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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风带着夏末的余温,卷着街角修车铺的机油味,漫不经心地掠过警局门口的梧桐树。凌云踩着下班的人潮往外走,制服口袋里的薄荷糖纸窸窣作响 —— 是邢菲喜欢的那种,青柠味,含在嘴里能凉到天灵盖,她说审案子审得头晕时,含一颗比喝三杯浓茶都管用。 他拐进旁边的小巷,那里有家开了二十多年的糖糕摊,老板娘正用长柄勺翻着油锅里的糖糕,金黄的面坯在滚油里滋滋冒泡,甜香混着油烟气扑了满脸。“李婶,来四个糖糕,要刚出锅的。” 凌云掏出手机扫码,眼睛却瞟着街对面 —— 邢菲说今晚加完班会从这边走。 糖糕到手时还烫得能灼手,他用纸巾裹着,快步往回赶。刚走到警局家属院的老槐树下,就见三楼的窗户亮着灯,邢菲的身影在窗帘上晃了晃,像是在收拾文件。他心里一暖,脚步不由得加快,踩着吱呀作响的水泥楼梯往上走,每一步都带着糖糕的甜香。 “笃笃笃。” 门开得比想象中快,邢菲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 t 恤,袖子挽到小臂,露出半截结实的胳膊 —— 那是常年练擒拿留下的线条。她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鼻尖上还沾着点墨水,看见他手里的糖糕,眼睛亮了亮:“刚出锅的” “热乎着呢。” 凌云侧身进门,把糖糕放在茶几上。客厅里飘着淡淡的墨水味,老式的红木茶几上摊着几本卷宗,旁边放着个搪瓷缸,里面的菊花茶喝得只剩底了。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指针指向七点半,钟摆晃悠的影子投在褪色的墙纸上,像只慢吞吞的蜗牛。 邢菲拿起一个糖糕,吹了吹,咬了小口,糖馅烫得她龇牙咧嘴,却还是含糊不清地说:“昨天老张说,你教他那套‘锁喉摔’,他今早把小区偷电瓶车的按住了” “那老头悟性高。” 凌云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目光落在她摊开的卷宗上,“还在看王氏集团的案子” “嗯,王白武他爸王启山的账目有点怪。” 邢菲放下糖糕,指尖点在一张发票上,“你看这笔支出,说是买了五十吨钢材,可收货地址是个废弃的码头。” 她忽然抬头,对上凌云的目光,顿了顿,“对了,你上次问我家的事……” 凌云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他其实想问了很久,邢菲的身份证地址是市中心的老胡同,可她偶尔接电话时,背景里会传来隐约的军号声;她大哥来送过一次东西,穿着洗得发白的迷彩服,肩章上的星徽闪得人不敢直视;上次局里组织打靶,她闭着眼都能枪枪十环,说是 “小时候在院子里玩多了”—— 那院子,怎么听都不像普通人家的院子。 “我家的事……” 邢菲的指尖在卷宗上划了个圈,声音轻了些,“确实有点特殊,牵扯到些保密的东西,不是我不想说,是真不能说。” 她抬起头,眼神坦诚得像杯清水,“但凌云,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吧” 这话像颗薄荷糖,瞬间凉透了凌云的心。他忽然觉得自己问得多余,邢菲给他带过亲手做的腌黄瓜,在他发烧时守了半宿,上次他抓持刀歹徒时,她第一个冲上来挡在他身前 —— 这些还不够吗 “我懂了。” 凌云笑了笑,拿起一个糖糕塞进她手里,“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邢菲看着他的眼睛,忽然笑了,眼角的细纹弯成了月牙:“这还差不多。” 日子像糖糕摊的油锅,不紧不慢地翻滚着。凌云照旧每天教同事们练拳,老张的锁喉摔越来越熟练,连档案室的刘姐都学会了几招女子防身术;邢菲还是天天加班,偶尔会在凌晨发来条消息,说卷宗里的疑点越来越多,王启山的账目像团乱麻,理不清的地方都用红笔圈了圈。 变故发生在一个普通的周四傍晚。 那天凌云替同事值了个晚班,走出警局时天已经擦黑。街角的路灯忽明忽暗,照着满地的梧桐叶,踩上去沙沙作响。他刚走到老槐树下,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引擎轰鸣,那声音不像正常行驶的车,倒像头被惹急的野兽,带着股不顾一切的蛮横,直冲冲地撞过来! 凌云的后背瞬间炸起一层冷汗 —— 是常年练拳练出的本能,比大脑反应快了半秒。他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往侧面扑去,肩膀擦过粗糙的树干,疼得他龇牙咧嘴,紧接着就听见 “砰” 的一声巨响,震得脚下的地面都在发颤。 那是辆黑色的轿车,车头狠狠撞在槐树上,保险杠像块被踩扁的铁皮,耷拉下来,碎玻璃溅得满地都是。车窗里探出个脑袋,是个留着寸头的壮汉,嘴里骂骂咧咧的:“妈的,没撞着!” 四个车门 “哐当” 一声全被踹开,五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钻了出来,每人手里都拎着把半米长的砍刀,刀刃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着冷光。