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凑够首付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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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面粉被换事件后，我对婆婆多了份防备，每天收摊后都会把食材锁进厨房柜子，钱也换了更隐蔽的地方藏。日子一天天过，我的早餐摊生意越来越稳，存折上的数字像爬楼梯一样慢慢上涨，离首付的目标越来越近。 这天收摊比平时早，因为我特意算过，今天的收入加上之前攒的钱，应该刚好够首付了。推着空车回家时，我的手都在抖，心里又紧张又期待，像揣了只兔子，跳得厉害。 打开家门，孩子正在客厅玩积木，婆婆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看都没看我一眼。我没心思理会她，匆匆洗了把手就冲进卧室，反锁了房门。我的心怦怦直跳，从玩具熊肚子里掏出存折和一沓零钱，这是今天没收完的散钱。 我把零钱一张张铺平，数了一遍又一遍。一元、五元、十元……纸币上还带着油污和体温，是我无数个清晨和傍晚攒下的心血。数完零钱，我又颤抖着手翻开存折，看着上面的数字，再加上手里的现金，刚好够首付！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盯着那个数字，眼泪突然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不是委屈，不是难过，是激动，是高兴。我蹲在床边，抱着膝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流。这几个月的辛苦、委屈、坚持，在这一刻都有了意义。 为了攒这笔钱，我每天凌晨三点起床揉面，五点准时出摊，不管刮风下雨都从没歇过。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胳膊累得抬不起来，被婆婆刁难时偷偷掉过无数次眼泪，但我从没放弃过。现在，我终于做到了！我终于攒够首付了！ “妈妈，你怎么哭了”孩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小脸上满是担心。 我赶紧擦了擦眼泪，笑着把他抱进怀里：“妈妈没哭，妈妈是高兴。宝宝，我们很快就有自己的家了！”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用小手帮我擦眼泪：“有自己的家，就不用跟奶奶吵架了吗” 我的心揪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对，不用吵架了，我们会有安静的家。” 正说着，卧室门被“咚咚”敲响。“你在里面干啥呢锁着门鬼鬼祟祟的！”是婆婆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我心里一紧，赶紧把存折和钱塞进枕头底下，抱着孩子打开门。“没啥，我跟孩子玩呢。” 婆婆的目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又往卧室里瞟了瞟：“玩啥需要锁门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哭了，是不是又在偷偷骂我” “没有，我就是眼睛进沙子了。”我避开她的目光，抱着孩子往客厅走。 婆婆狐疑地跟在我后面，突然盯着我的手说：“你手里攥着啥拿出来我看看！”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才情急之下，我把存折的一角攥在了手里，忘记放回去了。我赶紧把手背到身后：“没啥，就是张废纸。” “废纸我看不像！”婆婆上来就要抢我的手，“是不是又藏钱了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我们拉扯起来，枕头底下的存折掉了出来，“啪”地一声落在地上。婆婆眼疾手快，一把捡了起来。 “好啊！你果然攒了这么多钱！”婆婆翻开存折，看到上面的数字，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变了调，“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勤快，原来是偷偷攒了这么多钱！你是不是早就计划着分家了” 我赶紧把孩子放在地上，去抢存折：“这是我的钱，你还给我！” “你的钱嫁到我们家，你的钱就是我们家的！”婆婆把存折紧紧攥在手里，“你弟弟马上要订婚，正缺钱呢，这钱必须给我！” “不给！这是我的首付钱，谁也不能动！”我急得脸都红了，使劲去掰她的手。 “首付钱我看你是做梦！”婆婆死死攥着存折，另一只手推了我一把，“这钱必须给我儿子娶媳妇用！你要是敢不给，我就去你摊位上闹，让你做不成生意！” “你敢！”我也来了脾气，这钱是我最后的希望，说什么也不能给她，“这钱是我辛辛苦苦攒的，跟你们家没关系！你要是敢去闹，我就报警！” 婆婆被我吼得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强硬。她看着我通红的眼睛，又看了看手里的存折，突然把存折往我脸上一摔：“好！好你个白眼狼！翅膀硬了是吧敢跟我叫板了！” 存折掉在地上，我赶紧捡起来，紧紧抱在怀里。这是我的命根子，绝不能被她抢走。 婆婆见抢不到存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骂：“你给我等着！这笔钱你休想安生花出去！我儿子是我养大的，他的钱就是我的钱，你想独吞，没门！” 她骂骂咧咧地冲进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震得墙上的日历都掉了下来。 客厅里终于安静了。我抱着存折，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孩子吓得躲在我身后，小声说：“妈妈，奶奶好凶。” 我蹲下来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别怕，妈妈在呢。我们很快就搬走了，以后不用怕奶奶了。” 我把存折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又把散落的钱一张张捡起来，数清楚后藏进鞋子里——这是我能想到的最隐蔽的地方了。做完这一切，我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虽然刚才被婆婆吓到了，但心里更多的是激动和踏实。不管她怎么闹，我终于攒够首付了。明天，我就去看房子，选一套属于我和孩子的小房子，不用太大，够住就行，只要是我们自己的家。 晚上睡觉前，我又把存折拿出来看了一遍，上面的数字在灯光下闪着光，像星星一样。我摸了摸数字，心里暖暖的。这不是一串冰冷的数字，是我用无数个日夜的辛苦换来的希望，是我和孩子未来的依靠。 我把存折放在枕头底下，紧紧攥着，好像这样就能抓住希望。夜深了，我却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对新家的想象：有明亮的窗户，有温暖的阳光，孩子可以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再也不用怕被婆婆骂吵闹；我可以在自己的厨房里做早餐，再也不用担心食材被换…… 想着想着，我又忍不住哭了，这次是笑着哭的。我知道，以后的路还会有困难，但只要想到有了自己的家，我就有了无穷的勇气。明天，将是新的开始。我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终于沉沉睡去，梦里都是新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