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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红绳网的光漫过第七个星域时,阿砚正用星丝缠着孩子的脚踝,把他悬在羁绊之心的光晕里。孩子手里攥着根刚从共生枝上折的嫩条,指尖沾着银血,在光壁上画歪歪扭扭的狐狸。“你看这只,”他晃悠着脚,嫩条在光壁上划出道弧线,“像不像上次在原生星域,偷喝了三坛星露酒,被你拴在红绳网上的那只” 阿砚的星丝突然往回收了半寸,孩子的身子猛地往下沉,惊得他赶紧攥紧嫩条,银血在光壁上蹭出片模糊的印子。“再提偷喝的事,”阿砚的声音从光晕下方传来,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沙哑,“就把你吊到共生枝最高的藤蔓上,让星露酒的香气招星虫来咬你。” 孩子却笑得更欢,故意把脚往阿砚那边踹了踹,靴底的泥蹭在他的衣襟上:“咬啊,反正你会心疼。”他低头看了眼光壁上那只缺了尾巴的狐狸,突然蔫下来,“其实……那天我偷喝,是怕你跟星瞳去巡查原生星域,就不带我了。” 阿砚的星丝顿了顿,光晕里的影子轻轻晃了晃。他没抬头,只是伸手拽了拽孩子的脚踝,让他离自己更近些:“笨死了。”指尖触到孩子靴底的破洞,那里还沾着原生星域的红土,是上次追星虫时磨破的,“我走之前,不是把新酿的‘长相守二十三’给你藏在星巢的暗格里了吗” 孩子的耳朵尖突然红了,嫩条在光壁上戳出个小坑:“那你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说了三天。” “可你第四天早上才到!”孩子突然提高了声音,嫩条在光壁上划出道又长又深的痕,像道没愈合的伤口,“我以为你被原生星域的荆棘缠住了,以为你疼得走不动路,以为……” 阿砚突然往上探身,星丝猛地收紧,孩子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光壁上的狐狸被震得晃了晃,银血混着光晕,在两人交叠的衣襟上漫开来。“以为我会丢下你”阿砚的下巴抵在孩子发顶,星丝松松地缠上他的腰,“当年在机械迷宫,你把剑穗的红绳缠在我手腕上时,不是说过‘缠上了就不能解’吗” 孩子把脸埋在他颈窝,银血蹭在他的锁骨上,像朵没开的银花:“那你下次走,带上我。”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水汽,“就算被荆棘缠得满手是血,我也能给你舔干净。” 阿砚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襟传到孩子心口,像小石子投进星湖。他抬手摸了摸孩子后腰的旧伤,那里的皮肤总比别处烫些,是当年为了护他,被混沌残响的碎片划的:“好,带上你。”星丝在两人腰间缠成个死结,“下次就算去星域边缘的暗礁带,也把你拴在我剑穗上。” (二) 星瞳举着星图闯进光晕时,正撞见阿砚用星丝给孩子编辫子。孩子的银发被他揪得乱七八糟,银血顺着发梢滴在光壁上,晕出串小小的狐狸脚印。“余烬说暗礁带的红绳网松了!”星瞳把星图往光壁上拍,图上的暗礁带正闪烁着刺目的红光,“守界人的信使刚传来消息,有片记忆泡掉出网了,里面是……” 她突然顿住,视线落在孩子发间的星丝上——阿砚正笨手笨脚地把根红绳缠进辫子里,结打得比原生星域的孩子还歪。孩子疼得龇牙咧嘴,却故意往阿砚怀里钻,银血蹭在他的星纹斗篷上,像撒了把碎星。 “是当年你们在暗礁带找星珠时的记忆泡。”星瞳把星图往旁边挪了挪,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笑,“守界人说,那泡里的红绳印记快磨没了,再不想办法捞回来,你们在暗礁带的疼,就要散了。” 孩子突然从阿砚怀里挣出来,嫩条在光壁上戳向暗礁带的位置:“是不是我差点被星鳗拖走的那次”他的指尖有些发颤,“你为了抓我,被星鳗的刺扎了十七个洞,血把海水都染红了……” 阿砚的星丝猛地攥紧了他的手腕,光壁上的暗礁带红光更盛。“别瞎想。”他的声音有点硬,指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后腰——那里至今留着块星鳗刺的疤痕,形状像颗歪歪扭扭的星,“只是泡松了,补一下就好。” “我要去。”