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融合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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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7号传感器的故障很快被排除，只是一个连接线路老化导致的误报。“影”手法娴熟地更换了零件，数据恢复正常。 “搞定。”温念对紧绷着脸的安保主管说道，语气平静。 安保主管明显松了口气，对着对讲机汇报情况，同时催促道：“好了就好，这里不能多待，几位请尽快返回b区完成剩余工作。” 温念和“影”依言转身，但在离开前的最后一瞬，温念仿佛不经意地将手在工具箱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凸起上按了一下。一个米粒大小、具有磁吸和低功耗传输功能的微型探测器，悄无声息地吸附在了旁边的金属管道拐角阴影处。 它的信号无法穿透a区厚重的屏蔽，但只要能记录下附近的人员往来或异常声波振动，等他们离开屏蔽范围，就有可能回收部分数据。 返回b区的路上，温念看似专注地记录着数据，脑海中却在飞速复盘。a区里面有人，而且戒备程度远超普通仓储。那瞬间变化的门禁指示灯，说明内部权限管理极其严格。 完成所有既定维护任务，温念和“影”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离开了“蓝湾仓储”园区。工程车驶离大门，汇入车流。 “探测器已脱离屏蔽范围，开始回传数据。”“k”的声音在加密频道响起，“捕捉到一段持续的低频振动，分析结果为大型精密设备运行特征，与服务器集群或大型离心机吻合。另外，截获到两段极短暂的、经过严重衰减的语音碎片。” “内容”温念立刻问。 “第一段，模糊的男声：‘…样本活性再次提升…’第二段，另一个声音：‘…必须在他到来前完成初步融合…’” 样本活性！初步融合！ 这两个词让温念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这绝不是在存储普通货物！“先生”果然在这里进行着某种与“基因标记”相关的活体实验！他口中的“他”是谁是指某个特定的人，还是泛指像她这样的“钥匙” “能定位声源在a区的具体方位吗” “无法精确定位，信号过于微弱且扭曲。但振动源和声源方向大致重合，位于a区中心偏南区域。” 就在这时，“k”的预警再次响起：“注意！检测到有车辆从离开‘蓝湾仓储’后一直在进行交替追踪，技术专业，并非警方或普通势力。” 温念透过后视镜，果然看到两辆不同的轿车在不远不近地跟着。“是霍靳言的人”这是她的第一反应。他果然在盯着。 “不确定，但对方目前只是跟踪，没有进一步动作。” 温念眼神一冷。“甩掉他们。” “影”应了一声，方向盘一打，工程车突然加速变道，拐入了一条岔路，随即又连续穿过几个小巷，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和提前规划的路线，很快便将跟踪车辆甩得无影无踪。 远处，负责监视的霍靳言手下汇报：“目标丢失。对方反侦察能力很强。” 霍靳言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阴沉的天空，并不意外。他本来也没指望能一直跟住她。 “我们的人分析‘蓝湾’的能源记录发现，a区在过去一小时内，有过一次短暂的、超出基础维持模式的能耗峰值，就在那辆工程车靠近a区外围之后。” 时间点再次吻合。霍靳言几乎可以肯定，温念已经有所发现，并且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或者……触发了什么。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开始吧。” 几分钟后，一辆装载着建筑废料的卡车，在驶经“蓝湾仓储”外围主要供电线路附近时，“意外”失控，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导致小范围停电和交通混乱。 这起“意外”自然是霍靳言的手笔。他不需要知道a区里面具体是什么，他只需要制造一个足够大的外部干扰，给可能存在的、温念留下的后手创造机会，或者，逼出“蓝湾”内部的应急反应。 混乱，往往是观察对手最好的时机。 “蓝湾仓储”a区内，灯光在短暂的闪烁后，切换到了应急模式。低频的嗡鸣声似乎停顿了一瞬，随即以更稳定的频率重新响起。 核心实验室内，一个穿着白大褂、面容隐藏在防护面罩后的男人看着屏幕上某个参数轻微的波动，对着通讯器低声汇报： “先生，外部供电波动，已切换备用能源。系统运行未受影响。另外……刚才外围维护期间，检测到一次极微弱的、未经授权的信号试探，来源指向之前故障点附近，已被屏蔽。怀疑与之前闯入基地的是同一伙人。”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那个经过处理的、温和却毫无温度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兴趣： “看来，我们的‘钥匙’比想象中更活跃。无妨，让她看。‘灯塔’的光，本就为了指引迷途的‘钥匙’……最终，她会自己走进来的。” “那外部干扰” “不必理会，跳梁小丑。按原计划准备‘融合’测试。我们需要更稳定的‘容器’数据。”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