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摊前争执被邻居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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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比平时起得更早。把孩子托付给隔壁张阿姨照看后，我推着早餐车快步往小区门口赶。路上的风比昨天更凉，吹得我脖子发僵，但我心里憋着一股劲，脚步没停。 刚把摊子支好，蒸笼里的包子还没冒热气，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心猛地沉了下去——婆婆带着几个亲戚来了。为首的是小叔子的丈母娘，平时就爱搬弄是非，此刻正斜着眼打量我的摊子。 “就是她！我说啥来着，非要在外面抛头露面！”婆婆的声音比昨天更响，故意让周围路过的人都听见，“我们家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不至于让媳妇出来卖早点讨饭！” 小叔子丈母娘立刻接话：“嫂子你就是心太软，换作是我，早把摊子掀了！女人家就该在家带孩子，哪能整天在外头跟男人打交道” 我手里的勺子攥得发紧，深吸一口气说：“妈，各位阿姨，我摆摊是正经做生意，不是讨饭。” “正经生意”婆婆冷笑一声，几步走到摊前，伸手就去戳蒸笼，“谁知道你这包子馅用的啥肉万一是病死的猪肉，吃坏了人咋办赚这种黑心钱，你晚上睡得着觉吗” 这话太伤人了。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备料，猪肉都是去菜市场最靠谱的摊位买的，面粉也是挑的好牌子，生怕出一点问题。我红着眼眶说：“妈，我用的都是好材料，不信您可以看进货单。” “看啥进货单肯定是假的！”婆婆根本不听，伸手就去推旁边的油锅，“我看你就是故意给我添堵，让我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 油锅被她推得一晃，里面的热油溅了出来，正好溅到她的袖口上。虽然油不算太烫，但也足够让人吃痛。婆婆“哎哟”一声跳起来，指着我就骂：“好啊你个小贱人！竟然敢用热油烫我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她说着就要去掀我的油锅，我赶紧伸手拦住她：“妈！您别冲动！油洒了会烫到人的！” “烫到我你才高兴是吧”婆婆使劲甩开我的手，力气大得我踉跄了一下，“今天我非把你这破摊子砸了不可！”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都是路过的邻居和准备买早餐的顾客。有人开始小声议论，指指点点的目光让我脸上发烫。但我知道不能退缩，这摊子是我攒钱的希望，绝不能让她砸了。 “大家评评理啊！”婆婆见人多了，索性往地上一蹲，拍着大腿哭起来，“我好心劝她别干这丢人的营生，她不但不听，还敢用热油烫我！这种媳妇天理难容啊！” 小叔子丈母娘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我们都是为她好，她倒好，不识好歹！” 围观的人里有人开始动摇，看向我的眼神也带上了怀疑。我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让它掉下来。我挺直腰板，对着围观的人说：“我没有烫她，是她自己推油锅溅到的。我摆摊是为了攒钱买房，给孩子一个安稳的家，我没偷没抢，凭自己本事挣钱，不丢人！”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里有人点了点头。住在我家对门的王阿姨站了出来：“小李不是那样的人，她每天起早贪黑的，包子做得干净好吃，我天天来买。” 有个常来买油条的大爷也说：“这姑娘实诚，上次我多给了钱，她追了半条街还给我。她婆婆也太过分了，人家辛辛苦苦挣钱，凭啥砸摊子” 听到有人帮我说话，我心里一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但这次不是委屈，是感动。婆婆见有人帮我，哭声更大了：“你们都被她骗了！她就是想骗你们的钱！” “我没有骗钱！”我提高声音，对着婆婆说，“我每天凌晨三点起来备料，五点出摊，卖的每一份早餐都干干净净。我攒的每一分钱都想用来买房，不想再让孩子跟着我们挤出租屋！您要是不支持我，也别来捣乱行不行”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周围的议论声变了，大家开始指责婆婆不讲理。“人家姑娘挣钱买房不容易，你当婆婆的咋不支持”“就是，现在年轻人压力多大，能这么上进就不错了。”“这老太太也太蛮不讲理了。” 婆婆大概没料到会是这个局面，哭声渐渐小了。小叔子丈母娘见势不妙，拉了拉婆婆的胳膊：“嫂子，算了，跟她计较啥，咱们回家吧。” 婆婆瞪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周围指责的目光，不情不愿地被拉起来。临走前她还撂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看着她们走了，我松了一口气，腿一软差点站不住。王阿姨赶紧扶住我：“孩子，没事吧别跟她一般见识。” “谢谢王阿姨，谢谢大家。”我抹了把眼泪，对着帮我的人鞠躬，“让大家见笑了，早餐正常卖，今天豆浆免费送，算是给大家赔个不是。” “不用不用，你没错。”大爷摆摆手，“给我来两根油条，两个肉包。” “我也要一份早餐！”“给我来三个包子！”大家纷纷开始买早餐，好像刚才的争执没发生过一样。我赶紧擦干眼泪，打起精神招呼顾客。 油锅还在滋滋作响，蒸笼里冒出白白的热气，带着包子的香味。阳光升得更高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一边打包早餐，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被婆婆打倒。今天这么多人支持我，我更要好好干，早日攒够买房的钱。 忙起来的时候，刚才的委屈和生气都淡了。看着手里的钱一点点变多，我心里充满了希望。我知道以后的路还会有很多困难，但只要想到能给孩子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我就有了无穷的力气。 收摊的时候，王阿姨特意过来跟我说：“小李，别往心里去，你婆婆就是那样的人，势利眼。你好好干，以后肯定能买房。” 我笑着点点头：“谢谢您阿姨，我会的。” 推着空了的早餐车往家走，虽然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但心里却很踏实。今天虽然闹了一场，但也让我看到了人心的温暖。我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婆婆的刁难只会让我更坚定，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双手，实现买房的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