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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说着说着像是累了，摇了摇头，叹口气：“说吧，这个时候来找我到底有啥事是杨厂长罚你了吗” 易中海郁闷地把之前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最后又问：“太太，我这该怎么办” 聋老太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拐杖：“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李元华这小子算是盯上你了，你心里应该也有点数吧。 老太太我虽有些门路，但这次你惹的事可不小！” “我那些门路是有些用，但你别忘了，李元华从北大荒回来后性格大变，如果这事他不如意，他真敢把事情闹大！” “你觉得我现在找人还能有用吗”聋老太说完又摇了摇头。 “不会吧！你昨晚干的事不仅整个轧钢厂都知道了，连南锣鼓巷都传遍了，听说供销社的人都在四处传呢！” “供销社”易中海皱起了眉头，满脸疑惑。 “没错！南锣鼓巷能这么快知道你的事，全靠供销社的人。” “我听院子里的人说，只要去供销社买东西，他们就会不经意间把你的事说一遍。” 聋老太眼睛一亮：“中海，你是不是得罪供销社的人了” 易中海眉头紧锁，仔细想了想，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我最近很少去供销社，快年底了厂里加班多，都是我老婆去的！” “那这就奇怪了，他们咋这么疯狂地传你的事呢”聋老太也是满脸疑惑。 “这事你别管了，等我去查查。” “麻烦您了，老太太。” 聋老太摆了摆手：“中海，咱们都是自己人，我把你当亲儿子看。 我的主意就是忍！” “就怪你太心急了，这么多年顺风顺水，这次就当是个教训吧！” 易中海叹了口气，心里那点侥幸也彻底没了：“老太太，我知道了，就是有点儿不甘心，那1.2万块，是我一辈子的积蓄！” “唉，你先回去吧，厂子里肯定也会有惩罚。 晚上回来再跟我说，我再帮你想想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 …… 易中海从聋老太屋里出来，就听到贾张氏像杀猪一样嚎叫的声音在整个院子里回荡。 “啥又要100块！没钱！说啥都没钱！” “妈！轧钢厂的人已经明确说了两个条件，咱们要是不交钱，我这工作就没了，全家人都得喝西北风！”贾东旭耐心地劝说着。 易中海叹了口气，回想起以前的风光日子，现在却被人贬低得一文不值，心里开始犯嘀咕，当初让贾东旭给自己养老是不是做错了决定 …… “妈！你快点把钱给我吧！”在贾家屋里，贾东旭拽着贾张氏的手，一脸焦急。 “不给！没钱！你不是认了易中海那个老家伙当干爹吗去找他！” 不管贾东旭怎么恳求，贾张氏就像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秦淮如抱着小当在旁边看着，假装没听见，她已经习惯了贾家这样的日子。 不过偶尔还是会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对贾张氏的怨恨。 “老贾！你快出来瞅瞅！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怎么就养出这么个不孝子……” “老贾……” 熟悉的台词，熟悉的语气，院子里看热闹的人又都围了上来。 贾东旭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妈！这钱你要是不给，我就不管你了！” 看他一脸严肃，贾张氏知道，这100块是非掏不可了。 “给你！给你！行了吧！”贾张氏嘟囔着，走到外面，过了一会儿，拿着十张脏兮兮的大团结递给贾东旭。 贾东旭接过钱，什么也没说，直接往易中海家走去，对院子里的人视而不见。 “义父！您都听见了吧，我家最多只能拿出这么多。”贾东旭把100块钱放在桌上，有点紧张地说道。 “行吧，剩下的我来补。” 100块在预料之中，贾家的底细易中海一清二楚，总共也就150多块，全都攥在贾张氏手里，能拿出来100块已经不错了！ 如果贾东旭没有认他当干爹，那剩下的700块他绝不会这么轻易拿出来。 可既然认了干爹，情况就不同了。 “当家的！我把钱取出来了，都在这儿了！”一大妈抱着包裹推门进来，小声朝贾东旭说。 “辛苦你了，秀英！”易中海感慨道。 “应该的！” 这时，房门又被推开，聋老太拄着拐杖走了进来，门外贾张氏缩着脖子往里看。 “太太！您咋来了”易中海一脸疑惑，他刚才才刚离开她家，怎么这就又来了 聋老太没说话，冲着外面的贾张氏大声喊：“张家丫头你也进来，这事也跟你有关！” 贾张氏一时摸不着头脑，她本来想拒绝，但还没等开口，聋老太已经堵住了她的退路。 “关于贾东旭的事！” 贾张氏没犹豫，走进了房间。 门关上后，聋老太坐在主位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 贾张氏很想说话，但一看见聋老太那威严的样子，立马闭嘴了。 在整个四合院，甚至南锣鼓巷，她都能横着走，唯独怕这位聋老太。 “老太太，您这是啥意思”看到聋老太摆出这个架势，易中海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半小时后，闫阜贵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老太太，您让我找解成有啥事吗” “小闫，就是让你写个说明，放心，写完我让老易给你五毛钱辛苦费！” 