孩子突然抓住阿砚的手腕,银血在他的手背上晕开,“那次你把星珠塞进我嘴里,自己差点被暗礁卡断腿,这次换我护着你。”他晃了晃手腕上的红绳,那是用阿砚的血混着银血编的,“你看,我的红绳也够韧了。” 阿砚盯着他手背上的银血印子,突然俯身咬住他的耳垂:“护我”星丝顺着孩子的胳膊往上爬,在他的旧伤处轻轻打了个结,“上次是谁被星鳗吓得哭鼻子,死死攥着我的剑穗不放,连星珠都咬破了” 孩子的脸“腾”地红了,伸手去推他,却被阿砚按住后颈,按在光壁上亲。光壁上的狐狸脚印被震得簌簌掉光,暗礁带的红光映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像团跳动的火。 (三) 暗礁带的风裹着咸腥味,红绳网在浪里晃得厉害。孩子被阿砚用星丝拴在腰上,脚刚沾到礁石,就被浪打湿了裤脚。银血在礁石上蹭出亮闪闪的印子,他却顾不上擦,眼睛死死盯着网眼里那个摇摇欲坠的记忆泡——泡里的他正被星鳗拖着往深海去,哭喊着抓阿砚的手,而阿砚的腿被卡在暗礁缝里,血顺着海水往上漂,像条会疼的红绳。 “它在怕。”孩子突然说,指尖轻轻碰了碰泡壁。记忆泡猛地颤了颤,泡里的哭喊声更响了,“它怕我们忘了那次的疼。” 阿砚正用星丝修补网眼,闻言动作顿了顿。浪又打过来,他下意识把孩子往礁石后面拽,自己的后背却被浪里的碎礁划出道血口。“不是怕忘,”他的星丝穿过网眼,与记忆泡的红绳印记缠在一起,“是怕我们觉得,那次的疼是坏事。” 孩子突然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渗血的后背:“才不是坏事。”浪打在礁石上的声音很响,他的声音却很清楚,“那次之后,你教我系死结,教我认星鳗的脚印,教我……怎么在疼的时候,也能笑着喘气。” 阿砚的星丝突然加快了速度,记忆泡被稳稳地拉回网眼,泡里的哭喊声渐渐轻了,取而代之的是阿砚卡在暗礁里时,对他喊的话:“别怕,抓稳我的剑穗,红绳不断,我就不会让你沉下去……” “你看。”孩子指着记忆泡,银血在泡壁上画了个小小的心,“它笑了。” 阿砚转过身,正好迎上浪头,他把孩子按在礁石后面,自己硬生生受了这波浪。海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淌,混着血滴在孩子的手背上。“笨不笨”孩子拽着他的衣襟往礁石里拖,银血在他的伤口上抹了抹,“不知道躲吗” “怕浪把你卷走。”阿砚的声音有点哑,低头在他手背上的银血印上亲了亲,“你的红绳再韧,也经不住暗礁带的浪扯。” 孩子突然踮脚,在他渗血的唇角亲了下:“那你也不能拿后背当盾牌啊。”他从怀里掏出个小陶罐,里面是新酿的“长相守二十四”,酒液晃出琥珀色的光,“守界人说这个能止疼,你喝点。” 阿砚没接,反而抬手抹了把他脸上的海水:“你刚才在泡里画的心,歪得像被星鳗啃过。” 孩子气鼓鼓地把陶罐往他怀里塞:“那也比你系的结好看!上次在原生星域,你给我系的红绳结,松得能塞进三只星虫!” 浪又过来了,阿砚抱着他蹲在礁石后,星丝在两人周围织成个小小的网。记忆泡在头顶的红绳网上轻轻晃,泡里的红绳印记与他们手腕上的红绳慢慢重合,像两滴终于汇成一滴的血。 (四) 回到羁绊之心的光晕里时,孩子的头发还在滴水。阿砚把他按在星巢的软榻上,用星丝一点点绞干他的银发,银血在发丝间晕开,像撒了把碎星。“你看你,”阿砚的指尖划过他耳后的疤,那是暗礁带的碎贝壳划的,“说了让你在礁石后别动,偏要往浪里冲。” 孩子往软榻里缩了缩,拽过条星纹披风盖在身上:“谁让你把星丝都用来护记忆泡了,自己的后背都不管。”他突然坐起来,掀开披风——后腰的旧伤处红得发亮,是刚才在礁石后撞的,“你看,我也有新伤了,这样我们就又能疼在一处了。” 阿砚的脸色沉了沉,伸手按住他的旧伤,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以后不许这样。”星丝顺着他的指尖缠上旧伤,银辉一点点渗进去,“你的疼,该是甜的,不是被礁石撞出来的。” 孩子却笑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拽,银血在两人的衣襟上蹭出片暖红:“可跟你疼在一处,就算是礁石撞的,也甜啊。”