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轮回初现与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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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道漆黑暗芒来得太过突兀与刁钻，时机更是恶毒到了极点！正值沈知意与萧煜全力引动轮回，与亘古寂灭积累的亿万怨念处于最微妙平衡的刹那！ 暗芒之中蕴含的力量并非单纯的毁灭，更带着一种亵渎、扭曲的意味，仿佛专门为了干扰、污染这种涉及本源法则的仪式而生！ “小心！” 萧煜反应极快，几乎在暗芒出现的瞬间，便强行分出一部分力量，混沌之力化作一面厚重的壁垒挡在星核之前！ 然而，那暗芒竟似虚似实，与混沌壁垒接触的瞬间，并未硬撼，而是如同阴影般渗透了过去，依旧执拗地射向星核！ 沈知意瞳孔微缩，此刻她大部分心神与力量都用于引导轮回，根本无法撤回。一旦星核被击中，仪式反噬，不仅前功尽弃，她和萧煜立刻就会被失控的亿万怨念吞噬！ 千钧一发之际—— “放肆！” 一声低沉、却蕴含着无尽威严与怒意的咆哮，自深渊最深处炸响！是亘古寂灭！ 它那庞大的、由黑暗与死寂凝聚的轮廓猛地沸腾起来！一只完全由最精纯寂灭之力构成的灰色巨手再次探出，但这一次，并非抓向星核，而是后发先至，一把攥住了那道漆黑暗芒！ “嗤——！” 如同冷水滴入滚油，暗芒与灰色巨手接触处爆发出剧烈的能量激荡！那亵渎扭曲的力量疯狂侵蚀着寂灭之力，而寂灭之力则以其亘古不变的死寂，强行磨灭着暗芒的活性！ 最终，在灰色巨手变得虚幻近半的代价下，那道漆黑暗芒被彻底湮灭！ 但经此一扰，沈知意引导的轮回仪式已然受到了影响！周围汇聚的亿万怨念失去了平衡，开始狂暴地沸腾、冲撞，反噬之力如同海啸般向她与萧煜涌来！ “稳住！”萧煜低吼，不顾自身承受的巨大压力，将混沌之力催发到极致，死死定住那动荡的轮回基盘！ 沈知意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她眼神依旧坚定，右眼源初之光燃烧，强行梳理着狂暴的怨念，左眼混沌之暗则疯狂吞噬着反噬的力量，厉声喝道：“藏头露尾的东西，滚出来！” 她话音未落，头顶的起源星核似乎也被这亵渎的攻击激怒，乳白色的光芒骤然变得炽烈！一股更加磅礴、更加纯粹的创造生机之力爆发开来，与沈知意的混沌源初之力融合，如同定海神针，强行将那沸腾的怨念海啸压了下去！ 不仅如此，在这股融合力量的引导下，那无尽的怨念与死寂，开始发生某种本质的转变！灰黑色的气息中，竟然开始剥离出一点点细微的、纯净的灵性光点，如同挣脱了淤泥的珍珠，向着星核下方，一个正在缓缓旋转成型的、模糊的混沌漩涡汇聚而去！ 那漩涡之中，隐隐传来流水之声，仿佛连接着某个未知的、安宁的彼岸！ 轮回的通道，竟然在被打断的危机中，被强行开辟出了一丝雏形！ “不可能！”那充满戏谑与恶毒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却带上了明显的惊愕与一丝气急败坏，“竟能在‘渎神之刺’的干扰下稳住仪式！还借力开辟了轮回通道！” 深渊上方的虚空一阵扭曲，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来人并非实体，而是一道笼罩在扭曲光影中的意念投影。他身着仿佛由无数挣扎灵魂编织而成的暗紫色长袍，面容模糊不清，唯有一双眼睛，如同两个不断旋转的、吞噬一切的黑洞，散发着令人心智混乱的邪恶与贪婪。 他的气息，与之前的血镰使者、乃至寂灭星渊的瓦尔基里都截然不同，更加深邃、诡异，仿佛代表着“终末”中更加堕落与扭曲的一面。 “你是何人”萧煜冷声问道，心中警惕提到最高。这仅仅是一道投影，其散发出的威压，就已让他感到了极强的威胁。 “吾”那扭曲投影发出低沉的笑声，“尔等可以称吾为……‘虚无尊者’。至于来历嘛……呵呵，寂灭星渊那些蠢货，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罢了。” 他目光贪婪地扫过那逐渐成型的轮回通道，以及沈知意头顶的起源星核，最后落在沈知意身上，黑洞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炽热：“混沌源初……果然名不虚传。竟能引动此地亘古积累的寂灭之力开辟轮回很好！非常好！省了本尊不少功夫！” “你什么意思”沈知意一边维持着轮回通道的稳定，一边冷声问道。她感觉到，这个“虚无尊者”的目的，似乎并不仅仅是抢夺星核。 “意思就是……”虚无尊者投影的笑容变得残忍而得意，“本尊原本只是想夺取星核，顺便除掉你这个变数。但现在，改变主意了。” 