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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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难得的间隙，萧立武突然向前一步，声音掷地有声：“我提议，由周勃担任馆主。其余师兄弟各领职务，我可以保证三点——第一，权责明晰，各位在分管职责内，拥有绝对的决断权，无需事事请示；第二，职位无高低之分，所有人每月都能领到十两俸钱，分文不少；第三，听调不听宣，只有武馆遭遇危机时，各位才需听从馆主调配，平日里无需受馆主管束。我的话就这些，现在，谁赞成，谁反对” 话音落下，演武场依旧安静，可每个人的眼神都变了——那是藏不住的心动啊。他们对武馆的归属感本就淡薄，争馆主之位，说到底不就是为了钱、为了安稳的生计。如今萧立武直接把好处摆到了明面上，比当那个劳心费力的馆主划算多了，谁还愿意揪着馆主之位不放 二师兄最先按捺不住，往前站了半步，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你这话，如何保证空口白话可作不得数。” 萧立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却冷得像冰：“保证我的话，就是保证。你们要是同意，现在就能去周勃那里领钱；要是不同意，也没人拦着，你们继续争，看看最后这馆主他能当个什么劲来。” 二师兄被噎住了，但他不敢再出言，他根本拿不出比这更优厚的实际条件给别人，反倒想当上馆主后能不能从别人身上捞一笔。 不止他这么想，其他人也都这么想，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都相互不服的主要原因。 后续的事情出奇地顺利。众人一致同意让周勃当馆主，还当场从周勃那里领了两个月的俸钱——萧立武特意多给了一个月，就是要用钱堵住他们的嘴，免得日后再生事端。武馆的日常运作没做太多改动，只有一点变了：以后任何人都能来学武，学费恢复到最初的标准，不再加收乱七八糟的杂费。这也是萧立武能让众人彻底服帖的关键——没了苛捐杂税，武馆的名声能回来，他们的俸钱也能长久。 为了挽回武馆之前受损的声誉，萧立武还专门请了镇上的几位盐商来做客。这些盐商平日里与武馆素有往来，得了萧立武的好处，自然愿意帮忙宣传。没过多久，清河武馆就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前来拜师学武的弟子越来越多，连带着武馆的收入也水涨船高。 可萧立武却没心思高兴——一封来自金章派的信件，像一块巨石压在了他的心头。信上只有一句话：两个月内筹集五万两白银，届时会有人来取。 两个月，五万两。萧立武握着信纸的手指微微泛白，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当初刘令的煎熬。 他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只觉得自己已经深陷一张无形的网里：为了学武，他得罪了刘令；为了保命，他间接害死了刘令；如今为了活下去，又被迫加入了金章派这个明显的反派组织，可现在，这个组织又给了他一个落在任何人头上都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步错，步步错啊。”萧立武低声呢喃，心中满是无奈。当初那些不慎重的选择，如今都变成了束缚他的枷锁，让他身不由己。“已不由心，身又岂能由己”这句话，此刻想来，竟如此讽刺。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精神集中到脑海中的面板上： 人物：萧立武 血量：100% 灵能：120 攻击：12 速度：10 体质：9 天赋：无 技能：功法：《海波劲》（初学乍练 6%）；功法：唤灵决（残）（噬能决（缺）） 刀法：郑氏刀法（93%） 目光最终停留在了“唤灵决（残）”上。这个功法的介绍很简单，就是通过吸收他人内力来壮大自身，典型的损人利己之术，偏偏还是残缺的——后续的功法，用脚想也知道，必须为金章派立下大功才能得到。萧立武打心底里抵触这种功法，这与他一直坚守的底线背道而驰。 可他没有选择。没有这个功法，他即使完成筹集五万两的任务，还有可能丢了性命。金章派那样的地方，可不会有人听他辩解，更不会有人给他留情面。 更重要的是，他想起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他是为了变强，为了复仇！一想到那个让他家破人亡的女人，此刻或许还在某个地方风生水起，他心中的怒火就再也压不住了。 “练！有什么不能练的”萧立武攥紧了拳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给自己立个规矩就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伤人性命。” 下定了决心，他立刻起身，走到院外。看着不远处正在闲聊的几位师兄弟，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拿了我的钱，总得出点力吧我又不是你们的爹，没道理白养着你们。” 他先找到了周勃，语气平静地吩咐道：“周勃，接下来两天我要闭关，武馆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就算做错了也没关系，你是馆主，没人敢找你的麻烦。” 周勃有些担心：“好的，武哥。可要是其他师兄刁难我怎么办” 萧立武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笃定：“放心，他们现在拿了钱，正高兴着呢，没空找事。”心里却暗道：就算想找事，也要有那个精力才行。 交待完武馆的事，萧立武直奔镇上的客栈，找到了小四。他神色严肃，开门见山：“四哥儿，我有一件危险的事情要你帮忙。你可以拒绝，我不会怪你。” 小四看着萧立武凝重的表情，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说道：“武哥，您尽管吩咐！就算有生命危险，我也一定给您办好！” 萧立武心中一暖，连忙安慰道：“风险是有，但没那么严重，你别担心。” 小四这才松了口气，催道：“那您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萧立武凑到小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小四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一脸疑惑地问道：“武哥，您说的……就是这事” 萧立武还以为他觉得难办，连忙补充：“就是这事，是不是很麻烦” 小四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哭笑不得：“这种东西不难弄啊，私下找个郎中就能配到。不过……要是只用这个对付人，怕是没什么用。” 萧立武愣住了：“不难弄对付不了人这个世界……这么危险的吗” 小四压低了声音，解释道：“武哥，我之前有个兄弟，偷偷跟我说过这事。我当时还以为他吹牛，结果他当场找了个武者示范，真的管用。可惜……” “可惜什么”萧立武追问，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四叹了口气：“前几个月他出了点事，失踪了。等找到他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尸体干瘪得像被人吸干了一样。” “被人吸干了”萧立武瞳孔骤缩，瞬间想到了之前惨死的易师兄和刘令。这三者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但现在不是追查这件事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弄到小四说的东西。他连忙问道：“你说的那种‘更好的东西’，能弄到吗” 小四点头：“能，我这就去给您找。” 当天夜里，月黑风高。萧立武从武馆的密室中出来。他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来到二师兄的房间外，将一个小丸子从窗缝中塞了进去，随后立刻隐入黑暗。接着是三师兄、四师兄、五师兄、六师兄、七师兄，每个房间都放了一个。 做完这一切，他又绕回二师兄的小院，故意在院门外弄出一点动静。见房间里没有任何反应，他才偷偷从窗户中轻手轻脚地翻了进去。 片刻后，萧立武从二师兄的房间里出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却又藏着几分兴奋。他用同样的方式，依次进入了其他几位师兄的房间。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萧立武才回到密室。他迫不及待地查看自己的面板，当看到上面的变化时，不由得大喜过望： 人物：萧立武 血量：100% 灵能：130 攻击：13 速度：11 体质：10 天赋：无 技能：功法：《海波劲》（熟能生巧 36%）；功法：唤灵决（残）（噬能决（缺）） 刀法：郑氏刀法（93%） 《海波劲》竟然从“初学乍练 6%”直接跳到了“熟能生巧 36%”！唤灵决真有大用啊。萧立武握紧了拳头，心中既有喜悦，也有一丝不安——这条路，一旦踏上，就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