他的鼻尖蹭过阿砚下巴上的胡茬,那里还沾着暗礁带的海盐,“你看,你的胡茬把我戳疼了,”他指着自己的下巴,那里有个小小的红印,“这样的疼,你舍得骂我吗” 阿砚盯着那个红印,突然低头咬住,力道轻得像羽毛。孩子痒得缩了缩脖子,银血却蹭得更欢,在阿砚的衣襟上画出串歪歪扭扭的狐狸。“不舍得。”阿砚的声音混着笑意,星丝在两人腰间缠了又缠,直到再也解不开,“但下次再敢往浪里冲,我就把你拴在共生枝上,让你看着我修红绳网,馋死你。” 孩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是颗用银血和阿砚的血凝成的星珠,里面裹着根红绳,正是暗礁带记忆泡里的那根。“你看,”他把星珠往阿砚面前送,“我偷偷摘了点泡里的红绳,混着我们的血凝成的。守界人说,这样就算记忆泡再松,我们的疼也跑不了了。” 阿砚接过星珠,入手温凉,红绳在里面轻轻晃,像条小小的 heartbeat。他突然把星珠往孩子手背上按,银血与血珠相融,在他的旧伤处烙下颗小小的星——和自己后腰的那颗疤痕,一模一样。 “这样,”阿砚的指尖划过那颗星,“就算你跑遍全宇宙的暗礁带,我也能顺着疼的痕迹,把你抓回来。” (五) 红绳网的光漫过第十个星域时,孩子正在给新长出的共生枝系红绳。阿砚靠在羁绊之心的光晕里,看着他踮着脚,把红绳往最高的藤蔓上缠,银血在藤蔓上画出串小小的狐狸。 “够不着就别逞强。”阿砚的星丝突然伸过去,轻轻托住孩子的腰,把他往上送了送。孩子顺势把红绳系成个歪歪扭扭的结,低头冲他笑:“你看,比上次在暗礁带系的好看吧” 阿砚没说话,只是星丝收得更紧了些,让孩子离自己更近。光晕外,星瞳和阿桃正在给新发现的记忆泡系铃铛,铃铛声混着红绳网的震颤,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 孩子突然从藤蔓上跳下来,扑进阿砚怀里,银血在他的星纹斗篷上蹭出片暖红:“阿砚,你说我们的红绳,会不会缠满整个宇宙啊” 阿砚低头,在他额间的银血印上亲了亲:“会。”星丝在两人的红绳结上又绕了圈,“等缠满了,我们就坐在红绳网的正中心,看所有的记忆泡在周围晃,像看星星。” 孩子往他怀里钻得更深,银血蹭在他的旧伤上,像朵终于开全的花:“到时候,我还要给每个记忆泡系上铃铛,让它们响起来的时候,都像你咬我下巴的声音。” 阿砚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让孩子的旧伤微微发烫。红绳网的光从他们交叠的影子上漫过去,把所有的疼与暖,都织成了新的星辰。 (六) 星巢的藤蔓爬满红绳网时,孩子正趴在阿砚肩头数记忆泡。每个泡里都有红绳在晃,有的缠着暗礁带的血,有的沾着原生星域的土,有的裹着机械迷宫的齿轮油。阿砚的星丝松松地缠在他的脚踝上,像根永远不会断的风筝线。 “你看这颗。”孩子指着颗沾着星露酒的泡,里面的他正把酒杯往阿砚嘴里灌,酒液洒在两人的衣襟上,像泼了杯月光,“那次你醉了,抱着我在红绳网上打滚,说要把所有的疼都酿成酒,这样我喝的时候,就只觉得甜了。” 阿砚的指尖划过泡壁,里面的红绳突然亮了,与他们手腕上的红绳产生共鸣。“是甜的。”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颗石子投进星湖,“你咬我肩膀的疼,被星鳗拖的疼,暗礁撞的疼……混在一起,就是甜的。” 孩子突然翻身坐在他腿上,银血在他的胸口画了个大大的狐狸:“那我们还要不要新的疼”他的指尖戳了戳阿砚的旧伤,“比如去星域边缘的黑洞旁,系个最韧的红绳结” 阿砚抓住他的手腕,星丝在他的旧伤上打了个漂亮的结——比所有记忆泡里的结都好看。“要。”他的吻落在孩子的旧伤上,银血混着光晕,在皮肤上开出小小的花,“但下次的疼,换我来护着你。” 红绳网的光突然亮得像太阳,所有的记忆泡都在共鸣,泡里的红绳与他们手腕上的红绳连成片,像条贯穿宇宙的河。孩子突然对着光喊:“我们还要疼很久很久啊!” 风送来应答,像所有的记忆泡在摇铃铛,像所有的红绳在震颤,像所有的疼与暖,都在说:“好啊。” 藤蔓上的红绳结轻轻晃,把这句话,缠进了新的年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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