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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月之湾的银辉尚未褪尽,孩子已抱着那枚月光珍珠蹲在甲板上发呆。珍珠里映出的白发模样总在眼前晃,他突然把珍珠往阿砚面前怼:“你看你老了多丑,背都驼成星流里的老礁石了。” 阿砚正用剑穗擦拭诚澈剑,闻言抬头时,剑穗的银铃扫过孩子的鼻尖。“总比你好,”他屈指弹了弹珍珠,“老了还抢星薯,牙都掉光了怎么嚼”孩子被戳中痛处,突然往他膝头坐,后腰的旧伤抵着阿砚的腿弯,故意把重量都压过去:“那你就帮我嚼碎了喂,像喂小星兽那样。” 阿砚的指尖在他伤处轻轻按揉,力道柔得像月之湾的水:“怕到时候手抖,喂得你满脸都是。”孩子往他掌心蹭了蹭,突然发现他指腹有道浅疤——是去年在雾之谷为他摘野果时被荆棘划的,当时血珠滴在他手背上,烫得像颗小火星。 “这疤还在呢。”孩子用指尖描摹那道纹路,珍珠在两人手间晃悠,映出两道交叠的影子。阿砚反手握住他的手,往自己心口按:“你的印记,要留一辈子。”话音刚落,剑穗上的小狐狸玉佩突然发烫,化作银狐往船舱跑,尾巴尖卷着块星薯干。 “你看,连它都知道我饿了。”孩子抢过薯干往嘴里塞,碎屑掉在阿砚衣襟上,被他用指腹捻起喂进自己嘴里。“甜吗”孩子眯眼笑,睫毛上还沾着月辉,像落了层碎银。阿砚点头时,剑穗的铃铛突然响得急促——星瞳举着手镯正站在舱门口,镜头怼得连他耳尖的红都拍得清清楚楚。 “啧啧,大清早就在演‘老夫老妻喂食记’。”星瞳晃了晃手镯,“守界人说前面有片时光墟,能看到自己十八岁的样子,去不去”孩子突然蹦起来,后腰的旧伤被扯得发疼也顾不上:“去!当然去!我要看看十八岁的阿砚是不是还这么闷葫芦!” 阿砚拽住他的手腕往回拉,剑穗缠了两圈:“别跑,先把药涂了。”药瓶打开时,清凉的气息漫开来,是用月之湾的月光草做的,涂在伤处像有无数小银鱼在游。孩子咬着唇哼唧,突然在阿砚涂药的手上咬了口:“谁让你揭我短。” (二) 时光墟的入口飘着层淡金色的雾,踩进去时像踩进融化的星流。孩子刚迈过界碑,就看见个穿银灰短打的少年从雾里跑出来,眉眼间的桀骜和他现在如出一辙,只是少了些岁月磨出的温润。 “你是谁”少年举着把木剑指向阿砚,剑穗歪歪扭扭系着根红绳——正是他初遇时的样子。阿砚的剑穗突然绷紧,银铃撞出急促的响,他望着那少年,喉结动了动:“我是……以后要照顾你的人。” 少年突然往阿砚身后躲,原来雾里还站着个十八岁的阿砚,眉目冷峭,剑穗上连颗铃铛都没有。“他是谁”少年拽着阿砚的衣角,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小兽。孩子突然笑出声,原来自己当年这么怕生,却偏偏敢抢阿砚的剑穗。 十八岁的阿砚没说话,只是往少年手里塞了块星薯干,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齿轮。孩子看着这幕突然鼻酸——原来阿砚的温柔从来不是凭空来的,是从那时就开始笨拙地学着疼人。 “你看他多呆。”孩子戳了戳身边的阿砚,却见他正望着那对少年出神,剑穗的银铃轻得像叹息。“那时候总怕你嫌我笨。”阿砚的声音很轻,“怕给你的星薯不够甜,怕系不好你的披风。” 雾里的少年突然抢过十八岁阿砚的剑穗,往自己手腕上缠,红绳勒出浅浅的痕。“现在它是我的了!”少年仰头笑,阳光落在他齿间,像含着颗小太阳。孩子突然抱住身边的阿砚,把脸埋在他颈间:“那时候的我真聪明,一眼就认准了要抢你的东西。” 