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阴谋破灭，希望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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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芯转动的瞬间，神风感觉胸口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块烧红的铁。那股热流顺着血管往四肢冲，皮肤开始发烫、发亮，裂开细小的纹路，像干涸的河床。他没喊疼，也没动，只是把掌心压得更深了些。 “系统”他在脑子里问。 没回音。 倒是一串名字自己冒了出来——一个个光点，从远到近，连成线，缠上他的手腕、肩膀、心脏。八重神子、九条裟罗、健太郎……还有更多，数不清。那些人影一闪而过，有的在笑，有的在骂，有的正端着碗等他回家吃饭。 原来这玩意儿真能记住这些事。 他咧了咧嘴，喉咙里泛起一股腥甜。 “行吧。”他低声说，“那就别光记招式了，也帮我打一次架。” 话音刚落，右手猛地一震，整条胳膊像是被抽走了骨头，只剩一层发光的晶体外壳撑着。血珠早就不流了，渗出来的全是微光，一滴一滴砸在阵眼凹槽里，发出“滋”的一声轻响，像是雪落在热锅上。 八重神子趴在地上，尾巴尖都快断了还在抖。她抬头看了眼神风，又低头咬破手指，在空中划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符。 “老祖宗保佑啊……”她嘟囔着，“就当是我上个月没按时交香火钱，您通融一次，借点力。” 符纸没燃，可空气里忽然多了股熟悉的檀香味。她的指尖亮了一下，随即整个人晃了晃，差点栽倒。 九条裟罗拄着半截断刀，膝盖上的铠甲早就碎了，露出底下渗血的腿。她盯着神风的方向，突然抬手，把刀狠狠插进地砖缝里。 “军令！”她吼了一声，声音哑得不像话，“幕府气运，听我调遣！稳住这破房子！” 地面颤了三下，像是回应她的话。头顶的石梁咔咔响了几声，最终停了下来。 健太郎靠墙坐着，右臂包扎的布条全染红了。他喘了两口气，忽然扯下衣襟最后一块布，往刀鞘上一绑，然后用左手抡起来，重重敲了三下地板。 咚、咚、咚。 节奏很慢，但特别稳。 神风睁开眼，瞳孔里已经没有紫光，干净得像雨后的湖面。他看着三人，笑了下：“这次换我带你们走。” 说完，他双手合十，掌心夹着那颗还没完全散掉的血珠，缓缓推向阵眼最中心的位置。 就在血珠触碰到核心的刹那，整座秘库嗡的一声，像是被人按下了重启键。 黑袍人的残魂附在雷樱虚影上，正准备引爆最后的地脉节点，结果脚下一空，整个人像是被拔了网线，僵在原地。 “不可能！”他嘶吼，“你已经没了权限！你只是个宿主！一个临时账户！” “账户”神风哼了声，“我家孩子出生的时候也不用先注册吧” 他掌心一压，血珠炸开，化作无数星点，每一粒都映出一个身影——八重神子在厨房偷吃点心，九条裟罗第一次叫他“家人”时耳根发红，健太郎抱着任务报告傻笑说这是“极简主义文学”。 系统最后一次弹窗：【羁绊认证完成，解锁终极协同技——“家之名”】。 没等他确认，提示框自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三个字，浮现在所有人脑中： “听我的。” 八重神子第一个动了。她跃起身，尾巴甩出最后一簇狐火，不是红色，也不是金色，而是带着点粉橙色，像过年时小孩放的窜天猴。火焰缠上健太郎的刀刃，烧得噼啪作响。 “这火……还挺烫。”健太郎咧嘴，刀往前一送。 九条裟罗搭弓，箭矢没用雷元素，也没蓄力，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支木箭。但她射出去的时候，嘴里念了一句谁都没听清的话。 箭飞出去，穿过空气，不偏不倚钉在黑袍人眉心。 三人动作几乎同时落地——刀斩虚影、箭射命门、焰焚根源。 黑袍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结果身体先一步裂开，像摔在地上的玻璃杯，哗啦一声碎成渣。连带着整个魔法阵，从边缘开始崩解，一块块符文剥落，掉在地上变成灰烬。 最后一丝红光熄灭时，健太郎收刀入鞘，顺手扶了下眼镜——其实他早就没戴了。 “完事儿了”他问。 没人回答。 神风站在阵眼中央，身体已经大半晶化，从脚踝往上，像是被冻住的冰雕。他抬起手，想比个“ok”，结果手指刚动，整条胳膊“咔”地裂了一道缝。 “喂！”八重神子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神风眨了眨眼，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屋顶……记得修。” 然后头一歪，整个人软了下去。 九条裟罗拖着伤腿爬过来，手指探到他鼻下，半天才松口气：“还活着，就是……睡过去了。” 她坐到他另一侧，把断刀横放在膝上，眼睛盯着门口，哪怕那里早就没了敌人。 八重神子靠着墙，尾巴轻轻卷住神风的手，指尖还在发烫。她看着他脸上那层薄薄的光晕，小声骂了句：“傻子，谁让你一个人往前冲的下次再这样，我把你关在神社抄一百遍《百物语》。” 健太郎走到他们身边，把刀插回背后，坐下时叹了口气：“没事，人还在就行。大不了以后我多赚点钱，雇个保姆专门看着他。” 他说完，抬头看了眼高处的小窗。 一道晨光斜斜照进来，穿过满屋尘埃，正好落在神风脸上。那光不刺眼，暖乎乎的，像谁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神风的睫毛动了动。 八重神子立刻凑近：“醒了” 没有睁眼，但他那只被她尾巴卷着的手，忽然轻轻回握了一下。 健太郎乐了：“嘿，他还知道捏尾巴。” 九条裟罗绷着脸，眼角却有点松：“别吵他。让他睡会儿。” 秘库彻底安静下来。地脉不再震动，空气中残留的黑气一点点消散，连角落里那道曾渗出紫光的裂缝，也恢复了原本的灰白色。 外面的世界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但至少这一刻，四个人挤在废墟一样的阵眼旁，一个躺着，三个守着，谁也没提离开的事。 晨光慢慢挪动，照到了神风胸前的衣服口袋。那里露出半张烧焦的纸角，上面依稀能看见几个字：“海只岛……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