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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辆警车跟着信号检测车悄无声息的到了定位地点百米之外。 李所长并没有下车，他对着对讲机命令：“所有人注意，呈包围队形缓慢靠近！要绝对保证人质的安全！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许开枪！” 警员们迅速无声地散开，从三个方向，小心翼翼地向着中心区域合围。 周围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头发毛。 没有预想中的对峙，没有人质的哭喊，甚至听不到绑匪丝毫的动静。 没有绑匪，没有对峙。 警员们发现除了地上昏迷不醒、浑身伤痕累累的齐珊，再没有其他人了。 “所长，人质受伤严重，未发现绑匪踪迹。” 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李所长的耳中。 李所长的心猛地一沉，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他一把推开车门跳下车，对着对讲机低吼：“保护现场！救护组立刻救人！其他人，以人质为中心，立刻建立警戒线，向外搜索！他们肯定刚跑不远！” 他一边下令，一边快步向中心区域冲去。 他心中有种被戏耍的恼怒。 冲到近前的他心中一沉，快步上前。 齐珊看样子只是受了点皮肉伤，暂时昏迷了，没有生命危险。 李所长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那股恼怒更加强烈。 他，居然被耍了！ 现场凌乱不堪，几乎看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所长，”已经有警员把周围大致情况给侦查了一遍，“附近没有发现可疑的轨迹，从地上现有的车辙判断，绑匪是开着越野车离开的。” “越野车”李所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他猛地扭头，目光锐利地扫过周围的地面。 确实，在那些被刻意扰乱的人为痕迹边缘，能依稀看到几道相对清晰、胎纹粗犷的车辙印。 这发现非但没有让他兴奋，反而让他感到一种巨大的侮辱！ “追踪车辙印！通知路面巡逻单位，立刻设卡拦截所有符合特征的越野车！快！” 李所长压下怒火命令。 警员立刻被调动起来，一部分人沿着车辙印追踪，另一部分人开始联系交通部门调取周边路网的监控。 李所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挫败感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意识到，对手的狡猾和专业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只是，齐珊是怎么惹上他们的 他拿出手机，看着何昌盛的号码，手指僵硬。 这个电话，太难打了。 他不仅没抓到人，甚至连对方是谁往哪跑的都不知道！ 最终，李所长还是拨通了何昌盛的电话。 “何主任……人找到了，齐珊受了些伤，已经送医院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即传来何昌盛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人呢那两个人呢！” “……跑了。” 李所长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现场被破坏得很严重，线索很乱，我们正在全力追查……” “废物！”何昌盛的忍不住怒骂，“李长河！连两个人都抓不住！我告诉你……” 李所长默默听着电话那头的咆哮，目光却看向深沉的夜色。 而此时的陈晓玲和夏雨正在去往医院的出租车上。 那辆suv在进入市区时，就被他们两人丢弃在了没有监控的老旧小区的胡同里。 出租车穿过大半个城市，最终在市人民医院的急诊部门口停下。 “到了，一共四十二。” 司机看向一脸担忧急迫的陈晓玲和夏雨两人。 “谢谢！”陈晓玲掏出五十元钱，递给司机，“不用找了。” 说着就跟夏雨冲进了医院。 司机看着两人的急匆匆的背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唉，都不容易啊。” 他将那张五十元纸币塞进零钱箱，丝毫没有起疑。 在他多年的出租车生涯里，深夜赶往医院、神色焦急、多给点钱不用找零的乘客太常见了。 这完全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深夜奔赴医院探视急症亲人的场景。 他甚至在心里默默祝愿了一下这俩年轻人的家人能渡过难关。 看着出租车驶离，陈晓玲和夏雨的步子不自觉的放慢。 两人穿过医院急诊大厅，他们立即通过内部通道转向真正的目标区域，马亮所在的病房楼。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病房楼里的走廊一片寂静。 两人费了些时间找到了更衣室，他们悄无声息的拿了两件白大褂套在身上。 等他们从更衣室里出来时，俨然变成了医生的模样。 陈晓玲手里还拿着从急诊那里顺来的一个病历簿。 经过护士站的时候，那个值班的小护士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们一眼。 陈晓玲极其自然地拿着病历夹对她微微颔首，仿佛在打招呼。 小护士也下意识地点点头回应，随即又低下头去忙自己的事，完全没有产生任何怀疑。 陈晓玲来到了马亮的病房门口，轻轻握住门把手推门而进。 病房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响。 病房里有些昏暗，只有病床床头灯亮着。 “谁！” 刚刚准备入睡的马亮听到声响，立刻睁开眼质问。 他刚刚才醒不久，半个小时前医生和护士刚查完房。 浑身的疼痛让他醒来后就再也无法入睡，他越想越是烦躁，恨不得重回几个小时之前，活撕了那两个多管闲事的人。 所以，病房门开的那一瞬间，他就注意到了。 “查房。” 陈晓玲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平静语调，听起来与疲惫的夜班医生无异。 她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走进病房。 跟在她身后的夏雨也侧身而入，并反手非常自然地将病房门轻轻推回关上。 “查房半个小时前不是刚查过吗他妈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影响病人休息！” 马亮心里的邪火腾的一下窜起。 “刚才监护台报警，显示你心率有些异常，”陈晓玲看了他一眼，手指虚指着床头边心电监护仪的屏幕，“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胸闷或者特别烦躁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