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北行路上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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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极北冰原边缘。 寒风裹挟着冰粒，呼啸着掠过无垠的雪原。天色灰蒙，仿佛一块巨大的铅板压在头顶。在这片银装素裹的天地间，两个身影正顶着风雪艰难前行。 顾离身着一袭青袍，外罩一件苏家特制的雪貂大氅，周身隐隐有混沌真元流转，将刺骨的寒意隔绝在外。他步履稳健，每一步都在深厚的积雪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 而白小小则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顾离身上。她穿着一件银白色的狐裘，兜帽边缘露出一缕银发，精致的小脸冻得微红，赤红的眼眸中却满是依赖与满足。 哥哥，好冷......她将脸埋在顾离的臂弯里，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顾离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以你的修为，这点寒气根本伤不到你。 可是就是冷嘛。白小小理直气壮地说，手臂环得更紧了，要哥哥抱着才暖和。 这已经是这一路上不知道第几次类似的对话了。自从离开苏家，白小小就变得格外粘人，几乎时时刻刻都要贴在顾离身边，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顾离虽然表面上显得无奈，但内心深处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在这个危机四伏的陌生环境中，有一个人如此全心全意地依赖着自己，反而让他感到一种奇特的安心。 再往前就是真正的极北之地了。顾离停下脚步，极目远眺，那里的环境会更加恶劣。 白小小抬起头，赤瞳中闪过一丝担忧：哥哥，我们一定要去那里吗 那里有我们需要的答案。顾离轻声说道，也有我突破的契机。 白小小沉默片刻，突然踮起脚尖，在顾离的脸颊上轻轻一吻：那小小会一直陪着哥哥的。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让顾离微微一怔。虽然这一路上白小小已经有过不少亲昵的举动，但如此主动的亲吻还是第一次。 他看着白小小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那双赤瞳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纯净而又深邃，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吸进去。 小小......顾离刚要说什么，却被白小小打断了。 哥哥，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认真，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独自面对危险的时候，我这里都会很痛很痛。她指着自己的心口，就好像......好像要碎掉一样。 顾离心中一震。他想起在苏家时，白小小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当时他只当是小女孩的夸张说法，但现在看来，那可能是她真实的感受。 我不想再体会那种感觉了。白小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所以我要变得更强，强到可以保护哥哥。但在那之前...... 她突然伸手捧住顾离的脸，赤瞳中闪烁着近乎偏执的光芒：我要在哥哥身上留下我的印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吻上了顾离的唇。 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轻吻。她的唇瓣带着冰雪的凉意，却又异常柔软，紧紧地贴合着他的。顾离能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抖，那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某种强烈情感的宣泄。 白小小的吻生涩而笨拙，却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她的手臂环上顾离的脖颈，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他身上，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顾离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他能感觉到白小小身体的柔软，能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能感受到她唇齿间那份孤注一掷的深情。 最终，他闭上了眼睛，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开始回应这个吻。 当他的舌尖轻轻探入时，白小小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但她并没有退缩，反而生涩地尝试着回应。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害怕这一刻的温存会突然消失。 这个吻带着冰雪的清凉，又有着灼人的热度。在这片无垠的冰原上，两个孤独的灵魂通过这种方式，确认着彼此的存在。 良久，唇分。 白小小微微喘息着，脸颊绯红，赤瞳中水光潋滟，带着几分迷离。她看着顾离，嘴角扬起一个满足的弧度：现在，哥哥身上有我的味道了。 顾离无奈地摇头，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银发：你呀...... 我不管，白小小重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哥哥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要是有人敢打哥哥的主意，我就...... 她没有说下去，但顾离能感受到她周身一闪而逝的冰冷气息。那是属于她的，连他自己都无法完全理解的力量。 好了，顾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该继续赶路了。在天黑前，我们要找到落脚的地方。 白小小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但依然紧紧抓着顾离的衣袖，仿佛生怕他跑掉。 两人继续向北行进。风雪似乎更大了，但在混沌真元的保护下，他们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顾离感受着唇上残留的触感，心中五味杂陈。白小小对他的依赖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畴，那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既让他感到担忧，又莫名地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哥哥，白小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等找到了那个秘境，解决了暗影阁的麻烦，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生活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 顾离低头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轻轻了一声。 得到肯定的答复，白小小立刻眉开眼笑，赤瞳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看着她的笑容，顾离也不自觉地柔和了目光。或许，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守护这份纯粹的笑容，就是他最大的责任。 夜幕降临前，他们终于在一处背风的冰崖下找到了一个可以容身的冰洞。 顾离在洞口布下简单的禁制，又生起一堆篝火。跳跃的火光映照在冰壁上，折射出梦幻般的光晕。 白小小靠在顾离身边，看着洞外呼啸的风雪，赤瞳中闪过一丝迷茫：哥哥，你说我们真的能打破那个囚笼吗 一定可以。顾离的语气坚定，不仅是为了我们自己，也是为了所有被困在这个囚笼中的人。 白小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又展露笑颜：不过没关系，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在哪里都可以。 她靠在顾离肩上，渐渐进入梦乡。顾离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轻轻为她掖好狐裘。 洞外的风雪依旧，但在这个小小的冰洞里，却弥漫着难得的温馨。 顾离知道，前路依然艰险，暗影阁的威胁并未解除，囚笼的秘密也尚未完全揭开。但此时此刻，看着身边这个全心全意依赖着自己的少女，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坚定，无论未来如何，他都会守护好这份羁绊。 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