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公偏袒婆婆，我彻底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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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的灯很亮，我却觉得浑身发冷。手机关机后，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可脑子里全是刚才和婆婆吵架的画面，还有老公拉着我不让走的样子。 我躺了很久都没睡着，直到天快亮才眯了一会儿。醒来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我开机想看看时间，刚打开手机，就弹出了十几条老公的信息，还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信息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让我回去，说他知道错了，会好好劝婆婆。最后一条信息是凌晨发的，说如果我不回去，他就来酒店找我。 我没回复，也没给他回电话。我心里很清楚，他所谓的知道错了，只是怕我真的走了，怕这个家散了。他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也不是真的想站在我这边。 我洗漱完，刚走出酒店门口，就看到老公站在不远处。他穿着一身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一夜没睡。 看到我出来，他赶紧跑过来，拉住我的手说：“老婆，你终于出来了。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我不回去。”我想甩开他的手，可他抓得很紧。 “老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老公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已经跟妈吵过架了。我跟她说，以后再也不能打你爸妈养老钱的主意了。她已经答应我了，你就跟我回去吧。” “你跟她吵架了”我有点不信。老公一直很孝顺，从来不敢跟婆婆顶嘴。 “真的。”老公点点头，“我昨天晚上跟她吵到半夜。我跟她说，如果她再欺负你，再打你爸妈的主意，我就搬出去住。她害怕了，就答应我了。” 我看着老公，心里有点动摇。如果婆婆真的能改，如果老公真的能站在我这边，也许我们的日子还能过下去。 “老婆，再给我一次机会。”老公拉着我的手，把我往他的车边带，“我们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他上了车。我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次他真的能说到做到。 车子开到小区楼下，老公先下车，打开车门让我下来。他想拉着我的手进去，我躲开了。 “我自己走。”我说。 走进家门，婆婆坐在沙发上，看到我们回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看到我就开始挑剔，也没有跟我道歉。 老公说：“妈，晓林回来了。你以后可得好好对她，不能再跟以前一样了。” 婆婆没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我没理他们，拎着行李箱走进卧室。我把东西放回原位，心里却很不安。我总觉得，婆婆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中午，我没做饭。我坐在卧室里，不想出去。老公走进来，说：“老婆，你饿不饿我去做饭。” “我不饿。”我说。 老公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卧室。过了一会儿，他端了一碗面条进来，说：“老婆，吃点吧。就算不饿，也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我看着他，心里有点感动。也许，他真的想改变。 我接过面条，慢慢吃了起来。面条的味道很淡，没什么调料。我知道，老公不怎么会做饭。 吃完面条，我把碗放在一边。老公说：“老婆，你好好休息。下午我带你出去逛街，给你买件新衣服。” “不用了。”我说。 “去吧。”老公说，“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没好好对你。”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下午，老公真的带我出去逛街。他带我去了一家商场，让我随便挑衣服。我没挑太贵的，只买了一件几百块钱的外套。 老公说：“怎么买这么便宜的再挑一件贵点的。” “不用了，这件就挺好。”我说。 我们逛了一会儿，就回家了。回到家，婆婆不在家，可能出去了。 晚上，老公做了晚饭。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他能主动做饭，已经让我很意外了。 吃饭的时候，婆婆突然说：“晓林，你爸妈的养老钱，虽然不能全部拿出来给小伟买房，但你能不能跟你爸妈说说，借我们一点就借十万。等小伟以后有钱了，我们就还回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婆婆还是没放弃。她还是想打我爸妈养老钱的主意。 “我不借。”我说，“我爸妈的养老钱，不能动。” “借一点也不行”婆婆说，“小伟买房就差十万了。你就当帮帮他，不行吗” “不行。”我坚定地说，“我已经跟你说过了，那是我爸妈的救命钱。我不能拿他们的救命钱，去给小叔子买房。” “你怎么这么狠心”婆婆说，“小伟是你小叔子，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娶不上媳妇” “他娶不上媳妇，是他自己的事。”我说，“跟我爸妈的养老钱没关系。” 老公说：“妈，你别再说了。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不打晓林爸妈养老钱的主意了吗” “我只是借，又不是要。”婆婆说，“借十万块钱，又不多。等小伟以后有钱了，肯定会还的。” “就算是借，也不行。”我说，“我爸妈的钱，我做不了主。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你没问，怎么知道他们不同意”婆婆说，“你现在就给你爸妈打电话，问问他们愿意不愿意借。” “我不打。”我说。 “你必须打！”婆婆提高了声音，“你要是不打，就是不把我当妈，不把这个家当家！” 