阿砚的指尖抚过他的发旋,剑穗上的月光珍珠晃出暖光:“是我该谢谢你,肯给我机会,让我学了这么多年怎么疼你。”雾里的两个少年正蹲在地上分星薯干,十八岁的阿砚把大块的往少年手里塞,自己啃着边角,和现在一模一样。 (三) 从时光墟出来时,孩子的手腕上多了根红绳,是他从雾里那把木剑上解下来的,和阿砚的剑穗系在一起,像打了个永恒的结。“这样我们就把十八岁的自己也拴在一起了。”他晃着手腕笑,红绳勒出的痕和当年少年腕间的重合。 阿砚往他手里塞了颗糖葫芦,糖衣沾在指尖发黏:“前面是忘忧泽,守界人说那里的水能洗掉不开心的记忆。”孩子突然停住脚步,红绳被拽得笔直:“我才不洗,连吵架的记忆都是甜的。” 忘忧泽的水面像块巨大的琉璃,映出的倒影都带着柔光。孩子蹲在岸边,看见水里的自己正和阿砚在星林里抢酒坛,两人滚在草地上,酒液淌了满身也笑得开怀。“你看,连倒影都知道我们吵架也开心。”他伸手去捞倒影,指尖却穿过水面,带起串碎银似的光。 阿砚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发顶:“要是真有不开心的,我替你洗。”孩子往他怀里蹭了蹭,后腰的旧伤贴着他的掌心,暖得像揣了个小星炉:“那你会忘了我欺负你吗” “忘不了。”阿砚的指尖在他伤处画圈,“连你咬我时的牙印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忘”剑穗上的小狐狸玉佩突然跳进水里,叼出片荷叶,叶上的露珠里映着他们初遇时的机械迷宫,齿轮转得正欢。 星瞳举着手镯跑过来,镜头里是两人在水面的倒影,红绳和剑穗缠在一起,像幅流动的画。“守界人说要在忘忧泽种片初心花,让路过的人都能想起最珍惜的人。”阿桃捧着花籽跟在后面,往孩子手里塞了把,“你来种第一颗好不好” 孩子把花籽往阿砚手里倒了半把:“要一起种,这样花才会长得甜。”两人蹲在岸边挖坑时,指尖在泥土里碰在一起,红绳浸了水,贴在腕间像道暖融融的疤。阿砚突然在他耳边说:“等花开了,我们就把家安在这里。” 孩子的鼻尖突然发酸,往他手背上咬了口:“说话算话。” (四) 忘忧泽的夜晚来得格外温柔,月光把水面染成蜜色。孩子靠在阿砚怀里数初心花的嫩芽,每数一棵就往他下巴上啄一下,像小鸡啄米。“你看这棵长得最快,像不像我”他指着棵冒得最高的芽,眼睛亮得像藏了星。 阿砚往他嘴里塞了颗蜜饯:“像,都一样能闹。”孩子嚼着蜜饯,突然发现他衣襟上沾着片荷叶,正是白天小狐狸叼出的那片,叶纹里还凝着忘忧泽的水,映出两人的影子。 “别丢。”孩子把荷叶小心翼翼地夹进阿砚的剑穗,“这是我们在忘忧泽的印章。”阿砚的指尖抚过荷叶的纹路,突然笑了:“你的印章可真多,牙印、红绳、荷叶……是不是想把我全身都盖满” 孩子往他怀里钻得更深,后腰的旧伤被他揉得发暖:“要盖满,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是我的了。”剑穗的银铃响得像在应和,月光珍珠晃出的暖光里,能看见里面的白发模样正相视而笑,像在说“早就盖满了”。 远处传来星瞳和阿桃的笑声,她们正举着手镯拍忘忧泽的夜景,手镯的光在水面上荡出圈,像撒了把会笑的星。孩子突然坐起来,拽着阿砚往水里跑,红绳在水面拖出两道银线。 “你看!我们的影子在跳舞!”孩子踩着水笑,后腰的旧伤浸在暖水里,竟一点也不疼了。阿砚从身后抱住他,剑穗的银铃在水面撞出碎响:“是在求婚。”他低头在孩子耳边轻语,气息混着水汽漫过来,“你愿意嫁给我吗用红绳当戒指,荷叶当聘礼。” 