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捡到死狼和小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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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大婶，你都是老买菜照顾家里的人了，野鸡的好处你不是不知道，还故意跟我玩笑。 这样，我也诚心卖，再给你少一文，你要是再不满意就只能看看别家有没有这么正宗的野鸡了。” 曲大婶盯着姜琴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只能尬笑，“老狐狸！不过你得保证这是正宗的野鸡，否则我可是要找你麻烦的。” 姜琴哈哈一笑，叫王冬拿称来。 “我现在就要去城外山上打猎去，明天还来看啊，我给你留着最大最肥的野味等你挑。” 不过片刻，姜琴便卖出去一只野鸡。 王春他们也换了衣服出来了，姜琴看着穿着破旧的几个孩子，满意极了。 几人一起出城。 一路上，姜琴都在教几个孩子，若大舅舅耍赖他们要怎么说…… 她把自己能猜到的都想了对应的话术出来，让他们好好记住。 到了岔路口，他们分开走。 姜琴走了很远也没听到他们嘱咐自己注意安全，便知道他们心里都还对自己有气…… 他们都没有原谅自己。 她自嘲一声。 “他们为我擦屁股这么多年，我又差点卖了老大的女儿，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原谅我……” 她上了山，和昨天一样，先捕了三只鸡，又到处走，捕到了几只竹鼠，两只兔子。 天色不早了。 但…… “不行……这点野味，最多能卖个二两银子左右，远远不够……” 她一咬牙，忍着饿继续找。 “早知道该带点吃的出来的，怎么把这茬忘了……哎。” “呜呜” 突然，姜琴的耳边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 她疑惑，寻着声音小心找过去。 只见一处草丛上，躺着一个闭着眼的灰团子，它的不远处，是浑身是伤的灰狼。 姜琴的心猛地一震。 狼 这座山中居然有狼。 她后背惊出冷汗。 但震惊之后，她还是壮起胆子，握紧了木矛朝灰狼走去。 灰狼还睁着眼，但不管姜琴的木矛如何在它身上杵来杵去，它都只是微微张了张嘴，没能爬起来。 狼可没有人聪明，不知道如何演戏，所以它重伤到无法对抗姜琴是真的。 姜琴兴奋不已，还以为今日没有收获了。 没想到居然收获一头狼。 她把狼的嘴巴绑起来，抗在肩上，路过小团子的时候，姜琴还是提了它的后腿把它拧起来。 下山，已经是申时了。 她一到岔路口，便看到王春他们笑着回来。 居然这么巧。 “娘，是娘。” 宋娇娘第一个看到了姜琴，忙小跑过来，把她身上的东西取下来。 “啊……这……狼娘，你居然能捕到狼” 宋娇娘再讨厌姜琴，此刻也不由得满心佩服。 这可是狼啊。 “碰巧遇上的，它本就要死了。还有这头小狼，应该是它的孩子。” 王春手里抱着已经睡熟的乖乖，一脸震惊。 把孩子给宋娇娘抱着，他自己扛上狼，再看向王秋。 王秋眯了眯眼，疑惑地看向姜琴，然后撇撇嘴，识相的把姜琴身上的其他野味都接过来，自己挑着。 姜琴身上一轻，怀里抱着小灰团子，一家人往城里走去。 “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要到了吧” 一说到这个，宋娇娘可激动了。 “我们完全按照娘说的步骤来，大舅舅被我们柔软的话语攻击的节节败退，最后迫于无奈把钱丢给我们就把门关了。” 虽然这样有些丢脸，但他们收回了三十两银子啊。 她现在都看到保下铺子的希望了。 姜琴正高兴着，王春给了姜琴一袋子钱。 姜琴本没怀疑，但……王春的脸色有点怪。 她微微拧眉，“怎么了还发生什么事儿了” 王春蹙眉，抿唇，然后才说道，“我们在大舅舅家闹的时候，二舅舅和外祖母也来了。 二舅舅知道了你得情况，我们走的时候，硬塞了十二两银子给我们……” 姜琴脸上的笑僵住了。 嘴角慢慢降下来。 二哥…… 她二哥的性子和老三差不多，沉闷不讨喜，所以自己从来只喜欢花言巧语的大哥，只给大哥带好东西。 现在想想，她每次回去，二哥都会找借口来大哥家和她说话，然后试着邀请她去他家。 可每次自己都拒绝，甚至忽略他失望的脸色。 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候，二哥才是无条件帮她的那一个。 她掂了掂钱袋子。 不是十两，也不是二十两，而是十二两。 有零有整，说明这就是他们家全部的积蓄了…… 心好像被一快巨石堵住了。 难受得紧。 路上，她没怎么说话。 进了城，姜琴便把王秋的担子接过来，“你们两兄弟去陈员外，许镇将，高夫子几家人家里先问问。 看他们要不要买这狼，若他们都不要，便去香满楼……” 她想了想，定价，“你们喊15两一只，最低13两。” 那些人不缺钱。 平常百姓一年的生活也只够他们挥霍一顿的。 王春点头，“好，我知道了。” 几人兵分两路。 回去的路上，宋娇娘没忍住，还是说，“外祖母的身体看着还不错，她很想你，要是空了回去看看。” 姜琴看了眼宋娇娘。 她也想回去啊。 可她是赌徒，是废人，让娘那么大年纪还为她担心，她没脸回去。 娘……再等等我，等我还完了赌债，挣了银子，一定风风光光的回去看你。 远远地，她们看到他们店门口站了许多人。 这热闹的景象有些熟悉。 姜琴的心莫名一紧。 难道是赌场的人不守信用，这就过来找麻烦来了 她连忙快步过去。 宋娇娘也拧眉跟上。 “嗐，老板娘回来了。” “我看看我看看，有什么……哎，我要一只老鼠，这是野生老鼠吗” “有野兔啊，我要一只野兔。” 姜琴还没进铺子，便被人围上来了。 听着他们的话，姜琴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她看向站在人群中的曲大婶。 曲大婶冲她扬扬眉。 仿佛在说：我给你带客人来了，你可要好好谢谢我。 姜琴感激的点点头，二人没寒暄。 因为那些人已经开始挑选起姜琴带回来的东西了。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野味被一抢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