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拒绝坦白，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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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集团顶楼茶室的茶香还未散尽，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清鸢站在门口，指尖轻轻攥着帆布包的带子，后背挺得笔直，却刻意维持着一丝腼腆的姿态——刚才陆时衍那句“你到底是谁”，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她精心维持的“小白”伪装，露出了底下隐约的锋芒。 她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长发垂落在肩头，遮住了大半侧脸，声音软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陆总，项目对接的资料我会按约定发送，其他无关的话题，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谈了。” 陆时衍坐在茶几旁，指尖还残留着茶杯的温热，看着她刻意疏远的背影，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探究，有不甘，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执着。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挽留：“苏清鸢，你明明知道，这不是‘无关的话题’。” 苏清鸢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转身，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陆总，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只是创科互联的一个普通员工，能为陆氏解决网络攻击的麻烦，不过是运气好，刚好懂一点电脑技术而已。” “一点电脑技术”陆时衍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不信，“能在三分钟内破解影盟顶尖黑客的攻击，还能不留痕迹地反向追踪，这叫‘一点电脑技术’” 影盟两个字让苏清鸢的后背微微一僵——陆时衍竟然已经查到了攻击方的身份。她的眼神暗了暗，却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语气平淡地说道：“我只是在国外的技术论坛上看过类似的防御案例，照着操作而已，谈不上破解。陆总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还有工作要处理。” 说完，她不再停留，快步走出茶室，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决绝，像是在刻意斩断两人之间的微妙氛围。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陆时衍的眼神沉了下来，指尖重重地敲击在茶几上，发出“笃、笃”的声响，在安静的茶室里格外清晰。秦风站在门口，看着自家老板阴沉的脸色，大气不敢出——他跟了陆时衍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人如此执着。 “老大，要不要……”秦风试探着开口，想说派人跟着苏清鸢，却被陆时衍打断。 “不用。”陆时衍的声音冰冷，“她既然不想说，就算逼问也没用。”他拿起桌上的追踪报告，指尖划过上面的特征码，眼神锐利如鹰，“加大调查力度，重点查影盟与柳家的合作细节，还有苏清鸢父母车祸当年，与陆氏、影盟相关的所有交集。我就不信，找不到她的破绽。” “是。”秦风恭敬地应下，转身退出了茶室。 茶室里只剩下陆时衍一人，他端起桌上早已冷却的茶杯，一饮而尽。苦涩的茶香在舌尖弥漫，却远不及他心中的疑虑浓重。苏清鸢的每一次拒绝，每一次搪塞，都像是在他心头挠了一下，让他更加迫切地想要揭开她的面具，看清她真实的模样。 而此时的苏清鸢，刚走出陆氏集团的大门，就刻意加快了脚步。她能感觉到，身后没有跟踪的气息——陆时衍这次没有派人跟着她，或许是出于尊重，或许是知道跟踪也查不到更多线索。但她心里清楚，陆时衍的调查绝不会就此停止，反而会更加深入。 她走到公交站，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脸上的腼腆笑容渐渐褪去，眼神变得平静而锐利。刚才在茶室里，她刻意保持距离，不仅是为了守护自己的秘密，也是为了试探陆时衍的底线。他没有逼问，没有强求，反而选择了加大调查力度，这让她更加确定，陆时衍是个极其有耐心和城府的人。 坐上公交，苏清鸢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机，给凰阁旧部发了一条加密信息：“陆时衍已知晓影盟身份，调查力度加大，重点防范他接触父母旧案核心线索。另外，密切关注影盟动向，防止他们再次出手。” 发送完信息，她收起手机，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陷入了沉思。 陆时衍的步步紧逼，影盟与柳家的暗中勾结，古武世家的传承危机，父母旧案的层层迷雾……所有的事情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知道，自己的“小白”伪装已经快要维持不住了，陆时衍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暴露身份。 但她不能慌。越是危急时刻，越要保持冷静。她需要时间，需要更多的线索，才能彻底查清所有的真相，将所有的敌人一网打尽。而陆时衍，虽然是潜在的威胁，却也可能是她破局的关键——他有强大的实力和资源，与影盟也有着不明的恩怨，若是能暂时联手，或许能事半功倍。 只是，信任对于她和陆时衍来说，都是奢侈品。他们之间，充满了试探和防备，想要真正联手，难如登天。 公交到站，苏清鸢收起思绪，背着帆布包，快步走向创科互联。刚走进办公区，就看到王浩带着笑容迎了上来：“清鸢，你回来了！刚才陆氏的秦风联系我，说你帮陆氏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陆总很满意，还特意表扬了你！” 