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葬星渊：“这即将成型的轮回通道，这汇聚了古战场亿万载怨念的本源寂灭之力……这是何等美妙的力量！若是能将其吸收、掌控……本尊便能超越寂灭星渊那些老古董，成为新的‘终末主宰’！甚至……取代那迟钝的‘终末回响’本身！” 他竟然想吞噬此地力量，篡夺终末权柄！ “痴心妄想！”亘古寂灭那疲惫却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怒意，“吾之归宿……岂容汝这宵小亵渎！” “哼！一道即将消散的古老残响，也敢阻我”虚无尊者投影不屑地冷哼一声，双手猛地结印，“本来还想等轮回彻底成型再摘果子，既然你们急着送死，那就现在开始盛宴吧！” “万魂归墟，寂灭同化！” 他周身爆发出恐怖的吸力，那黑洞般的双眼旋转加速，竟然开始强行抢夺、吞噬那些正被轮回通道净化的灵性光点以及周围磅礴的寂灭死气！ 轮回通道的旋转顿时变得滞涩起来，刚刚稳定下来的局面再次岌岌可危！ “阻止他！”沈知意感受到轮回通道的力量正在被掠夺，心中大急。若被此人得逞，不仅轮回失败，此地积累的恐怖力量将造就一个难以想象的魔头！ 萧煜毫不犹豫，强忍着仪式反噬带来的内伤，身形化作一道暗金闪电，直扑那虚无尊者的投影！混沌之力凝聚于拳锋，一拳轰出，空间崩塌！ “蝼蚁撼树！”虚无尊者投影嗤笑，随意一挥手，一道由扭曲法则构成的暗紫色屏障出现在身前。 轰！ 萧煜的拳头砸在屏障上，竟感到一股诡异的、仿佛能瓦解一切结构的力量顺着手臂侵蚀而来！他闷哼一声，被迫后退，拳锋之上竟出现了细微的腐蚀痕迹！ 这虚无尊者的力量，极其诡异难缠！ “没时间跟他纠缠！”沈知意银牙紧咬，她必须尽快完成轮回，否则力量会被不断窃取。她看了一眼头顶光芒依旧的起源星核，又看了一眼那艰难维持的轮回通道雏形，以及正在与虚无尊者投影激战的萧煜，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亘古寂灭！”她以神念沟通那古老的意志，“助我一臂之力，将剩余的所有寂灭怨念，一次性注入轮回！我们……强行送它们往生！” “如汝所愿……”亘古寂灭的回应带着一丝解脱的意味，“年轻的源初……感谢……让吾等……得以安息……” 下一刻，整个万族古战场残余的所有死寂、怨念、不甘……如同最后的浪潮，疯狂涌向那小小的轮回通道！通道剧烈震颤，仿佛随时可能崩溃！ “疯子！你们这些疯子！”虚无尊者投影又惊又怒，他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决绝，这简直是在玩火自焚！ 沈知意脸色煞白，七窍中都开始渗出鲜血，但她双手依旧稳定地结着法印，将自身混沌源初与星核之力催发到极限，引导着那最后的、也是最狂暴的寂灭洪流，冲入轮回！ “以吾之名，定义——往生！” 混沌真言再次出口！这一次，并非攻击，而是最庄严的宣告！ 嗡——！！！ 轮回通道在那无尽的寂灭洪流注入下，猛地扩张、稳定下来！通道另一头，那流水之声变得清晰，甚至隐约可见一片宁静祥和、开满彼岸花的净土虚影！ 无数被净化后的灵性光点，如同百川归海，欢欣雀跃地投入通道之中，消失在那片净土虚影里。 成功了！轮回，被强行开辟了！ 也就在轮回稳定成型的刹那，失去了亿万怨念支撑的葬星渊，开始剧烈崩塌！空间寸寸碎裂！ “不！我的力量！！”虚无尊者投影发出不甘的咆哮，他的吞噬被打断，身影开始变得虚幻。 而亘古寂灭那庞大的轮廓，则在无尽的黑暗中，对着沈知意与萧煜的方向，微微“颔首”，随即如同风中残烛般，缓缓消散，只留下一声解脱般的叹息回荡在崩塌的深渊： “谢谢……” 起源星核的光芒也黯淡了大半，耗尽了大部分力量，缓缓落入沈知意手中。 沈知意力竭，软软倒下，被疾驰而来的萧煜一把抱住。 “我们……成功了……”她虚弱地笑道。 萧煜紧紧抱着她，刚想说些什么，脸色却猛地一变！ 只见那即将彻底消散的虚无尊者投影，在最后时刻，黑洞般的眼眸死死锁定沈知意，发出最恶毒的诅咒： “混沌源初……你毁了本尊的计划……你等着……待本尊真身降临……必将你……呃！” 诅咒未完，投影彻底消散。 但萧煜和沈知意的心，却沉了下去。这虚无尊者，竟然只是一道投影其真身该是何等恐怖而且，他似乎并非寂灭星渊之人，而是隐藏在更深处、有着自己野心的幕后黑手！ 崩塌的葬星渊即将把他们吞噬。 必须立刻离开！ 沈知意强提最后一丝力量，借助与星核的联系，感应着北极星殿的方向，试图构建临时星门。 然而，就在星门即将成型的瞬间，异变再生！ 一道凌厉无比、充满了纯粹毁灭意志的暗金色枪芒，仿佛跨越了无尽时空，猛地从即将闭合的轮回通道另一侧——那片宁静祥和的净土虚影中——暴射而出，直刺沈知意的心口！ 一个冰冷、高傲、仿佛凌驾众生的女子声音，伴随着枪芒传来： “窃取轮回权柄的蝼蚁，也敢玷污往生净土赐汝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