一听有钱，闫阜贵立刻不喘了，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 说完，他赶紧跑回家拿纸笔，又回来写说明。 “老太太，这说明该怎么写” “简单点就行，老易是为了帮贾东旭垫付了700块工位的钱，这钱……我想了想，不能白出。” 弄清楚事情后，贾张氏一下子火了，也顾不上面前是自己的克星，直接顶了回去。 “老太太！东旭是易中海的干儿子，跟亲爹没啥两样，为啥这钱他不出” “你都说了是干爹！古代还有人杀干爹的呢！” “你也说是义父！古代还有人专门杀义父的呢！”聋老太眼皮都没抬一下。 “谁谁我倒要听听是谁！”贾张氏双手叉腰，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反正我们老贾家只出一百块！” 聋老太还是不理会贾张氏，转头对闫阜贵说话。 “你就这么写，这七百块是小易借的，不用贾家还。” “只要等小易老了以后，贾东旭给他养老送终就行，要是做不到，贾家的房子就归小易。” “啥！还要用我们贾家的房子做抵押不可能！不可能！我们贾家绝不会签的！”贾张氏瞪着眼睛，大声吼叫。 “不签字也行，那就把你们家东旭的工作位置给李元华！到时候你们贾家没了工作位置，房子也得被轧钢厂收回去，在四九城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聋老太冷笑着说道。 她对贾家实在是看不上眼，只是因为易中海喜欢，她才勉强搭理他们。 人们都说人越老越精明，贾东旭和贾张氏一起长大，聋老太一眼就看穿了贾东旭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不加这一条，贾东旭很可能就像吕布那样不忠不义。 聋老太的话让易中海非常心动，他之前根本没想过让贾东旭写这样的说明。 他以为贾东旭认他做义父，以后给他养老是天经地义的事，从没想过贾东旭可能不养他。 但自从聋老太提出这个主意后，只要贾东旭敢签，他就再也不用为养老发愁了。 这份协议就像李元华一样，直接掐住了贾家的命脉，不签也不行。 闫阜贵一看就知道贾张氏斗不过聋老太，立刻拿起笔就开始写。 “老太太，您看这样写可以不”聋老太摆摆手说：“让中海看看。” 易中海仔细看了一遍，说：“没问题！”然后他又看向贾东旭，语重心长地说：“东旭，别怪义父多心，我没什么子女，总得为你和你妈考虑以后的事。” “不能签！说什么都不能签！”贾张氏赶紧走到桌边，一把将协议撕得粉碎。 易中海脸色一沉，贾张氏这种反应，明显是从心底里不想让贾东旭给他养老。 否则她不会这么坚决地撕毁协议。 本来还有点愧疚的易中海看到这种情况，也不再多说什么，冷冷地看了贾张氏一眼，语气冷漠地说：“老闫！再写一份！” “东旭！贾张氏，我只说一遍，如果你撕了这份协议，你们贾家那八百块钱的工作位置钱自己想办法去！” “义父！我签！我签！我妈她不懂事您知道的！我签！”贾东旭见易中海生气，连忙拉过贾张氏赔笑。 贾张氏假装晃了几下，停下了动作。 她也不笨，如果易中海真的不管他们，贾东旭的工作位置被收回，她们家的房子也会被回收，到时候就像聋老太说的那样，一家五口在四九城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为了那五毛钱，闫阜贵手脚麻利地又写了一份，易中海和贾东旭赶紧签上名字按了手印。 闫阜贵、聋老太和不甘心的贾张氏作为见证人，有人写字，有人按手印。 合同一式两份，按完手印后，易中海悬着多年的心终于放下了，养老总算有了着落。 他笑眯眯地说：“东旭，别担心，义父不会跟你要这钱的！” 贾张氏不屑地哼了一声，推门而出。 易中海和贾东旭又闲聊了几句，便拿着钱匆匆朝轧钢厂跑去。 李元华那个心狠手辣的小子还在那儿等着他呢。 等易中海离开后，贾东旭也没心情跟屋里的人多聊，勉强挤出个笑容，便回家了。 一大妈拿出一块钱递给闫阜贵，闫阜贵乐呵呵地接过来，刚准备数钱，却被坐在上位的聋老太给打断了。 “小闫！这钱你就别找了，我想请你家帮个忙。” “什么事老太太您直说！”闫阜贵咧着嘴，心情格外好。 “把今天的事传遍整个四合院，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份合同的内容！” 闫阜贵深吸了一口气，聋老太真是够狠，这事一旦传开，贾家想不认账都不行，明里暗里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不愧是大院的老祖宗，这手段他真是服了。 他扶了扶眼镜，笑着说：“您放心！今天下午之前，保证全院的人都知道。” “三大爷辛苦了！”一大妈也跟着道谢。 “应该的。” …… 轧钢厂！ 李元华与两个护士讲完院子里的事后，立刻在医务室查看起药品和处方单来。 以后这儿就是他的地盘了，他得把家底和药品的位置都摸清楚。 刚整理完，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看见易中海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他随手将包好的钱放在李元华面前，冷冷地说：“这是你的钱，数一数！” 李元华打开报纸，瞥了一眼上面的一大叠钱，又重新包好：“我就不数了，我相信你易中海不会在这点儿小事上动手脚！” “那！咱们的事就到此为止！” “好！” 易中海走后，李梅和张凤霞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们咽了口唾沫，不敢置信地问： “李医生！这些……都是钱” 李元华把钱塞进自己的布包里，随口说道：“这是易中海欺负我们兄妹给的赔偿金。” 李梅眼里满是羡慕：“这么多！怎么也得有上千吧！” “他和贾东旭加起来赔了大概一万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