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十元，夜市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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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丝绒，缓缓覆盖住魔都的喧嚣。夜市入口处的路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线交织着各家摊位的霓虹招牌，将拥挤的街道映照得流光溢彩。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年轻人的嬉笑声此起彼伏，汇成一股充满烟火气的洪流，裹挟着食物的香气和小商品的琳琅，扑面而来。 林辰的摊位就摆在夜市入口第三家的位置，正如他用商业推演天赋预判的那样——既不会因为太靠外被人流匆匆略过，也不会因为太靠里错失首批客源。他没有像样的货架，只找了块平整的硬纸板铺在地上，将33件荧光手链和5个荧光发卡一一摆开。指尖刚松开，他就按下了手机手电筒，冷白色的光束斜斜打在饰品上，瞬间激活了藏在塑料里的荧光粉——青蓝、浅紫、莹绿的光芒在夜色中骤然亮起，像撒落了一地的碎星，立刻撕开了周围摊位的平庸，勾住了过往行人的目光。 “哇，那是什么好亮！” 第一个驻足的是三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扎着高马尾，背着双肩包，脸上还带着学生气的雀跃。她们被荧光吸引，三步并作两步围了过来，蹲在纸板前，手指小心翼翼地拂过发光的手链，眼睛亮晶晶的。 “这个手链也太好看了吧！晚上戴着出去散步，肯定回头率爆表！”穿粉色校服的女生拿起一条青蓝色的手链，套在手腕上，对着同伴的手机摄像头晃了晃，惊喜地喊道，“你看你看，拍照真的超出片！” 林辰站在一旁，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语气却精准地戳中了她们的需求，完全按照脑海中推演的话术开口：“这款荧光手链是今年最火的款式，采用的是长效荧光粉，吸收十分钟光线就能亮一整晚，而且防水防汗，戴着洗澡都没问题。现在买两件立减5元，再送一个迷你荧光戒指，刚好你们三个，一人一件，凑个闺蜜款最划算。” 他的话刚说完，另一个穿白色校服的女生就立刻接话：“真的那太划算了！我们正想买闺蜜饰品呢，这个又好看又便宜，比网上买还划算！” “我要这条浅紫色的！” “我要莹绿色的！” “那我要青蓝色的，跟她凑一对！” 三个女生毫不犹豫地选定了款式，根本没有砍价的意思。林辰动作麻利地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小塑料袋，将手链装好，又从口袋里掏出三个迷你荧光戒指，分别放进袋子里。 “一共35元，谢谢。” 穿粉色校服的女生掏出手机，扫码付款后，三个女生拿着手链，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晚上去操场拍照，转身融入了人流中。 看着手机屏幕上到账的35元，林辰的眼神亮了亮。这是他激活商业推演天赋后，赚到的第一笔钱，虽然不多，却印证了他的预判，也让他更加笃定自己的方向。 他没有停留，立刻调整了摊位上的饰品摆放，将剩下的荧光发卡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又用手机手电筒重新照射了一遍所有饰品，让荧光效果更加明显。脑海里的天赋持续运转，推演着下一波客流的高峰时段——晚上七点半到八点半，是下班族和学生党集中出来逛街的时间，也是销售的黄金期。 果然，没过十分钟，一波又一波的年轻人被荧光吸引过来，围在了林辰的摊位前。 “老板，这个发卡多少钱一个”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指着荧光发卡问道，她的同伴正举着手机，对着摊位拍照。 “15元一个，买两个25元，送荧光耳坠。”林辰快速回应，同时拿起一个发卡，帮女生别在头发上，“你看，这个款式很衬肤色，晚上拍照特别上镜，现在很多网红都在戴。” 女生对着同伴的手机屏幕看了一眼，立刻满意地说：“好看！给我来两个，一个粉色，一个蓝色。” “好嘞。”林辰麻利地打包，收款25元。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林辰的摊位前几乎就没断过人。有的是情侣一起来的，男生为女生买手链，林辰就顺势推荐成对的款式，“情侣款戴着寓意好，而且荧光颜色互补，晚上走在一起特别抢眼”；有的是成群结队的学生，林辰就推荐“拼单优惠”，“三个人一起买，每人减3元，再送集体小礼品”；还有的是独自逛街的上班族，林辰就强调“性价比高，戴着百搭，不管是日常通勤还是晚上约会都合适”。 他的话术精准得像一把钥匙，每一句话都刚好戳中顾客的需求点，这正是商业推演天赋的威力——不仅能预判热销品，还能预判顾客的心理，找到最能打动他们的沟通方式。 期间也有试图砍价的顾客。一个男生拿着一条荧光手链，皱着眉头说：“老板，10块钱卖不卖我看网上也就这个价。” 林辰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笑着说：“兄弟，网上的价格是便宜，但你得等快递，而且看不到实物，荧光效果好不好都不知道。我这是现货，你可以当场试戴，不满意可以不买。而且我的荧光粉是进口的，亮度和持久度都比网上那些劣质产品好太多，你戴一晚上就知道区别了。15块钱，买个放心，买个即时快乐，多值啊。” 男生愣了一下，试戴了一下手链，看着手腕上明亮的荧光，又对比了一下旁边摊位上黯淡无光的同类产品，最终还是爽快地付了钱：“行，15就15，确实比别的亮。” 林辰一边忙着打包、收款，一边留意着库存。33件手链和5个发卡，在黄金时段的冲击下，很快就剩下不到一半。