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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结丹道行圆满者,为寻应谶之机,往往游历于四海五湖。 途中收恶鬼、伏妖灵、诛邪祟,可谓广结善果,功德无量。 世人遂赞予贤名。 送走邱忘希,林叁阐唤来门下弟子,交代好诸多事宜,又将住持之权托付于此中威望深重者,而后远望西南,决定了此行方向。 第四次山河游历,若是再不成就少阴之象,林叁阐便再无多余时日可以浪费。 自己已自困于入圣关前近四十载,如今已是不得不迈关。 西南,乃黄庭道宫各大世族治下。 虽名义上建立了大翌皇廷,但根子上仍是各大世族分封管辖那一套。 朝廷的作用,不过是为汇聚民心,以便更好的统治。 不过,该走的程序还是少不了的。 不成上人,终究落入凡俗。 通关文碟、入境文碟,一系列相关看得林叁阐头都大了。 除非能似上人般腾云驾雾、御剑千里,否则于地上行奔,免不了这些。 腾云术,林叁阐倒也不是不会,只是光凭借灵机催使,不趁天时,速度尚不如驱马。 若是以法力施为,自己又何来那么多法力 结丹,原本正是这么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境界。 但是,随着明晦道宫此次入世,一切皆不同了! 一般结丹修士为参悟玄玄,哪里有时间用于修习术法,一般来说懂得个四五门便了不得。 可如今法器的存在却让术法变得系统化、便携化。 林叁阐此行,身上不仅有邱忘希所赠鼎河、泅龛。 更有三大法器,七种灵器加身。可谓是全副武装! 若是俩日前的自己对上现在的自己,怕是走不过三个回合! 而这么些器物该如何携带 是那明晦道宫不仅售卖法器,还附赠炼宝融妙法。 开辟穴藏以藏诸宝。 如今林叁阐手少阳三焦经脉上的诸多穴位,已尽数以法力炼就。 这些日子可是耗费了其不少法力。 但物有所值,原先林叁阐若要去往西南,所乘之物无非异马,就算施以神力符箓,日行三千已是极限。 而今驱使法器,日行三万里不在话下!而法力损耗,自己堪堪能接受。 今,大不同往矣! 正感慨着法器推动起的修真大世,林叁阐已是御风临近翌国边境,也是此行的第一站-潇衣郡。 整个南方气候温和湿润,花草树木繁茂。 而潇衣郡俨然是一座被榕树环绕的绿之城。 林叁阐深居北方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此景象,不由感慨:造物之神奇。 林叁阐这些年 去过极北,闯入冰天雪地; 迈步西境,横渡戈壁荒原; 东行诸海,领略异国风情。 但这些,都远不及眼前这株榕树带给自己的震撼! 榕树性阴,可谓是最能代表乙木的树种之一。 林叁阐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站就寻到了演化少阴的契机! 不过随着林叁阐的深入观察,其眉头越来越紧皱。 此木了无少阴之象,全然太阴之盛。 “可惜。”林叁阐苦叹一声,倒是早已预料。 不过却也给其提供了些许思路: 榕木不得其象,桃李桐桂呢槐木呢 得此明悟,已是不虚此行! 而后林叁阐触类旁通,忽然思索道: 乙木可悟阴,甲木自可悟阳,东境不适宜种乙木,松柏乔木倒是可以多植一些。 就算不成,添些绿也是极好。 …… 少阴者西,阴气落物,於时为秋。 如今正是这么一个清冷的秋天。 大比前一日,八月十三。 整个黄庭道宫四处弥漫着紧张地气息。 要知道这可是道宫建立俩百余年以来的首届大比,谁知晓会令道宫各法脉发生怎样的变革。 不少疏于术法者,心惊胆颤,生怕一个不好便被逐下山去! “林叁兄,”一黄袍道人笑着迎向来人: “不想你竟会来此。” “某听闻黄庭道宫大比就在明日,遂想着来此观摩一番,却不想道宫内气象紧张,某来此不打扰吧” 昨日,林叁阐方一入城,便听闻见黄庭道宫大比的消息。 黄庭道宫虽不显世,但潇衣郡毕竟一方大城,门中高门世族便有俩三户。 毕竟首届大比,流传些风声出来倒也不奇怪。 林叁阐当即报明身份拜访了潇衣郡的令狐氏,正巧令狐氏中有黄庭弟子正欲回山,便随着一起来了。 要说这令狐氏也是传奇。 其初祖不过贞士之资,蹉跎于斗姆法十数载,后在所有人都认为其道途断绝的情况下,毅然转修西天法脉,不想竟一路高歌猛进! 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大日法主! 其名声之响,较林叁阐之师陈玄空亦是不遑多让。 得先祖蒙荫,时至今日,令狐氏已隐隐有着潇衣郡乃至整个芸州的霸主地位。 而潇衣郡原先不过偏远小城,有今日之繁盛,于令狐先祖更是脱不了干系。 “林兄说笑了,”令狐阚闻声大笑不止: “不过弟子一级的会比而已,各脉结丹都不下场,怎能算得上隆盛。 只是因为不少门人弟子怕被逐下山去,又恰逢明晦道入世,才引得人人自危,搞得一片风声鹤唳。” 林叁阐闻言心中苦叹,令狐氏于黄庭道宫树大根深,怎会理解那些家世普通的门人弟子心中之苦。 林叁阐自贫苦中来,对此倒生出些感同身受。 但也不至于反驳其言,林叁阐只是点头应承,不再谈及。 “我门下正巧有俩名弟子参与大比,不若林兄今日提点一番” “可。”林叁阐没有拒绝的理由,遂随着令狐阚去往了龙脊峰。 “这俩日,山门内来了不少山外的修士。” 杨霁走入偏殿,神色有些不悦:这是观戏来了。 郭绽倒想得多些,态度泰然: “毕竟六大道宫俩百年来第一遭,来凑热闹的,怎么都少不了。” 说着,郭绽突然抬眉看向杨霁: “我记得玄生道宫有一少年与你相交甚好,不知他这俩日会不会来此” “啊”杨霁没想到师兄会忽然提及此人,记忆里,那少年的模样,转瞬清晰,进而深刻。 杨霁愣了好一会方才回道: “应该不会来吧,我与其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杨霁心中有些怅然若失,自己下了山,便再与其再未有过联系。 她忽然想起七年前那少年送来的几封信,自己尚未拆过。 前尘旧事,莫再提及。 一旁的杜灿却从只言片语中闻到了故事,连忙问道: “什么少年” “干你毛事!”气氛被杜灿这么一搅,杨霁神色有些羞恼。 “哈哈!”杜灿一眼便看穿,随即大笑闯出门去。 “师兄,你看你那徒弟,多不着调!”杨霁气恼。 “嘿,”郭绽摸了摸发髻,没有言语。 权能到底还是来了,而且他不仅来了,甚至受邀参与了此界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