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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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仪式结束后，院子里摆满了酒席，大家吃得热闹非凡。 傻柱和南易也来帮忙，酒席从四合院里一直摆到了外面，粗略一数，至少有三十桌，这对李元华来说根本不算啥。 李元华、宫老、闫阜贵、刘海中、许大茂这些人坐在一起。 因为陈平安结婚，宫老今天胃口特别好，大口吃饭大口喝酒，非常开心。 “老爷子真是海量！这么大岁数还能吃得这么香，我许大茂真是佩服！”许大茂在一旁奉承道。 “那是！想当年我……”宫老今天心情好，也不客气，直接开始讲述自己年轻时的英勇事迹。 故事讲得跟说书似的，听得大家热血沸腾。 讲到精彩处，宫老还猛灌一口酒，看得李元华他们哭笑不得，好好的宴席硬是给变成了说书现场。 他心里头那个乐呵，宫老这么讲，就说明老爷子是真的放心了，彻底高兴了。 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午三四点钟才算完事。 这次请客，李元华谁也没落下，连贾家的人也都请了。 当然了，棒梗这小子估摸着知道自己没脸来，吃饭的时候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就贾家三口人，加上秦淮如和易中海，还有几个邻居，凑了一桌。 这一天，李元华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大妈也因为这事激动得都哭了。 院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人嘲笑她，反倒都来安慰她。 毕竟，一个女人没有正经工作，一个人辛辛苦苦地把孩子拉扯大，这里面的不容易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李倩倩结婚后，整个四合院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该上班的上班，该忙活啥就忙活啥。 轧钢厂估摸着是已经熟悉了自行车的生产，产能也开始往上涨了，从以前的一天几百辆到现在的一天一千辆！ 每天的数量都在变，但李元华表现得特别淡定，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想之内。 轧钢厂规模那么大，光是员工就有两万多人，一天一千辆还远远不够！ 啥时候能达到一天两千辆甚至三千辆，那才算达到他的预期。 …… 四合院！贾家！ 秦淮如今天难得没去上班。 自从李元华改了厂里的规矩后，她就申请成了组装车间的一名工人。 每天拼死拼活地干活，能挣个一两块钱，比以前打扫卫生强多了。 所以成了组装车间的员工后，她几乎没请过假，基本上都是全勤，连着三个月每个月都能拿到快六十块的工资。 今天没去上班，是因为贾张氏把她给叫住了，一脸埋怨地说： “妈！你知道我一天能挣多少钱吗你还不让我去上班！” “淮如，娘也是没办法，你看棒梗都26岁了还没结婚呢！” “陈平安刚过二十岁就和24岁的李倩倩结婚了，咱们是不是该给棒梗找个媳妇儿了！”贾张氏叹了口气。 “妈，你让我怎么给棒梗找你以为我不想吗” “之前我和老易商量好了，只要棒梗回来同意我和老易的婚事，那房子就给他住。” “结果棒梗回来干啥了直接把老易给打了！” “现在老易不同意让棒梗住他的房子，你说棒梗结婚了，我们去哪儿给他找房子” “难道让他结婚后跟你们住一块儿吗”秦淮如反问。 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实在不行，小当也到年纪了，让她先嫁了吧！” “您能替小当做主吗”秦淮如又叹了口气，“您还不知道吧，小当前几天去电路板厂应聘了，已经成功了！” “职位跟我一样，都是组装工，每个月不仅有工资，还能住宿舍！” “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把东西搬走的！” “啥小当这丫头找到工作咋不跟我说！不行，等她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收拾她！”贾张氏一脸愤怒。 “妈，小当是个有主意的人，小时候受的委屈她都记着呢，我看您是管不了小当了！” “倒是槐花有可能！”秦淮如沉思了一下。 贾张氏摇头：“我不管槐花和小当，我就问你，棒梗结婚的事你打算咋办” “这样吧，我待会儿去王媒婆那儿走一趟，不过您要做好心理准备，咱们棒梗的名声在附近可不太好听……”秦淮如眼里带着一丝失落。 “我知道，先去那边看看吧，不行就去乡下找！”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 “行。” 两人说了几句，秦淮如起身，去供销社买了点东西，然后就往王媒婆家走。 十年过去了，南锣鼓巷也留下了不少岁月的痕迹，青石板路都变得坑坑洼洼的了。 秦淮如走在熟悉的巷子里，来到一座四合院前停下。 她一点都没犹豫，直接就走进王媒婆家的屋子。 刚想敲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精神着呢，准备出门。 “王媒婆！我来找您说媒来了！”秦淮如笑着打招呼。 “你是秦淮如95号四合院的那个！”王媒婆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惊讶地说。 “是我！王媒婆，我家棒梗今年都26岁了，您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姑娘”秦淮如继续笑着说。 “淮如！实话跟你说，你家的情况暂且不提，就棒梗那点事，周围人都知道，哪有姑娘愿意嫁到你们家去！” “你要真想给棒梗找媳妇，整个四九城都难找，你们家的名声早传遍了！”王媒婆硬着头皮说。 秦淮如心里一咯噔，“王媒婆，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哪怕找个差点儿的也行！” 