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素材”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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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转行”搞“情报造假”后，我“影煞”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虽然这根稻草可能一扯就断，还带着倒刺，但总比没有强。看着桌上那枚记载了我“呕心沥血”（瞎编乱造）的“青云宗核心区域布防及阵法分析（节选）”的玉简，我心里稍微踏实了那么一丁点。 这玩意儿……看起来还行。 我给自己打气。至少比那狗屁不通的‘伪经’像样多了。地点、规律、分析、推测，要素齐全，真假掺杂，还带点内部矛盾（陷阱），符合一个‘尽力搜集、但能力有限、无法触及核心’的卧底身份。魔尊应该……能接受吧 不！不能只是‘还行’！ 我立刻又否定了自己。魔尊是何等人物老奸巨猾，眼光毒辣！仅凭这点道听途说、臆想猜测的东西，就想糊弄他做梦！必须要有更多‘干货’！更多‘真实’的、有据可查的、能够增加这份假情报可信度的‘素材’！ 可……素材从哪来 我犯了难。总不能真的去探查宗门核心大阵吧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对了！ 我脑中灵光（作死）一闪。我不是有‘亲传弟子’的身份吗！虽然是水货，但权限高啊！很多不涉核心机密的资料，我是不是有资格查阅 比如……宗门地理志各峰、各殿、各堂的公开分布图历年任务调度记录的汇总（不涉密的）外围防御阵法的简易图解（公开版）甚至……一些公开的宗门规章、历史沿革、风物志 我越想越觉得有戏。这些东西，虽然不涉及核心机密，但胜在‘真实’、‘公开’、‘有据可查’！我完全可以查阅之后，进行‘合理’的推演、联想、甚至……‘创造’！ 用真实的骨架，填充虚假的血肉！用公开的信息，拼凑出‘看似机密’的情报！ 我眼中闪烁着“智慧”（疯狂）的光芒。对！就这么办！去典籍司！以‘查阅宗门地理，增加归属感’、‘了解宗门历史，增进对师尊的敬仰’之类的狗屁理由，调阅那些不设防的公开资料！ 说干就干！ 我一刻也不想耽误。距离魔尊限定的“交货”时间，只剩下一天半不到了！必须分秒必争！ 我立刻起身，对着水镜整理了一下仪容（假装疲惫但勤奋好学），然后“精神抖擞”（心急如焚）地再次冲出东厢房，朝着典籍司的方向奔去。 再次来到典籍司，守门的王执事看到我，脸上又堆起了熟悉的笑容：“墨师侄，您又来啦可是昨日查找的资料不够” “有劳师叔挂心。”我“谦逊”地行礼，脸上露出“一丝羞愧”和“求知若渴”的表情，“弟子愚钝，昨日翻阅典籍，虽有所得，但深感自身对宗门了解浅薄，犹如浮萍无根。师尊常教导，修道亦需明理，理从何来从宗门历史、地理、人文中来。弟子想查阅一些宗门地理志、风物志、以及……嗯，一些不涉机密的、有助于了解宗门防御……呃，是宗门格局的公开卷宗，以便能更好体悟师尊剑道，为宗门效力。” 我绞尽脑汁，编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什么“增加归属感”、“更好体悟剑道”（扯淡），什么“为宗门效力”（更扯淡），总之，就是想看“地图”和“说明书”！ 王执事听得一愣一愣的，估计心里在想：这位墨师侄不愧是玄玑祖师的亲传，觉悟就是高！刚来没几天，就开始研究宗门历史和地理了！果然是可造之材！ “好！好！师侄有此向学之心，实乃宗门之福！”王执事一脸欣慰，热情地把我引了进去，“地理志、风物志、还有历年的《宗门纪事》（公开版），都在丁字库东侧第三排。至于阵法图解……”他迟疑了一下。 我心里一紧。阵法图是敏感信息！ “……有《外门阵法基础图解》和《护山大阵概要（公开版）》，在丁字库西侧第五排，师侄亦可查阅。不过更深奥的，就需要更高的权限了。”王执事补充道。 外门阵法基础护山大阵概要（公开版） 我心中狂喜！够了！这就够了！公开版肯定删减了很多，但至少框架是真的！有了框架，我就能往里‘填肉’了！ “多谢师叔指点！弟子感激不尽！” 我“感激涕零”，然后一头扎进了丁字库。 接下来的时间，我化身为一台“人形扫描仪”，开启了疯狂“复印”模式。 《青云宗山川地理总览》看！ 我抓起玉简，神识疯狂涌入，将里面的山川地形、灵脉分布、各峰位置、主要建筑等基本信息，一股脑地“复制”进脑海。这个好！可以编造某条小路是‘巡逻盲区’，某个山谷是‘防御薄弱点’！ 《宗门风物志》看！ 里面记载了各峰特产、灵兽分布、甚至一些不太重要的传说故事。嗯……可以编造某处灵兽巢穴附近有‘秘密通道’，或者某个传说之地是‘禁地入口’！ 《宗门纪事》（近百年公开版）看！ 这里面记载了宗门发生的一些大事，比如某年某月某长老突破，某次宗门大比，某次与友宗交流，某次边界摩擦等等。太好了！可以从这些事件中，推测宗门的力量调动习惯、对外态度、甚至……某些高层的行事风格！ 《外门阵法基础图解》看！ 