老公看着我，又看着婆婆。他说：“老婆，你就打个电话问问吧。就问一下，愿意就借，不愿意就算了。” 我看着老公，心里的希望，一点点破灭了。我以为，他会站在我这边，会阻止婆婆。可他还是老样子，还是让我妥协。 “你让我打电话，就是让我去为难我爸妈。”我说，“他们刚生病，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怎么能跟他们开口，借他们的养老钱” “我只是让你问问，又不是让你逼他们。”老公说，“你跟他们好好说，也许他们会同意的。” “我不打。”我坚定地说。 “你不打是吧”婆婆说，“你不打，我就自己给你爸妈打电话。我倒要问问他们，是不是舍不得借这十万块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外甥娶不上媳妇。” “你别打！”我大声说，“你要是敢给我爸妈打电话，我就跟你没完！” “我有什么不敢的”婆婆说着，就拿起了手机。 我赶紧站起来，想把手机抢过来。可婆婆反应很快，把手机拿开了。她拨通了我爸妈的电话，开了免提。 电话很快接通了，妈妈的声音传了过来：“喂，谁啊” “亲家母，是我。”婆婆说，“我跟你说个事。小伟买房，还差十万块钱。你能不能借我们十万块钱等小伟以后有钱了，我们就还回去。” 我听到妈妈的声音，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我没想到，婆婆真的敢给我爸妈打电话。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过分。 妈妈愣了一下，说：“我们的养老钱，不能动。小伟买房，我们帮不上忙。” “怎么帮不上忙”婆婆说，“你们不是有二十多万养老钱吗借十万块钱，又不多。你们就这么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妈妈说，“那是我们的养老钱。我们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以后要是再生病，还得靠这笔钱。我们不能借。” “我看你们就是舍不得！”婆婆说，“你们就是不想让小伟娶媳妇！你们太自私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妈妈的声音，带着委屈，“我们没说不帮。可我们真的不能动养老钱。我们可以给小伟拿一万块钱，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一万块钱够干什么”婆婆说，“塞牙缝都不够！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 “你太过分了！”我大声说，抢过婆婆的手机，“妈，你别听她的。她就是想算计你的钱。我们不借，一分都不借！” 我挂了电话，看着婆婆，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爸妈说话”我大声说，“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他们” “我欺负他们”婆婆说，“是他们欺负我们！他们明明有钱，却不肯借。他们就是不想让小伟娶媳妇！”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说。 老公说：“好了好了，别吵了。妈，你也别再说了。晓林，你也别生气了。” “我能不生气吗”我看着老公，“她这么欺负我爸妈，你还让我别生气你到底是不是站在我这边” “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老公说，“可妈也是为了小伟。我们作为家人，能帮就帮一把。” “帮”我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你所谓的帮，就是让我去欺负我爸妈，去借他们的养老钱你让我怎么帮” 老公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老公，心里彻底寒了。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对他抱有希望了。他永远都不会站在我这边，永远都不会为我着想。 “我们离婚吧。”我说，声音很平静。 老公愣了一下，说：“老婆，你别冲动。我们只是吵了一架，没必要离婚。” “我没冲动。”我说，“我已经想清楚了。这段婚姻，我已经忍够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老婆，我知道错了。”老公拉着我的手，“我以后再也不会让妈欺负你了，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你别离婚，好不好” “晚了。”我说，“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可你每次都让我失望。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我甩开老公的手，走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这一次，我不会再犹豫，不会再动摇。我一定要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让我受尽委屈的地方。 婆婆看到我又在收拾东西，说：“你要走就走！谁拦着你了我儿子还能再找个比你好的！” 我没理她，继续收拾东西。老公站在一边，看着我，眼里满是无奈和不舍。可他没有再拉着我，没有再劝我。 我收拾完东西，拎起行李箱，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我待了三年的家。这里没有温暖，没有关爱，只有算计和刻薄。 我没有留恋，转身走出了家门。这一次，我没有回头。我知道，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走出楼道，阳光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我心里虽然有点难过，但更多的是解脱。我终于自由了，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我给我哥打了个电话，说我已经跟老公提出离婚了，现在要去找他。我哥说：“妹妹，你做得对！哥支持你！你过来吧，哥给你做饭吃。” 挂了电话，我拎着行李箱，走向公交车站。我知道，未来的路可能会很艰难，但我不怕。我已经经历了最黑暗的日子，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能勇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