王媒婆翻了个白眼，娶个差点儿的姑娘，难道还要让贾张氏再折腾人家吗 “淮如！我帮不上什么忙，真的，我不想害了人家小姑娘！”王媒婆说的是实话。 “不说别的，就说姑娘嫁过来后，住哪儿跟你婆婆一样睡大通铺吗” “现在的姑娘可不一样了，以前的四大件早就不稀奇了，现在人家有传呼机、新式自行车，还有新房呢！” “就算我带人来，人家也不会跟你家棒梗过一辈子的！” “换句话说，就算姑娘喜欢棒梗，也不嫌弃住大通铺，她父母也得打听清楚你们家的情况吧！” “就你们家这名声，谁家父母会把女儿往火坑里送” 秦淮如又不说话了，自家的名声确实是传遍了。 别说棒梗干过的那些事，光是贾张氏和她的名声，还有易中海，都在四九城传开了。 要是换作自己，她也不会把女儿往这个家里送。 “王媒婆，我知道你说的这些，那身体有缺陷的姑娘呢有没有一点希望”秦淮如不甘心地问。 “秦淮如，要是你真想帮棒梗成家，还是得回老家一趟，说不定那边有人不介意他呢！”王媒婆实话实说。 秦淮如低头应了一声，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谢谢你，王媒婆，我这就回乡下去给棒梗张罗张罗！” “还有，棒梗要是想结婚，得先找个工作才行。 你家现在就你一人挣钱，养着这么多人呢！”王媒婆又提醒了一句。 “嗯。”秦淮如点了点头，起身就走了。 可心里却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棒梗从那个地方回来，哪能找到好工作呢秦淮如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李元华。 但李家和他们家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实际上关系差得很。 再加上李元华当厂长时说的那些话，什么偷懒耍滑、不务正业，这不就是说他们家棒梗嘛！ 找李元华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就算秦淮如自己不干了，棒梗也不可能顶替贾家的位置。 毕竟现在轧钢厂都成李元华的私人了，这也是棒梗回来后，贾张氏没再提让棒梗接班的事。 贾张氏心里明白，棒梗根本进不了轧钢厂。 一想到以后，秦淮如就头疼得厉害，心里直叹气：“都是我们家作的孽！” “早知道当初就该好好维护名声，现在要用上了才后悔！” 秦淮如一脸愁容地回到四合院，贾张氏赶紧迎上来，紧张地问：“咋样王媒婆咋说的” 秦淮如叹了口气，把之前跟王媒婆说的那番话又复述了一遍，最后满脸沮丧地说： “娘，咱们还是给棒梗在农村找个媳妇吧！” “行吧，现在还早，你赶紧回一趟老家！” 秦淮如无奈地答应着，看了看时间，现在大概九点多，如果顺利的话，晚上就能赶回来。 她收拾好东西，买了点东西，就去了汽车站，等着坐车去秦家村。 秦淮如前脚刚走，闫阜贵、刘海中、易中海还有几个大妈就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你们说秦淮如一大早去哪儿了自从她去了组装车间，可从没请过假！”刘海中小声嘀咕道。 易中海撇撇嘴，“还能去哪儿人家平安和倩倩都结婚了，她心里急呗，想给棒梗找媳妇呢！” “棒梗要结婚”闫阜贵眼睛一转，“难，棒梗那名声可不怎么好！” “难怎么了不是还有秦淮如嘛！大不了在农村找个！”三大妈接着说道。 “农村那边不太可能吧，我听说秦淮如和许大茂的那些事，还有他们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秦淮如回去后跟家里人都说了。” “听说整个秦家村都知道了，这是我跟许大茂喝酒时他跟我说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刘海中低着头小声说。 大家听了，眼神都变得复杂起来。 要是这样的话，秦淮如这次回去岂不是白跑一趟 秦家村离四九城可有三四十里的山路呢。 秦淮如从车上下来，踏上了一条泥泞的小路。 四周都是大树，枝叶枯黄，风一吹，叶子就哗哗地落了一地。 秦淮如踩着满地的落叶和泥土，一直往前走，到了村口，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那里，跟守门似的，一脸严肃。 “你来我们村干啥”青年冷冰冰地问。 “你是秦猛吧都长这么大了！我是秦淮如，老秦家的二丫头！”秦淮如笑着说道。 “秦淮如京如表姐的……”秦猛刚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说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表姑呢！你回来是好事，赶紧回去吧，我秦山叔老念叨你呢！” “行，我这就回去看看！”秦淮如说着继续往前走。 秦猛看着秦淮如的背影，眼神闪了闪，轻轻摇了摇头。 “嫁到城里二十多年了，回来不超过三次，这次估计也没啥好事。” “翠花婶在家吗我是淮如。” “这是小花吧，都长成大姑娘了！” 秦淮如吸了一口村里与四九城不一样的空气，看着那些土坯房，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但还是笑着跟人打招呼。 很快走到了小路尽头，一座破旧的土坯房映入眼帘。 秦淮如走进去，看到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深情地喊道： “娘！我回来了！” 正在洗漱的老妇人抬起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愣了一下，随即眼泪模糊了双眼，“淮如，是你吗” “你还知道回来看娘！十几年了，十几年了！你还知道回来，娘都以为你死了呢！” 秦母走上前拉着秦淮如，一边哭一边骂，骂声中满是思念。 秦淮如流着泪听着。 “奶奶，是姑姑回来了吗”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走出来，一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