是江湖人士也不例外，甚至有甚至而无不及。”
“恩，的确这样，江湖本身就是一个大染坊，对于利益看的比常人还要重。”六爷若有所思的说道。
“虽然残拳门在逍遥、名琴世家的威压下，不向外吐露，但那只是时间问题，就好像一个乞丐无意之中知道了一位富豪的秘莘，虽然前期他会感到惶惶不可终日，但只要他迈过砍，他必会用手中的秘莘威胁富豪，换取利益。”
红菱的话很简单，就是残拳前期必然会守口如瓶，但以后就不知道，或许会凭借手中的“资源”与逍遥、名琴世家讨价还价。
“那你感觉残拳有没有这种魄力。”
“魄力这种事情不好说，就像六爷说的，江湖人从来都是利字当先，当他感觉他手中的“资源”能为他换取更多的利益，他必然会走上这条路。”
“恩，你说的很对，到那时候我们可就立于不利之地了。”
岂止是不利之地，到那时，残拳必然作价而估，要么狮子大张开，要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逍遥哲与名琴世家，力求将他的利益最大化。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名琴世家与愿意意看到的。
有时残拳甚至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他所掌握的“资源”公布于众，那样的话就将逍遥推在了风尖浪口，江湖同道必会联合向政府上书，要求逍遥给他们一个交代。
而逍遥为了保护自身名声，只能将逍遥哲赶出逍遥山庄。
但这个结局逍遥乐意接受吗
不说这样做会使逍遥颜面受损，就说逍遥哲是逍遥山庄第三代唯一的一个男丁，逍遥都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所以摆在逍遥面前，就只有一条路，受残缺的威胁。
想到这六爷眉头一皱，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做为屠夫的他，虽然在静雅园之中养身十五年之久，但依旧不愿接受。
“你感觉这件事应该怎么化解。”六爷言语突然一冷，目光更是射出了一丝的杀气。
红菱突然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不知六爷为何突然会如此一问，但还是做了一个抹头的动作。
“哎！高处不胜寒啊！”六爷突然叹气一声，“你吩咐人去做，记住神不知鬼不觉，尽量避免无辜。”
说完六爷突然感觉前所未有的疲劳，竟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
六爷突然发现，他变了，变的多愁善感起来，他虽然依旧被称为屠夫，但却已丧失了屠夫心性，若是二十年前发生这样的事，或许他直接会将残拳门除名。
此时他竟然会为了多杀了一个残拳，变的多愁善感起来。
二十年前逆海帆祸乱江湖，历经五年才被江湖同道剿灭，但就是这五年期间，六爷都不知他坑杀了多少逆海帆余孽，其中不乏有鳏寡孤独、老弱病残。
但此时竟
十五年的修养，不止磨灭的是六爷的心智，更丧失的是屠夫手段，但就是不知，这对于江湖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但是六爷知道，屠夫心性并未消失，而是隐藏起来了，当它再次降临之际，那就不仅仅是伏尸百万、血染香江了。
“六爷，东瀛阴阳师与西欧骑士有潜入宣威的迹象。”
红菱突然说道，若是平常，红菱或许会知而不报，但此时逍遥哲人在宣威，就由不得她不小心对待，她可不想让姚氏那件事再次发生。
“哦，阴阳师与骑士，他们去宣威干啥。”六爷双眼突然一睁，他感觉这这件事不同寻常。
“不知道，想必与拳域在宣威开设道场有关联吧！”
“那就派人下去打探，力求赶快打探出结果，还是就是东北纳兰与姚氏再有联系吗”
“这也是我正打算为您汇报的，据说姚氏分批向宣威潜入了众多孕命境的死侍。”红菱道。
“哦，死侍，这是打算不死不休啊！让幽冥、天玑返回宣威，就说只要发现姚氏越线，就给我雷霆一击，就算把天给我捅下来也再所不惜。”
说完六爷再次闭目靠着沙发。
天黑云淡，丽苑之都周妍身披睡衣，朦胧的眼始终盯着门口。
“小姐，都半夜了，睡吧！”祥嫂走到周妍面前低声说道。
“半夜了吗”周妍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发现还有十五分钟就十二点了，“他怎么还没来啊！”
周妍虽未言明“他”是谁，但祥嫂心中却是一片明朗，“小姐要不你先去睡，逍遥先生来了，我再来叫你。”
“你告诉我干啥，我又没有等他，我是失眠了，所以出来坐坐。”
周妍口中虽然说是失眠了，但那一双眼几乎是要合住。
“哦，是吗我手中正好有安眠药，要不给你一点。”
就在周妍口是心非之际，突然传来逍遥哲的声音。
“切，我才不要呢谁知道你那是不是老鼠药。”周妍连忙狡辩，找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腮边更是出现了丝丝的绯红。
“嘿嘿，是吗老鼠药不是给老鼠的吗难道你是一只母老鼠。”
逍遥哲依旧打趣，人也同时出现在了周妍面前，手在空中一扰，就像便魔术一般，突然出现一只烤鸡。
“这个安眠药咋样。”
“不咋样，人家要减肥。”周妍说是减肥，但眼神早已被烤鸡勾了去。
“哦，减肥啊！那就只能便宜我这个不减肥的人了。”
语落，逍遥哲直接拿起烤鸡，大有一副大快朵颐的架势。
“祥嫂，你看他欺负我。”周妍抱着祥嫂的胳膊，一边向祥嫂撒娇，一边用眼神藐视逍遥哲。
“怎么会呢”祥嫂哭笑不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