为首的刀疤脸啐了口带血的唾沫,三角眼死死盯着凌云,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王少说了,卸你两条大腿一条胳膊,让你知道知道跟他抢女人的下场!” 凌云站直身体,拍了拍制服上的土。左手悄悄摸向腰后 —— 那里别着副手铐,是他刚从值班室顺的。他看着那五把晃眼的刀,忽然想起上周邢菲说的,王白武在酒吧跟人打架,用啤酒瓶砸破了对方的头,被他爸用十万块钱压下去了。 “王白武给了你们多少钱” 凌云的声音很稳,目光扫过那几人的手腕 —— 都纹着条青色的蛇,是城西 “蛇帮” 的记号,一群靠收保护费过活的混混,平时连杀鸡都手抖,今天居然敢拿刀砍人。 “少他妈废话!” 刀疤脸挥刀就砍,刀风带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凌云侧身躲开,右手抓住对方持刀的手腕,左手猛地按住他的肘关节,顺着他前冲的力道往下一压 —— 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刀疤脸的胳膊以诡异的角度弯了下去,砍刀 “当啷” 落地,他惨叫着跪在地上,冷汗瞬间浸透了背心。 剩下四个混混吓得一激灵,举着刀不敢上前。路灯的光落在他们脸上,能看见豆大的汗珠顺着下巴往下掉。“一起上!” 其中一个瘦高个喊得声嘶力竭,可往前迈的脚却在打颤。 凌云没给他们犹豫的机会。他抓起地上的砍刀,反手扔到车顶,发出 “哐” 的一声巨响,吓得那几人齐齐一哆嗦。紧接着身形一晃,像阵风似的卷了过去 —— 左手锁住一个混混的喉咙,右手拧住另一个的手腕,膝盖顺势顶在第三人的裆部,最后一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伸脚绊倒,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前后不过半分钟,五个壮汉全躺在地上哼哼。凌云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里 “邢菲” 的名字,指尖悬在拨号键上顿了顿,最终还是拨给了值班的张猛:“老张,来槐树下一趟,抓了五个持械的,带副担架,有个胳膊断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凌云正蹲在地上看刀疤脸的手机。屏幕碎得像蜘蛛网,却还能看清微信里的聊天记录 —— 王白武发的语音,带着酒气的嚣张:“砍残了算我的,完事给你们转五十万,地址发过去了,那小子天天这时候从那儿走。” 邢菲是跟着第二辆警车来的。她跳下车时,制服的下摆还在晃,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混混,又看了看站在路灯下的凌云,脚步一下子乱了,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胳膊,指尖凉得像冰:“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能有事” 凌云笑着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剥开塞进她嘴里,“你尝尝,新出的葡萄味。” 薄荷糖的凉意在舌尖炸开,邢菲却觉得眼眶发烫。她瞪着凌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用力捏了捏他的胳膊,转身冲地上的混混吼:“都给我铐起来!带回去连夜审!” 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把刀疤脸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斑驳的墙上,像只扭曲的鬼。邢菲坐在他对面,指尖敲着桌面,搪瓷缸里的浓茶已经续了第三遍,茶渍在缸底结了层褐色的垢。 “王白武让你们杀凌云,就为了抢女人” 邢菲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 刀疤脸缩了缩脖子,额头上的冷汗滴在审讯椅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不光是…… 王少说,这小子坏了他家的大事,再让他查下去,全家都得进去。” “什么大事” 邢菲往前探了探身,手里的笔在笔录本上悬着。 刀疤脸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喉结滚了滚:“他爸…… 他爸王启山,往美国运稀土…… 说是国家不让运,可他家偷偷运了快三年了,上个月被海关盯上了,王少说是凌云通风报信……” 笔尖在纸上顿了顿,留下个墨点。邢菲抬起头,正好对上监控器的镜头 —— 凌云就在外面看着。两人的目光隔着玻璃撞在一起,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涛骇浪。 接下来的几天,警局像被捅了的马蜂窝。技术科的林薇带着两个实习生,把王氏集团近三年的账目全摊在地上,一张张地查,咖啡杯堆得像座小山;老张戴着老花镜,在档案室翻了三天三夜,把所有涉及王氏集团的报关单都找了出来,手指被纸张划得全是小口子;凌云跟着张猛蹲在码头,夜里的海风带着鱼腥味,冻得人直哆嗦,却还是举着相机,拍下了王启山和老外交易的照片 —— 那老外的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美国国旗的徽章。 