孩子的脸腾地红了,往他怀里钻得更深,声音带着哭腔:“愿意……早就愿意了……”水面突然泛起涟漪,初心花的嫩芽在水底晃悠,像在为他们鼓掌。 (五) 离开忘忧泽时,孩子把那片荷叶做成了书签,夹在阿砚常看的星图册里。“这样你看星图时,就像带着忘忧泽的水。”他踮脚把书放回舱内的书架,后腰的旧伤还带着暖意,是忘忧泽的水留下的温柔。 阿砚往他手里塞了个布包:“守界人给的,说是时光墟的纪念品。”打开来,里面是两副木雕,刻的正是十八岁的他和少年,一个举着木剑,一个攥着剑穗,眉眼间的执拗栩栩如生。 “你看他把我刻得多凶。”孩子戳着少年木雕的脸,突然发现底座刻着行小字——“初见时,惊鸿一瞥,乱我心曲”。字迹苍劲,正是阿砚的笔锋。他突然把木雕往身后藏,耳尖红得像忘忧泽的初心花。 “藏什么”阿砚笑着去抢,剑穗缠上他的手腕,红绳和银铃搅在一起,“我的心意,还怕人看”孩子被拽得跌进他怀里,木雕掉在甲板上,少年的木剑正好抵着另一个木雕的剑穗,像在重演初遇。 光舟驶入片熟悉的星流,正是他们第一次喝“糗事酒”的地方。守界人的小船还泊在星流里,酒坛上的鬼脸画被星尘蒙了层灰,却依旧笑得滑稽。“你看,守界人还在等我们。”孩子指着小船喊,突然往阿砚背上爬,“快背我过去,我要再喝三大碗!” 阿砚背着他往小船划,剑穗的银铃在星流里响得欢。守界人笑着掀开酒坛,星露的甜香漫出来,比上次更醇厚。“这坛叫‘长相守’,”守界人往碗里斟酒,“藏了三年,就等你们回来开封。” 孩子抢过酒碗往阿砚嘴里灌,被他偏头躲开,酒液洒在脖颈上,孩子伸手去舔,舌尖的温热让阿砚猛地攥紧船桨。“你犯规。”阿砚的声音有点哑,耳尖红得要滴血。孩子笑得更欢,往他下巴上咬了口:“这叫情趣。” 星瞳举着手镯拍得正欢,突然指着星流喊:“快看!初心树的新枝长到这来了!”众人望去,只见棵幼枝从星流里探出来,枝桠上挂着个新的记忆泡,里面是孩子和阿砚在忘忧泽水里相拥的样子,红绳和剑穗缠成个漂亮的结。 (六) 光舟再次时,孩子把那两副木雕系在桅杆上,风吹过时,木雕相撞的轻响像在说悄悄话。他靠在阿砚怀里,看着初心树的幼枝在船后摇曳,突然觉得所有的漂泊都有了归宿。 “你说我们还要去哪”孩子的指尖卷着阿砚的剑穗,红绳在腕间磨出浅痕。阿砚往他发顶亲了亲:“你想去哪就去哪,有你的地方就是家。”剑穗的银铃响得像在应和,月光珍珠晃出的暖光里,白发模样的他们正坐在忘忧泽边,看初心花长得满泽都是。 孩子突然坐起来,往阿砚怀里钻得更深,后腰的旧伤贴着他的掌心,像被时光吻过的印记。“不走了好不好”他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就在忘忧泽种初心花,听风唱歌,看月落下来。” 阿砚的指尖擦过他的泪痕,剑穗的银铃轻得像叹息:“好。” 光舟缓缓掉头时,孩子看见守界人站在小船的船头挥手,星瞳和阿桃举着手镯在甲板上转圈,小狐狸玉佩化作银狐往忘忧泽的方向跑,尾巴尖卷着颗初心花的种子。 他知道,往后的日子不会再有那么多惊心动魄的闯荡,却会有清晨的星露粥、午后的糖葫芦、傍晚的月光浴,有阿砚揉在他后腰的掌心,有剑穗上永远解不开的红绳。这些平凡的瞬间,会像初心花的种子,在时光里发了芽,开成一片温柔的海。 孩子突然对着忘忧泽喊:“我们到家啦!” 风送来应答,像无数个“欢迎回家”在回响。阿砚的剑穗缠得更紧了,红绳、银铃、珍珠、木雕、荷叶书签的轻响混在一起,像在说:“一辈子,就这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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