虽然只是基础，但包含了常见防御阵法、警戒阵法、幻阵、困阵的原理和简易布置方法。妙啊！可以‘推演’出内门甚至核心区域的阵法‘可能’的布置方式和‘潜在’的漏洞！ 《护山大阵概要（公开版）》看！ 虽然只有大阵的概况、主要功能、启动象征意义等，但至少知道了大阵叫什么名字（“九天十地封魔大阵”，名字真唬人），覆盖范围，以及几个公开的、象征性的阵眼位置。足够了！可以编造一些‘疑似’的阵眼和‘可能’的灵力流动规律！ 我如同饥饿的饕餮，疯狂地吞噬着这些公开的信息。神识高速运转，几乎要冒烟。但我顾不上那么多了，时间就是一切！多记一点，我的“假情报”就多一分“真实”！ 这里……宗门西侧‘落霞峰’灵气浓郁但地势险要，巡逻队每三个时辰经过一次……可以改成‘每四个时辰，且子时前后有一炷香的空档期’！ 这里……百年前与天剑宗摩擦，执法殿曾紧急抽调三成力量前往南疆边境……可以引申为‘执法殿在南疆有常驻力量，但调动频繁，存在防御间隙’！ 这里……护山大阵‘九天十地封魔大阵’，以‘天枢’、‘天璇’、‘天玑’等九处主峰为基……可以编造‘其中‘天权’、‘玉衡’两峰阵基疑似年久失修，灵力波动有异常’！ 我一边疯狂记忆，一边在脑海中飞速“加工”、“篡改”、“引申”，将真实的骨架，填充上我自己“脑补”的、看似合理的虚假细节。 还不够！ 我感觉自己脑子快要炸了。光有这些‘死’资料还不够！还得有‘活’的、即时的信息！ 我想到了林清风！那个“包打听”！ 对！去找他！套话！ 我立刻决定。问问他最近宗门有没有什么‘异常’动向，或者听到什么‘风声’！哪怕是小道消息，也能成为我编造‘近期战略动向’的佐料！ 离开典籍司时，我已经是“头晕目眩”（神识消耗过度），但内心却充满了“丰收”的“喜悦”（作死的快感）。抱着一大堆“借阅”的玉简副本（做样子），我“心满意足”地（急不可耐地）告别了王执事。 我没有立刻回剑心居，而是“顺路”绕道去了内事堂附近——林清风平时喜欢在那里晃悠。 果然，没等多久，就看到了林清风熟悉的身影。 “林师侄！” 我“热情”地打招呼，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墨师叔！” 林清风看到我，眼睛一亮，快步走来，“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事吩咐” “无事，只是出来走走，散散心。” 我“随意”地说道，然后“不经意”地问：“对了，清风，近日宗门可有什么新鲜事我闭关久了，消息都不灵通了。” “新鲜事” 林清风挠挠头，想了想，“也没什么特别的……哦，对了！听说南疆边境那边，好像不太平静，巡逻队最近往返频繁了些。还有，内事堂好像在调配一批丹药和法器，数量不小，不知道要做什么用。” 南疆边境！丹药法器！ 我心中一动。好素材！可以编造‘宗门疑似在向南疆增兵，储备物资，可能有大规模行动’！ “还有吗” 我“好奇”地追问。 “还有就是……玄寂师祖好像快出关了，据说这次闭关收获不小。” 林清风压低声音道。 玄寂要出关 我记下了。可以编造‘宗门高端战力即将增强，可能有意对外扩张或应对某种威胁’！ “嗯，都是好事。” 我“欣慰”地点点头，然后“随口”问道：“执法殿那边呢最近可忙” “执法殿” 林清风想了想，“好像也挺忙的，前阵子听说在清查一批陈年旧案，还抓了几个玩忽职守的执事。哦，对了，赵长老前几日好像还离开宗门了，不知道去办什么事。” 执法殿清查旧案赵长老离宗 我心思电转。可以编造‘宗门内部正在进行秘密整顿，或有高层变动’，或者‘赵长老奉命执行秘密任务’！ “原来如此。” 我“了然”地点点头，拍了拍林清风的肩膀，“清风啊，多谢你告知。宗门事务，我们做弟子的，也要多关心才是。” “师叔教诲的是！” 林清风一脸受教。 又“闲聊”了几句，套出一些零零碎碎、真真假假的消息后，我“心满意足”地告别了林清风，抱着玉简，回到了剑心居。 关上门，我立刻将今天收集到的所有“素材”——地理志、风物志、纪事、阵法图解、小道消息——在脑海中飞快地过了一遍，然后结合我之前胡编乱造的“布防图”和“分析报告”，开始进行“深度加工”和“系统整合”。 真实的地理+编造的漏洞。 公开的阵法+臆想的弱点。 过去的纪事+脑补的动向。 零星的消息+夸大的威胁。 拼凑！篡改！引申！脑补！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最高明的骗子（作死家），正在用一堆破烂，努力缝制一件看似华美的“皇帝的新衣”，企图用它去糊弄世界上最精明、最可怕的“顾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第n+4天，深夜（死亡倒计时：约24小时）…… 卧底影煞，于“情报造假”道路上狂奔，化身“人形扫描仪”+“八卦收集器”，疯狂“抄袭”公开资料，努力“缝制”一件足以“以假乱真”的“皇帝新衣”。 其“职场”生涯，从“技术研发”转岗“战略忽悠”后，迅速进入“资料搜集”与“信息整合”的疯狂加班模式。 这班上的……怎么“项目造假”还得先做“市场调研”和“数据收集”啊！这职场的“造假流程”，是不是有点太过于“专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