他心里快速盘算着：成本50元，现在已经卖了28件手链和3个发卡，收入已经超过400元，净利润已经快400元了。 但他没有满足，而是根据天赋推演，做了一个小小的调整。他发现很多顾客都是被荧光的亮度吸引过来的，于是他将手机手电筒的角度调整了一下，让光线刚好反射在饰品上，形成更强的视觉冲击；同时，他把剩下的饰品分成了两堆，一堆是热门的青蓝、浅紫款，一堆是相对普通的白色、黄色款，热门款标价15元，普通款标价12元，用价格区分，既满足了不同预算的顾客，又能让热门款卖得更快。 这个调整果然立竿见影。原本有些犹豫的顾客，看到热门款和普通款的区别，大多会选择热门款；而预算有限的顾客，也会因为普通款价格更低而果断下单，避免了因为价格太高而流失客源。 晚上八点半，客流高峰渐渐过去，林辰的摊位上只剩下3件手链和1个发卡。他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虽然浑身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心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充实感。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小女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摊位上的荧光发卡，拉着男人的衣角说：“爸爸，我想要那个会发光的发卡。” 男人看了一眼发卡，又看了看林辰，问道：“老板，这个发卡多少钱” “15元。”林辰回应道。 男人皱了皱眉，有些为难地说：“能不能便宜点孩子就是图个新鲜，戴不了几天就丢了。” 林辰看着小女孩期待的眼神，心里微动。他没有直接降价，而是拿出最后一个发卡，递给小女孩：“小朋友，喜欢这个吗戴在头上试试” 小女孩开心地接过发卡，自己笨拙地往头上别，男人在一旁笑着帮忙。发卡戴上后，莹绿的荧光在小女孩的头发上闪烁，她对着男人的手机屏幕看了看，笑得合不拢嘴：“爸爸，真好看！” 林辰看着这一幕，说道：“大哥，看孩子这么喜欢，这个发卡10块钱给你吧。剩下的3条手链，你要是一起要，算你30块钱，总共40块，给孩子凑一套，她肯定更开心。” 男人愣了一下，没想到林辰会主动降价，还给出了套餐优惠。他看了看女儿开心的样子，又看了看手链，点了点头：“行，那都要了。” 付款后，男人抱着小女孩离开，小女孩还回头对林辰说了声：“谢谢叔叔！” 林辰笑了笑，心里暖暖的。他赚钱是为了复仇，为了崛起，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变得冷漠无情。养父母教会他的善良，他一直记在心里，只是这份善良，现在多了几分锋芒。 送走最后一批顾客，林辰的摊位上已经空空如也。他收起硬纸板，拿出手机，开始盘点今晚的收入。 微信收款38笔，共计926元；现金收款12笔，共计204元；总收入1130元。 扣除50元的成本，净赚1080元！ 比他最初推演的800元还要多280元！ 看着这个数字，林辰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不是一笔巨款，但对现在的他来说，意义非凡。这是他用自己的天赋和努力赚到的第一桶金，是他摆脱困境、踏上崛起之路的起点。这1080元，证明了他的商业推演天赋不是幻觉，证明了即使身无分文，他也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活下去，甚至活得很好。 他将现金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又把手机收好，起身准备离开。夜市的人流已经渐渐稀疏，很多摊主都在收拾摊位，准备回家。 林辰走在夜市的街道上，晚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他心里的热意。他抬头看了看夜空，没有月亮，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但他的心里，却像是有一片星空在闪耀。 他想起了养父母，要是他们还在，看到自己赚到了钱，一定会很开心吧。他在心里默默说：“爸，妈，我赚到第一桶金了，我会好好活下去，会查清楚真相，会为你们报仇的。” 就在他走到夜市出口时，听到旁边两个摊主在低声议论。 “听说了吗最近城管查得特别严，尤其是咱们这个夜市，没有正规摊位证，查到了就罚款，还没收东西。” “可不是嘛，昨天隔壁街的夜市，好几个摊主都被查了，损失惨重。我今天也是提心吊胆的，幸好没遇到。” “明天估计还会来查，咱们得小心点，最好找个隐蔽点的位置。” 林辰的脚步顿了顿，将这番话记在了心里。城管巡查这对他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他的商业推演天赋立刻启动，开始分析：夜市现在的位置虽然人流量大，但过于集中，容易被城管盯上；而且随着越来越多摊主卖荧光饰品，竞争会越来越激烈，利润会被压缩。如果能找到一个更隐蔽、人流量又不小的点位，既能避开城管，又能避开竞争，利润肯定能再上一个台阶。 他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夜市周边的地形——夜市旁边有一条废弃的老街，老街连接着两个大型小区，而且有很多小巷子，地形复杂，城管不容易巡查；更重要的是，老街晚上有不少散步的居民，还有很多情侣喜欢去那里拍照，人流量并不比夜市少，而且竞争更小。 “明天就去老街摆摊。”林辰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他没有再多停留，加快脚步朝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手里的钱沉甸甸的，心里的底气也越来越足。这1080元，只是一个开始。明天，他要赚更多的钱，积累更多的资本，为后续的计划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