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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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萧立武一早在账房那里续了房费后，就离开了客栈。在去武馆的路上找了家早食铺子，吃了点早点，只能说与现世相比毫无可比性，只能饱腹。 吃完早点，萧立武加快脚步往武馆赶。可刚走到清河武馆门口，他脚步猛地一顿——只见几个穿着藏青色衙役服的人正守在大门两侧，腰间挂着的铁链子晃来晃去，脸色严肃得吓人。他还没来得及往后退，就被其中一个衙役注意到了：“哪来的过来回话！” 萧立武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察觉不对。可他不敢跑——这一跑，不就成了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成屎了。他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的慌乱，快步上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恭顺：“官爷（电视上看的），不知道找小人有什么事” 没回话，几个衙役一个劲地上下打量起他来。一副生面孔，看到衙役眼中没半点怯意，这倒让衙役们来了兴趣。为首的衙役双手抱胸，挑眉问道：“你是哪来的来武馆做什么” 萧立武心里早有准备，连忙从怀里掏出那张异世的“身份证”，指尖悄悄夹了一角碎银，递了过去。那衙役接过木牌，指尖触到碎银的冰凉，眼睛微不可察地亮了亮。他偷偷给身边的同僚递了个眼色，清了清嗓子，语气缓和了些：“没事跑这儿来干嘛回去回去。”说着，他不动声色地把木牌还给萧立武，那角碎银却早已滑进了自己的袖袋。 萧立武没挪步，脸上堆着笑，小心翼翼地问道：“官爷，小人瞧着武馆门口这么些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能不能透个信儿” 拿了好处，衙役也不好完全翻脸。他往武馆大门瞥了一眼，压低声音敷衍道：“能有什么事就是找武馆的人了解点情况，例行公事罢了。” 萧立武心里清楚，再追问下去只会惹人生疑。他话锋一转，装作一脸急切的样子：“官爷有所不知，小人是从邻镇大老远赶来的，早就听说清河武馆的武艺人尽皆知，本想过来拜师学武，也好有个傍身的本事。就是不知道，经了今天这事，武馆还能不能正常收徒啊” 那衙役被他捧得舒坦，忍不住笑了笑：“你放心，清河武馆在咱清河镇也是有头有脸的，跟咱们衙门关系一直不错。今天这事就是走个过场，没多大事。你午后再来，保准能进门。” “多谢官爷解惑！”萧立武连忙作揖道谢，心里却没完全放下心。他故意放慢脚步从武馆门口经过，眼角余光往门内扫去，可只看到一面照壁立在门后，把内里遮得严严实实。那些个影视小说中，从大门看到内里的情景，完全就错得离谱。 没法探到更多消息，萧立武只好转了个弯，躲在街角一棵老槐树下，远远观察着武馆门口的动静。 晨露渐渐散去，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可武馆门口的衙役依旧守得严实。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武馆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队人马走了出来。领头的是个身材高大的武官，身着补服，腰间佩着一把制式长刀，步伐沉稳，气宇不凡；身边跟着个穿武夫短打的汉子，皮肤黝黑，肌肉结实，一看就是练家子。两人站在门口低声说了几句，武官便带着衙役们转身离开，那短打汉子则领着几个徒弟退回武馆，顺手关上了大门。 萧立武皱着眉，他琢磨着，这时候上门肯定讨不到好，只好耐着性子在街角等着。又过了一个时辰，太阳已经升到半空，武馆大门才重新打开，两个穿短打的年轻人走出来，双手抱胸守在门口，眼神里带着几分倨傲。 萧立武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快步走了过去。他学着之前在电视里看到的样子，对着两人拱手作揖（电视上看的）。两个年轻人愣住了，开口问道：“来学武的” 萧立武立马答道：“两位大哥，小弟确实是来求学的。” 两人对视一眼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左边那人挑眉道：“求学你当这儿是夫子庙，来拜师读书的” 萧立武脸上一热，也觉得自己这举动太刻意了，尴尬地挠了挠头，赔着笑改口：“是小弟唐突了。两位大哥，我是来求师学武的，想进武馆拜个师父。” 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又对视了一眼。左边那人用下巴指了指萧立武，慢悠悠地问道：“来学武知道规矩不” 萧立武一愣，没反应过来。那人见状，伸出手，用手指捻了捻——萧立武这才明白，感情这是在要钱。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角碎银，递了过去。 可那人却没接，只是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边的同伴。萧立武心里一沉，这是嫌少，还得给两人都塞钱。他咬了咬牙，又掏出一角碎银，分递给两人。 两人接过银子，揣进怀里，脸上没什么表情，退回到门口站着，没半点其他表示。萧立武心里犯嘀咕，试探着问道：“两位大哥，银子我也给了，现在能进去了吗” 两人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萧立武以为他们是不好意思开口，便壮着胆子，抬步往门内走。 “干什么”左边那人突然大喝一声，声音里满是凶气，“这是你能随便进的地方哪凉快哪待着去！” 萧立武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住：“两位大哥，刚才不是都给过银子了吗” 右边那人眼睛一瞪，语气更冲：“给过什么你可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穷酸能来的快滚！” “你们怎么能不认账”萧立武瞬间火了，嗓门也提高了几分，“银子我明明给你们了，现在想赖账不成” 左边那人没跟他废话，上前一步，抬腿就往萧立武肚子上踹。萧立武没防备，被踹得踉跄着往后倒，“咚”的一声摔在地上。石板路上的碎石子硌得他后背生疼，肚子更是一阵翻江倒海的疼。那汉子还不解气，恶狠狠地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谁拿你银子了有谁看见了就你这穷酸样，也配学武” “你......你们俩......”萧立武挣扎着往旁边滚了滚，躲开那人还要踹过来的脚。后背的疼、肚子的疼混在一起，让他脸色发白，可心里的火气却像烧起来的柴火，越烧越旺。 “你什么你，还不快滚！讨打是吧。”右边那人说着，又抬起脚要踹。 萧立武看着两人嚣张的样子，心里清楚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硬碰硬，只会吃更多亏。他咬着牙，强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死死攥着拳头，没再说话，转身往客栈的方向走。 一路上，萧立武心里又气又悔。气的是那两个守门人的蛮横无赖，悔的是自己太鲁莽——对这个完全陌生的异世，他怎么就这么心急地往里闯这里虽然看着像古代，可那“身份证”、城门下关押的流民、刚才衙役和守门人的做派，哪一样不是在提醒他，这是个活生生的、有自己规则的异世他要是还拿现世里的“想当然”来应对，下次可能就不是挨一顿打这么简单了，说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 萧立武蹲在巷道里，一阵冷风吹来，他慢慢冷静下来：在这个异世，凡事都得小心再小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你们两个给我等着，咱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