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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怡春院,莫黎气仍未消。 “这人,提起朱承业嘴巴就跟缝上了似的,他俩肯定有事儿。” “就这种人,沈大人还帮她,帮什么帮,要我说让她自生自灭最好!” 叶淮西当然也发现了,对于朱承业,霍九娘每次都刻意回避,好像不愿提起这个人。但偏偏她对他的评价又很高:谦谦君子。 既然人那么好,为何又不愿多说 莫黎仍在抱怨,“我看这案子八成跟霍九娘脱不了干系,不如就让沈大人把她抓回去严刑拷打……” 她突然停住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说曹操曹操到啊……” 叶淮西顺着她的目光看出去,就看见前方不远处,沈砚正带了人往这边来。 “这么巧的吗” 莫黎隔了老远朝他们挥手。 “沈大人!” 沈砚也看到她们了,命身后祁韶他们停住,吩咐了几句,自己调转方向朝叶淮西他们这边过来。 莫黎好奇地打量他。 “沈大人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沈砚的视线扫过莫黎,落到叶淮西身上。 “你们先去府衙,朱承业回来了,我们这会儿去王府。” 叶淮西:“你们去王府做什么” 沈砚左右看了看,“这里不方便说话,你们先去府衙等着……”顿了顿,他又道:“恐怕又要辛苦叶姑娘了。” 说罢,他向叶淮西和莫黎一抱拳,转身走了。 叶淮西和莫黎在府衙并未等多久,沈砚便带着人回来了,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两大箱鞋子。 又是鞋 原来王氏鞋底未检出青苔,沈砚想来想去,觉得他们可能少想了一步。 只因朱承嗣衣服上沾了王氏院中茉莉花粉,他们便把所有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了。 事实证明,王氏并未去过抛尸现场。 以朱承嗣的体格,就算王氏想抛尸,她一个人也办不到。那么这时只有去寻帮手,大概率还得是个男的,朱承业必然是最有可能的人选。 因他们上次已去王氏院中一次,恐怕已经打草惊蛇,为了保证能拿到朱承业那晚穿的鞋子,沈砚派了祁韶牢牢盯着朱承业的行踪,只要他一踏进杭州府城门,他便立刻带人去王府。 朱承业在王府门前被沈砚拦了下来。 尽管万分不情愿,但沈砚奉皇命查案,朱承业也没办法,带着人进府,查抄了他所有的鞋子。 沈砚望着那两大箱鞋子,“希望这回我的直觉没错。” 视线转到叶淮西身上,“只是又要有劳叶姑娘了。” 叶淮西:怎么说话这么客气起来了 不过他能及时察觉漏洞,及时补救,这倒是让自己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在加上他偷偷帮霍九娘,这个沈砚,目前还真摸不透。 见叶淮西不说话,沈砚又道:“这回叶姑娘可以慢慢查验,不必再像上回那般通宵达旦。” 叶淮西很无所谓,“不碍事,我习惯了……” “不可。” 只见沈砚一挥手,进来几个衙役,抬着两口箱子。他们将箱子抬到那两箱鞋跟前,竟是将两箱鞋分成了四箱。 “你和老周,一人一天勘验一箱就可以了,晚上不用勘验。” 这…… 考虑得可真周到啊! 叶淮西不知道是该感激他还是该骂他,一直以来,自己就是个习惯一口气把活儿干完的人,现在倒好,要替他干活不说,还不能按自己的习惯来。 正分神间,衙役已经抬着两箱鞋出去了。 …… 东厢房内,沈砚端坐在椅子上,眉目凝重,祁韶和赵晋一左一右站在他两旁。 高湛在他旁边坐着,倒是坐不安稳,皱着眉一会儿换个姿势。眼角余光扫到沈砚,他心里又开始嘀咕。 这姓沈的,出身勋贵,听说是锦衣卫中出了名的“阎罗”,从这些日子接触看来,确实很冷酷,心思还深。只是没想到,办起案来倒是颇执拗。 这回去裕王府,还好没叫自己亲自去,只是派了衙役。他想都能想到朱承业得有多不高兴,好歹是郡王府,这么来来回回地搜,脸面不要的 他的视线又移到叶淮西身上。 这回,且看那仵作能验出点什么吧。 哎呀,真是遭了老罪了。 他长出一口气,又换了个姿势。 戌时刚过,叶淮西勘验完今天的最后一双鞋,疲惫地放下手中工具,向不远处的沈砚摇了摇头。 沈砚眼中一暗,原本坐直的身子靠上椅背。 高湛见他那样,把一声惊呼咽回了喉咙。 片刻后,只见沈砚站了起来。 “高大人先回去歇息吧,明日再看看能否有所发现。” 连着这样搞,高湛确实也累了,一声令下,其他人纷纷停下手中活计,收拾收拾走了。 沈砚一扭头吩咐祁韶和赵晋先出去备马备轿。 赵晋及不情愿,作为沈砚的贴身护卫,他少有离开沈砚身旁的时候。还是祁韶很有眼力见,硬将他拉了出去。 屋里没其他人了。 沈砚走到叶淮西身旁,“你在想什么” 莫黎确实心里有事儿,冷不丁头顶传来声音,她吓了一跳。 抬头就看见沈砚正站在自己身旁,那眼神……似乎有种关切的味道。 这念头一闪而过,叶淮西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怎么还能读出关切的味道了她摇了摇头,觉得这样能让自己清醒点儿。 “没什么……” 沈砚想到她这几日以来连日的劳累。 “可是累了” 叶淮西仍旧摇头,心想:就这工作量,还不及我以前的半数呢,怕是没见过我睡办公室连轴转的场面。 “沈砚,你说朱承嗣死了,谁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不待沈砚回答,她继续道:“朱承业对吧。” 谁知沈砚却摇头。 叶淮西纳闷,“不对吗朱承嗣死了,朱承业就是裕王唯一在世的儿子了,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裕王的继承人,而不再只是没有继承权的庶子。” “本该是这样的,可是早在朱承嗣死之前,裕王已经上了折子,奏请更换继承人。” 叶淮西诧异,“更换继承人朱承嗣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吗” 见沈砚不做声,她又问,“这事儿朱承业知道吗” “应该是还不知道,据说裕王派了亲信秘密将折子送到京中。” 叶淮西:“既要换人,又要瞒着……” 沈砚:“裕王可能是怕事先走漏了风声,到时候万一圣上不准,那……” 叶淮西:“那他就没法向长子交代,这两兄弟可能从此就真的势同水火了。” “唉!……” 一声长叹,叶淮西觉得头更疼了。 门外,祁韶和赵晋已备好马匹和软轿,两人回到东厢房门口,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但又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赵晋很不放心,“这叶姑娘到底什么来头,公子跟她在一起安全码” 祁韶瞥了他一眼,一手拿着刀,双手环抱胸前,心想这哥们真的太容易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