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赶大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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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天还蒙蒙亮，林晚就听见院门外传来刘梅压低的声音：晚晚，准备好了吗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韩峥还在睡梦中。林晚给他掖了掖被角，披上外衣去开门。 快，进货的车六点准时出发。刘梅挎着个竹篮子，精神抖擞地说。 林晚早就准备好了，她回屋拿起自己缝制的布包，里面装着钱和购物清单。临走前，她在桌上给韩峥留了张字条：我和刘梅去赶集，中午回来。 清晨的部队大院还很安静，只有远处传来早操的口号声。刘梅熟门熟路地带着林晚往后勤处走，一辆军绿色的卡车已经等在那里，车上装着空筐子。 王师傅！刘梅朝驾驶座上的战士招手，带我们一程呗。 王师傅跳下车，笑着帮她们爬上车厢：坐稳了，路上颠簸。这集市在邻村，是专门给咱们部队供应蔬菜和日用品的，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可别到处说。 车厢里很宽敞，林晚和刘梅在空筐旁坐下。卡车缓缓启动，驶出部队大院，沿着乡间土路前行。 这车是去集市进货的，刘梅压低声音说，现在外头查得严，也就这种给部队供应的集市还能开。 清晨的乡间空气清新，路两旁是连绵的田野，远处群山如黛。林晚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这与众不同的出行方式。 以前在老家时，我也常去赶集。林晚望着窗外的景色说，不过都是走路去，还没坐过卡车呢。 刘梅笑了：部队就这样，什么都讲究效率。这车反正要去进货，捎带咱们一程正好。 约莫半个小时后，集市到了。远远就听见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王师傅把车停在集市口，叮嘱道：下午三点，我还在这等你们。记住，这里主要是给部队供应物资的，别买太扎眼的东西。 一下车，林晚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这个集市比她老家的要大得多，摊位一个挨着一个，商品琳琅满目。有卖布料的、卖农具的、卖日用品的，还有各种小吃摊，香气四溢。 走，先带你去买布。刘梅拉着她的手，我知道哪家的布又好又便宜。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刘梅带着林晚来到一个布料摊位前。摊主是个中年妇女，看见刘梅就笑着打招呼：刘梅来啦！这是... 这是韩团长的爱人林晚。刘梅介绍道，晚晚，这是张姐，她家的布最实惠。 林晚仔细挑选着布料，最后选了一块浅灰色的呢子料，打算给韩峥做件新外套，又挑了块碎花布准备做窗帘。 这花布做窗帘好看。张姐热情地说，再送你一包针线。 买完布料，刘梅又带着林晚来到一个卖日用品的区域。林晚买了些厨房用具，看到一个书摊时，她本想看看有没有工具书，但想起王师傅的叮嘱，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时近中午，刘梅拉着林晚来到一个小吃摊前：尝尝这的豆腐脑，可好吃了。 两人在摊前的小凳子上坐下，热乎乎的豆腐脑配上刚出炉的烧饼，吃得格外香甜。林晚抢着付了钱：今天多亏你带我出来，这顿我请。 饭后，她们继续在集市上逛。林晚给韩峥买了双厚实的棉袜，又称了些红枣和花生。在一个卖种子的摊位前，她停了下来。 想买点菜籽刘梅问。 林晚点头，开春后在院子里种点菜。 她挑了西红柿、黄瓜、豆角的种子，还买了几包花籽。卖种子的大娘热心地告诉她各种蔬菜的种植要领。 这姑娘一看就会种地。大娘对刘梅说。 林晚笑了：在农村待过几年，基本的农活都会。 接着林晚又去买了五斤猪肉和一副猪下水，最后去粮店称了二十斤大米和十斤面粉。刘梅看着她买这么多东西，忍不住问：买这么多粮食做什么 备着总是好的，林晚笑着说，万一来客人，或者想做点好吃的，都方便。 下午两点多，她们开始往回走。林晚的布包已经装得满满当当，刘梅的篮子里也收获颇丰。 今天真是来对了。林晚满足地说，该买的都买齐了。 回到约定的地点，王师傅的卡车已经等在那里，车上装满了采购的货物。回程的路上，林晚和刘梅坐在车厢里，清点着今天的收获。 这块花布给你。林晚把一块漂亮的棉布递给刘梅，给孩子做件小衣裳。 这怎么好意思...刘梅推辞着。 拿着吧，林晚真诚地说，今天多亏你带我出来，我才能买到这么多好东西。 卡车驶回部队大院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韩峥正在院子里踱步，看见卡车进来，立即迎了上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接过林晚手中的大包小包，语气中带着关切。 集市太大了，一不小心就逛到现在。林晚笑着说，你看我买了多少好东西。 回到家，林晚迫不及待地向韩峥展示今天的收获。呢子料、锅、花布、菜籽、花种、猪肉、猪下水、粮食...一件件摆出来，几乎铺满了整个桌子。 现在外头查得严，也就在这个给部队供应的集市能买到这么多东西。林晚一边整理一边说，我还特意没买什么扎眼的东西。 你考虑得很周到。韩峥赞许地说，这集市主要是为了方便部队生活，确实不能太张扬。 林晚兴奋地说：我还买了菜籽和花种，开春后咱们在院子里种菜种花。 今天和刘梅相处得怎么样韩峥一边帮她整理一边问。 很好啊，林晚说，她人很热情，对集市也熟。我们还一起吃了豆腐脑。 月光透过新挂的花布窗帘，在房间里投下柔和的光影。林晚靠在韩峥肩上，回味着这一天的经历。 以后每个月我都要去赶集，她说，那里什么都有，价钱也比服务社便宜。你看我今天买的猪肉和粮食，都很新鲜。 韩峥轻轻搂着她的肩，下次我陪你去。不过这集市是个特殊的存在，部队的蔬菜，粮食都是从这个集市进货，所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随后，林晚开始整理买回来的东西。她把布料按用途分好，菜籽和花种装进小布袋，猪肉和猪下水放在阴凉处，粮食收进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