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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现在别说了，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您不是要去盯那个姑娘吗我也一起去，怎么，不行” “您一个人去万一出点什么事，比如那女的突然拔刀捅您一下，怎么办” 没想到这家伙脑洞还挺大，想象力简直比写剧本的还离谱，单从这点来看，他不去干编剧还真是可惜了。 陆白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跟着我才真是最大的麻烦，没别的原因。” “赶紧哪儿凉快待哪儿去，我现在总算明白你师弟为啥见你就烦了——你这就是个实打实的跟屁虫。” “女孩子粘人也就罢了，还能理解。 你一个大男人，黏成这样，还没个分寸，我说你到底想干嘛” 说完，陆白不再理他，顺着那女孩走的方向一路寻去，最后在城中村一个小吃摊前停了下来。 只见刚才和金刚吵架的那个姑娘，正捧着一碗麻辣烫，边吃边掉眼泪。 摊主一看就不像什么善类，瞅准机会就想占便宜，一边拍她肩膀一边假惺惺地笑：“哎哟，别哭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天下好男人多了去了，你要不嫌弃，我认识一个，有车有房，长得帅还会哄人开心，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看在咱们有缘的份上，今天你是第一个来我摊子上吃的客人，这顿算我的。” 那姑娘看起来单纯得很，一听这话，脸上立马有了点光彩。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敢信爱情了。 这次被渣男伤得这么深，我觉得天底下男人，大概也都差不多吧。” 这位老板笑呵呵地开口：“哎呀，怎么能因为一个男人就否定所有男性呢那不等于把我们全都给冤枉了嘛。 别这样啦姑娘，听我一句劝——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合适的，你先见一见、聊一聊，等了解过后再下结论也不迟，怎么样” 话音刚落， 对方点点头，语气轻松：“行啊，有房有车，性格好，说话风趣，待人又体贴，这样的条件确实值得接触看看，没什么可挑剔的。” 可这小姑娘还是把人心想得太单纯了。 人性从来不是非黑即白，表面平静如水，底下却暗流涌动，谁也说不清哪一刻会翻起惊涛。 其实老板嘴里的“合适人选”，根本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陆白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他怎么能这么坦然地说出这种话来。 只见那老板用无名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笑容满面地对女孩说：“那你还在等什么不如直接跟我试试看只要你愿意开始，我保证你不会后悔。 越相处，你就越能体会到我的体贴和魅力。” “我这个人啊，几乎没人说过我半句不是。 家里亲戚朋友提起我，哪个不说一声‘靠谱’‘实在’说实话，他们夸得我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您就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跟您谈咱们年纪差得太多了，真在一起根本不现实，代沟太深了。 您去找更年轻的姑娘才合适。” 女孩隐约察觉到对方话里藏着别的意思，而那位“大叔”显然也没打算掩饰。 他摆摆手，语气轻佻：“年纪大怎么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越活越有劲儿。 别看我现在模样沉稳，当年在外头闯荡的时候，多少小姑娘为我神魂颠倒，数都数不过来……” “随便拉一个出来，当场就要对我表白，你信不信所以说你还太嫩，不懂成熟男人的魅力。 等你真正明白了，怕是早就被人抢先一步，把我收归己有了。” “所以我劝你啊，趁现在还有机会，早点下手，占个先机。 不然等到哪天你想通了，可就轮不到你咯。” 女孩忽然觉得手里那碗麻辣烫不再诱人，原本扑鼻的香气仿佛变了味，竟透出一丝令人作呕的气息。 她感到四周空气变得压抑，仿佛潜伏着某种看不见的威胁。 终于忍不住开口：“大叔，您能不能别这样您说的话让我很不安，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别的想法” 那中年男人依旧笑眯眯的：“哎哟，我能有什么想法你这孩子怎么总往歪处想呢” …… “我就直说了吧，这些年追过我的女人，多到我自己都记不清。” “随便挑一个出来，那都是姿色出众、气质非凡的主儿。 像你这样漂亮的姑娘，我也见过不少，说实话——” “真没那么稀罕。” 越是说得云淡风轻，越能看出他对眼前这个小姑娘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毕竟男人这辈子，心里总住着个少年。 