苏清鸢的脸上立刻换上腼腆的笑容，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王总监，您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什么应该做的，这可是大功一件！”王浩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陆氏是我们的重要客户，你这次帮他们解决了网络攻击，以后我们的合作就更稳固了。我已经跟公司申请了，给你发一笔奖金，再给你升职，做项目三部的部门经理！” 升职的消息让办公区的同事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李娜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苏组长，不，现在该叫苏经理了！恭喜你！你真是太厉害了！” “谢谢大家，谢谢王总监。”苏清鸢的脸颊微微泛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她的谦逊和低调，赢得了更多同事的好感。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次升职，既是荣誉，也是负担——职位越高，接触的核心业务越多，就越容易暴露身份，也越容易成为敌人攻击的目标。 接下来的几天，苏清鸢刻意减少了与陆氏的直接接触。所有的项目对接，都通过邮件和电话沟通，即使有必要见面，也会带着团队成员一起，避免与陆时衍单独相处。她还刻意在工作中“犯错”，比如偶尔算错一个无关紧要的数据，或者在汇报时遗漏一个不重要的细节，维持着“虽然优秀但仍有不足”的新人形象。 但她的这些小心思，都被陆时衍看在眼里。 陆氏集团的项目会议上，苏清鸢带着团队成员汇报工作，她刻意放慢了语速，偶尔还会紧张地卡壳，完全不像平时那个从容自信的小组负责人。陆时衍坐在主位上，眼神锐利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他知道，苏清鸢是在刻意隐藏自己，想要与他保持距离。 会议结束后，陆时衍故意叫住了她：“苏经理，关于项目的后续推进，我有几个细节想和你单独谈谈。” 苏清鸢的身体微微一僵，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陆总，有什么问题您可以现在说，或者通过邮件告诉我，我还有团队会议要开。” “只是几分钟的事情。”陆时衍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苏清鸢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两人，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你在刻意躲着我”陆时衍率先开口，眼神锐利地锁住她，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 苏清鸢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软糯：“陆总，您误会了，我只是工作比较忙。” “忙到连单独谈工作的时间都没有”陆时衍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苏清鸢，你不用这样。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大概有数。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但我们之间的合作还在继续，你这样刻意保持距离，只会影响工作效率。” 苏清鸢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坚定：“陆总，我只是想好好工作，不想卷入无关的事情。我们之间，最好只保持工作关系。” 她的话清晰地划清了界限，没有丝毫余地。 陆时衍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烦躁。他见过无数女人，有温柔的，有强势的，有野心勃勃的，却从未见过像苏清鸢这样的——明明身怀绝技，却刻意隐藏；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明明对她了如指掌，却又一无所知。 “好。”陆时衍的语气冷了下来，眼神里的探究被一层冰覆盖，“既然你想只保持工作关系，那我尊重你。但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个人情绪，影响到项目的推进。” “我不会的。”苏清鸢点点头，如蒙大赦，“陆总，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陆时衍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深邃。他知道，苏清鸢的拒绝，只是暂时的。他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手段，迟早会让她卸下所有的伪装，坦白一切。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秦风的电话：“查一下苏清鸢父母当年的公司，与影盟的具体合作内容，还有柳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另外，安排一下，下次项目对接，我要去创科互联现场考察。” 挂掉电话，陆时衍走到窗边，看着创科互联所在的方向，眼神锐利而坚定。 苏清鸢，你想保持距离，我偏要步步紧逼。你的秘密，你的身份，你的目的，我迟早会一一查清。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而此时的苏清鸢，回到创科互联的办公区，坐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里，轻轻舒了一口气。她知道，拒绝陆时衍只是权宜之计，他绝不会就此放弃。但她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找到足够的证据，直到有能力彻底掌控局面。 她打开电脑，屏幕上显示着陆氏项目的相关数据，眼神专注而坚定。工作，是她最好的伪装，也是她最有力的武器。她要借着这个项目，接触更多的核心信息，查清所有的真相，同时，也要让陆时衍知道，她不是那么容易被掌控的。 拒绝坦白，保持距离，是她此刻的选择。但她也清楚，这条界限，迟早会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