周五清晨,天刚蒙蒙亮,几十辆警车悄无声息地包围了王氏集团的办公楼。当特警撞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时,王启山正用打火机烧着一摞文件,火苗舔着纸页,发出 “噼啪” 的轻响,灰烬飘在他油亮的头发上,像落了层雪。他看见冲进来的警察,手里的打火机 “啪” 地掉在地毯上,整个人瘫在真皮沙发里,脸色白得像张纸。 消息传开时,凌云正在食堂啃包子。老张端着粥走过来,往他碗里夹了个茶叶蛋:“听说了吗王启山被抓了,家里的别墅、车全被查封了,连他藏在鱼缸底下的金条都搜出来了。” “王白武呢” 凌云咬了口包子,韭菜馅的,有点烧心。 “跑了。” 老张叹了口气,“他昨晚就没回家,手机关机,定位也关了,估计是提前收到信了。” 凌云放下包子,心里像塞了团湿棉花,闷得发慌。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早市,卖菜的大妈在讨价还价,骑着三轮车的大爷在吆喝着收废品,阳光金灿灿地洒在柏油路上,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可他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 王白武像颗埋在暗处的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 下班后,他没回自己家,径直往邢菲的住处走。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他摸着黑往上爬,每一步都踩得楼梯 “咯吱” 响。走到三楼,看见邢菲的窗户亮着灯,窗帘上映着她的影子,正对着电话说着什么,语气很严肃。 他在门口站了会儿,直到里面的说话声停了,才抬手敲门。 邢菲开门时,眼睛有点红,像是刚哭过。她侧身让他进来,没说话,径直走到茶几旁,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手却在抖。 “跟你哥打电话了” 凌云关上门,声音放轻了些。他知道邢菲的大哥在边境当兵,听说官还不小。 “嗯。” 邢菲喝了口水,喉结动了动,“我哥说,王白武很可能往南边跑,想从边境偷渡出去,他已经让人盯着了。” 她抬起头,眼里带着点红血丝,“凌云,王白武那性子,睚眦必报,他肯定会恨你入骨,说不定会勾结境外的人……” “我知道。” 凌云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眼下的青黑,“这段时间你上下班我来接你,晚上别一个人出门。” 邢菲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映着客厅的灯光,亮得像两颗星。她忽然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忘了我可是练过的。” “那也不行。” 凌云说得认真,“你是我……” 他顿了顿,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给你的。” 是个小小的平安符,红布缝的,边角有点毛糙,是他今早去庙里求的。“方丈说挺灵的。”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邢菲接过来,指尖触到布面上粗糙的针脚,心里忽然一暖。她把平安符塞进 t 恤里,贴在胸口,那里能感受到布料下的温热。“我妈让我问你,” 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周末有空吗想请你回家吃顿饭。”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她脸上,柔和了她的轮廓。凌云看着她眼里的光,忽然觉得心里的那块湿棉花被晒得暖洋洋的。“有空。” 他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我带点什么叔叔爱喝酒吗” “我爸喝白酒,要高度数的。” 邢菲说着,拿起桌上的卷宗,“别操心这个了,先看看这个 —— 王启山的账本里,提到个代号‘秃鹫’的人,像是境外的头目……” 墙上的挂钟还在滴答作响,夜色漫过老城区的屋顶,把万家灯火泡在温柔的光晕里。凌云看着邢菲认真的侧脸,听着她低声分析案情,忽然觉得,就算王白武藏在天涯海角,就算前路有再多的风浪,只要身边有她,有这满室的灯光和卷宗的墨香,就没什么好怕的。 他伸手拿起一个卷宗,凑过去跟她一起看。灯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挨得很近,像两棵依偎着生长的树,根在土里缠在一起,枝桠在风里互相扶持。 窗外的月亮悬在半天空上,往街道上撒上层银光。凌云知道,王白武这颗定时炸弹还没拆除,前路说不定还有风浪。但只要身边有邢菲,有这帮并肩作战的兄弟,再大的坎,他也能踏过去。 那些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敢来,就打断他们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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