不管岁月如何流转，最放不下的，永远是十八岁的影子。 眼前这女孩，看着也就二十二三岁，离那个年纪不过几步之遥。 清秀的脸庞、青春的气息，任谁看了都会心头一动。 哪一个男人能真的无动于衷还不是拼了命地往前凑 这时，陆白低声对身旁的人说道：“接下来要是这男的敢动手动脚，有任何越界举动，立刻上去拦住他，绝不能让他碰这女孩一下。” “这老板我一眼就看得透，百分之百是个厚脸皮的主儿。 光看他的眼神和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友善。” “不至于吧师傅，我觉得这人虽然举止有点让人不舒服，但心眼应该不坏，就这么断定他有问题，是不是太武断了您这也太神了吧。” 陆白始终觉得，自己并不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而是人在社会里蹚得久了，看人的本事自然就练出来了。 不需要谁手把手教，你也能一眼看穿一个人的底色。 眼前这位老板，头顶稀疏得几乎见光，整个人透着股典型的中年油腻味儿——尤其是那挺出一圈的肚子，像揣了个小皮球。 他身上每一样特征都精准地踩在了“让人不适”的点上。 也正是因此，陆白一直强调，这类人的可怕之处从来不是他们想谈恋爱，而是他们会用一堆甜腻又不得体的话，一点一点把你绕晕，等你反应过来时，已经陷入一种说不出口的尴尬和窒息。 就在那女孩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男人突然横身一挡，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咧嘴一笑，语气熟络得过分：“哎哟，走啥呀是不是我这麻辣烫不合口味不够辣我马上给你加料，真的不难事。”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极力挽留她，可女孩的脸色早已发白，声音微微发抖：“求您了……您放我走吧，就当今天我没来过这儿，行不行” 男人却一脸委屈地摊手：“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伤人呢什么叫‘放过’你什么叫‘没来过’我这不是真心实意对你好吗结果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搞得我自己都有点懵了。” 他顿了顿，又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说：“这样，这碗算我请你的，不收钱。 但你得加个联系方式。 以后我要约你吃饭，你不准推辞啊。 咱先交个朋友，别的都不急。” 这几句话一出口，女孩的脸瞬间煞白，眼神慌乱地扫向四周，像是在无声呼救。 男人见状反而更来劲了：“怎么这就嫌弃我了刚才聊得好好的，你也答应介绍对象的事儿了，怎么一看我现状，就开始反悔了” 他摇摇头，语气里满是“被辜负”的悲凉：“女人啊，真是善变。 我对你们太失望了，比我想的还要让人寒心！” 说着，他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腕，死死不放。 这时，旁边摊位上卖麻婆豆腐的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去，冲着他耳朵吼道：“你有完没完松手！一天到晚缠着人家小姑娘干嘛脑子有毛病啊” 她指着男人鼻子骂：“你要找老伴，去找跟你差不多岁数的人不行吗盯住人家一个小姑娘算什么事她年纪轻轻能做你闺女了你知道不你脸呢” “整天就知道占便宜，除了这个你还懂什么懒得理你！再这么闹下去，迟早惹出大事来，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几句话砸过去，人群渐渐围了过来。 可那男人只是冷笑一声，嘴角仍挂着那种令人作呕的笑：“你们少在这儿指手画脚，全都给我闭嘴！瞎掺和什么” 他扬起手里的菜刀，眼神忽然变得阴沉：“今天这事我说了算！我的性福轮不到别人插手！谁敢拦我，我就跟谁拼命！这刀可不是摆设！” 其实他心里清楚，他已经孤单太久了。 在他看来，能有个女人愿意陪他说说话、一起过日子，就是命运最大的恩赐。 每逢过年过节，看着别人一家团圆，热热闹闹，他自己却只能对着四面墙喝闷酒，那种落差早就把心磨出了裂痕。 可又能怎样呢 就在气氛即将失控的一瞬，陆白猛地冲那老板吼了一句：“喂！叫你半天听不见是吧东西呢还不赶紧拿出来聋了还是装傻让你停你就继续搞这套，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板回过头瞥了陆白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说你谁啊跑这儿来指手画脚现在立刻给我滚蛋，不然我抄起菜刀让你见见血！” 话音刚落，陆白却咧嘴一笑，眼神里透着不屑：“你要真有这本事，现在就动手试试看看老子会不会眨一下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