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板栗写小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阿里小说网novels.allcdn.vip),接着再看更方便。
过了许久,府医终于结束了针灸,他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南宝宁焦急地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府医恭敬地回道:“王妃不必太过忧心,王爷这是过度操劳所致。如今施了针,已然缓解,后面多休息,会慢慢恢复的。” 南宝宁蹙眉,显然是对府医的回答存疑。 魏渊的身子她比谁都清楚,怎会突然因过度操劳就产生如此剧烈痛苦的头疾 南宝宁思忖间,十诺已带着府医出去。 门外,他低声和府医交谈了以后,便在门外候着。 南宝宁轻轻扶着魏渊,一步一步朝着床榻走去。 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魏渊身上,仔细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因为刚扎了针,他面色已然没有那么苍白,可方才那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有些乏力,脚步也微微踉跄。 南宝宁见状,赶忙将他的手臂揽得更紧,轻声道:“夫君,慢些。” 她的声音里满是担忧与关切,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温度,轻轻拂过魏渊的心间。 魏渊配合着南宝宁的动作,任由她为自己宽衣解带。 看着她那忧愁满面的模样,他的心中不禁一疼。 缓缓伸出手,轻轻将南宝宁拥入怀中,微微弯腰,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柔声道:“别担心,我已经不疼了。” 尽管如此,他的声音还是难掩的疲惫。 南宝宁在他怀中微微点头,将脸贴在魏渊的胸膛上,感受着他那有力的心跳。 方才府医虽说举止没有任何异常,可那话分明充满了敷衍。 两人睡下后,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炭火的燃烧的噼啪声。 半响,魏渊轻轻唤了声:“宁儿” 在确认南宝宁已然熟睡后,他轻轻揭开被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待关门的声响轻轻传来,南宝宁便缓缓睁开了双眼,眼里哪有半点困倦之意。 魏渊系着黑色的斗篷,与十诺脚步匆匆地赶到书房。 斗篷在他身后猎猎作响,带出一阵冷风。 府医早已在屋内等候,微弱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 魏渊一进房门,十诺迅速回头扫视,在确认他们身后无人时,便赶紧将门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府医见魏渊进来,赶忙上前,脸上满是忧虑。 “王爷,按脉象来看,只是轻微的脉象急促,却是因为疼痛导致心脉不稳,但至于这突然的头疾,小的实在一无所获。”府医无奈地摇了摇头。 魏渊眉头紧锁,刚要开口询问,府医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王爷,这症状就像您三月前晕倒被十诺护卫带回来那晚,当时小的与几个府医也是想尽办法,可实在让小的们束手无策。” 十诺一听,当即意识到什么,他猛地看向他家主子,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魏渊略作思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生怕又出现那离奇之事,便急切地问府医:“那本王可会再次晕厥” 府医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道:“王爷,小的实在不敢保证。三月前那次情况就十分离奇,此次症状虽类似,但病因不明,小的们实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判断您是否会再次晕厥。这头疾来势突然,脉象又无明显的病因指向,实在是棘手啊。” 魏渊听后,脸色逐渐阴沉,他手指收拢,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如此说来,他的身体便有极大的可能再次被所谓上一世的自己而侵占。 不!他绝对不能容忍同样的事发生第二次。 他看向府医,眸子里透着坚决:“可有办法让本王一直保持清醒” 府医犹豫了一下,面露难色地:“回王爷,办法是有,但太过伤身,实在不敢轻易用在您的身上。” 此时,他们沉浸在这紧张的讨论中,丝毫未曾注意到门外有人正贴耳倾听的。 南宝宁的脸色变得煞白,她暗暗屏气凝神,心中满是忧虑与不解,就连指甲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 屋内,魏渊沉默片刻,眼神坚定地说:“你且说是什么办法。” 府医见魏渊心意已决,只好说道:“需用一种特制的草药,熬成汤药,此药药性猛烈,会极大损耗王爷的元气,但能在短时间内让王爷保持清醒。” 十诺一听,脸色骤变。 他急忙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恳切道:“主子,万万不可!此药如此伤身,您若服用,元气大伤,往后身子骨可怎么受得了。况且三月前的事本就蹊跷,如今若再贸然用这药性猛烈的药,万一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十诺说着,又急忙补充:“还有王妃以及腹中的小世子。” 他只希望他家主子能三思而行。 提到南宝宁,魏渊眉头紧皱,他深知十诺的担忧,也不忍让南宝宁陷入无助与恐慌。 可一想到可能再次被上一世的自己侵占,他心中便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上一世是上一世,这一世是这一世,若是别的也就罢了,可‘他’竟敢借着他的身子去碰他的宁儿... 想到这个,魏渊就怒不可歇,他看着十诺,眸光坚定:“本王明白你的顾虑,但除此之外,已然没有更好的办法。若本王再次晕厥,或许下次清醒,也许会像现在一样是三个月后,又或者半年、甚至更久,本王绝不能让同样错误发生第二次。” “主子...”十诺还欲阻止,门却突然被从来推开。 魏渊转头看去,他傻眼了,只见大冷的冬夜,南宝宁却只穿着单薄的寝衣,眼眶红红地站在门口,眼神中满是震惊与质问。 府医和十诺见状,赶忙退至一边,低着头不敢直视这剑拔弩张的场面。 魏渊反应过来后,立刻起身,忙不迭地走向南宝宁,边走边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快步走到她跟前,轻轻披在她身上,心疼又略带慌乱地说道:“宁儿,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冻坏了可如何是好。” 南宝宁却没有理会他的关怀,直直地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什么叫下次清醒什么不能让同样的错误发生第二次你到底瞒着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