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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嫂子总能帮着说句话。 捧着鱼往前院走时， 那些盯着鱼看的目光更热切了。孙嫂子，鱼太大吃不完， 平安让给来宝和老巴子尝尝。 塞过鱼肉，囡囡快步离开。 在她看来—— 院子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特别是这条鱼出自苏平安之手，吃起来毫无负担。 其他妇女们只能眼巴巴地望着。 三大妈也在人群中。 她盯着孙寡妇手中硕大的鱼头， 酸溜溜地说： 孙家的，你可真是遇着贵人了。 平安也真大方，这么大块鱼，少说四五斤，值两三块钱呢。 腌起来慢慢吃，够你吃一个月了！ 旁边有人插嘴道： 可不止两三块。 你没听说吗，这种大鱼价格要翻倍。 四十斤的胖头鱼能卖几十块，鱼肉比猪肉还金贵呢！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一来， 看孙寡妇手里的鱼肉，眼神更热切了。 这么大的鱼， 说不定吃了能变聪明呢！ 听着周围艳羡的议论， 孙寡妇暗自得意。 这其中的缘由，她心里清楚。 主意肯定是苏平安出的。看来平安这小子，挺关心这个小姨的嘛！ 苏平安浑然不知， 自己随手送出的东西引发了前院这么多心思。 他正忙着料理菜品。 这么大的鱼头， 要先腌制再做剁椒鱼头， 还有鱼头豆腐汤、炝鱼皮、香酥鱼骨和熏鱼。 红烧鱼杂也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可以让囡囡打下手处理鱼杂， 但活计还是不少。 两人配合默契， 一个主厨一个帮厨， 气氛温馨融洽。 说说笑笑间， 已近黄昏。 陆续回来的院子里， 傻柱一进门就听说了苏平安带回大鱼的事。 如今他也是个了， 对美食格外上心。 罕见的胖头鱼引得他直咽口水， 忍不住溜达到后院一探究竟。 见到实物后， 作为厨师的他也难掩馋意。 寻常人或许还能商量着分一杯羹， 可面对不差钱的苏平安， 这话实在说不出口。 正当傻柱咂嘴时， 大黑叼着野兔归来。 这家伙竟迷上了打猎 傻柱灵机一动： 苏平安，反正你有胖头鱼了，这兔子卖给我如何 五块钱，要就拿走。 苏平安爽快答应。 这些日子， 大黑时常带野味回来， 他们都习以为常了。 现在的傻柱出手阔绰， 爽快地付钱拎着兔子， 乐呵呵地回了中院。 傻柱这家伙也真是的，拎着兔子不在屋里收拾，剥完皮直接在中院支了个小烤架，大张旗鼓地搞起了烤全兔。 结果呢后院摆全鱼宴，中院飘烤肉香。 苏平安因为做的菜多，还得油炸，味道重，干脆也在院子里忙活起来。 整个中院和后院都被浓郁的香气包围了，馋得不少人直咬牙。 这年头谁家不缺肉偏偏家家都有几个馋嘴的熊孩子，邻居做点好吃的，大伙儿巴不得他们关起门来别露半点味儿——否则孩子们闻到了，非得闹翻天不可。 可这两位倒好，不仅不遮掩，还光明正大在院子里捣鼓，这不是存心招人眼红吗 果然，傻柱刚把兔子架上火，一群熊孩子就围了上来。 棒梗挤在最前面，盯着滋滋冒油的烤兔直咽口水：“傻柱，分我一块尝尝呗！” 其他孩子没敢开口，可棒梗向来厚脸皮——从前他爹在世时，他就常去傻柱屋里顺东西，早就习惯了。 最近傻柱对他家态度大变，饭盒不带了，好吃的也不送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没少在家骂骂咧咧，连棒梗也记恨上了，甚至琢磨着要找机会报复。 这会儿瞧见金黄油亮的烤兔，他实在忍不住，张口就讨，还一口一个“傻柱” 叫着，压根没把对方放眼里。 傻柱本来就是故意烤给贾家看的，哪会答应他一边翻动烤架，一边扯着嗓门嚷嚷：“哎哟，这兔子肥得流油！就是缺了点油水——得多刷两遍！” 后院的苏平安听得一清二楚，摇头笑道：“这夯货学我等着倒霉吧。” 囡囡好奇地问为啥，苏平安只是神秘地眨眨眼：“等着瞧好了。” 贾张氏和棒梗都是没脑子的主儿。 烤兔耗时久，其他孩子被家长陆续喊回家——院里人精着呢，看出傻柱在耍心眼，谁愿意掺和只有棒梗还蹲在旁边。 等何雨水和胖迪她们放学回来时（恰巧在门口碰到），傻柱光顾着招呼妹妹洗手吃兔肉，完全没留意棒梗偷偷往烤肉上撒了包东西，溜走时眼里还闪着恶狠狠的光。 明天是周末，大家原本挺放松。 后院刘海中连酒都倒上了，可闻着满院肉香，酒杯突然就不香了。 院子里，二大爷和傻柱各自忙着准备美食。 刘海中回到家时，看到这场景，发现自己连下酒菜都凑不齐，嘴里寡淡，心里不是滋味。 他琢磨着得弄点荤腥解馋。 苏平安那儿肯定没戏，倒是可以去中院找傻柱商量，毕竟那野兔闻着就香。 中院里，傻柱正烤着兔子。 他这次大费周章可不光是为了解馋——主要是想故意气气贾家那帮人。 棒梗那小子已经来探头探脑好几回，连秦淮茹和贾张氏都在门口转悠，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虽然目的达到了，可算算五块钱的价钱，傻柱又心疼起来——这钱能买七八斤猪肉呢！ 正当他懊恼时，刘海中上门要买半只兔子。 傻柱顿时乐了：二大爷，这兔子我可是实打实花了五块钱，加工费就不算你的了，两块五让半只给你！刘海中本来还想白蹭，可傻柱咬死不松口：嫌贵您就甭买，我自个儿还舍不得呢！ 到底是七级钳工，刘海中兜里不缺这点钱。 掏钱买下半只烤兔，美滋滋地往回走，今晚能多喝两盅了。 何雨水放学回来，看见哥哥在烤兔子正高兴呢——最近伙食改善，她都圆润了些。 可一眨眼的工夫，就看见刘海中拎着半只兔子走了。 剩下这半只哪够吃她刚要去煮面条，后院的小扎风风火火跑来：雨水姐！我姐夫做了全鱼宴，那个鱼头有这么大！何雨水把兔子的事儿抛到脑后，跟着小扎往后院跑。 傻柱气得直嘟囔：死丫头，我费劲烤的兔子还比不上几条鱼转头瞅见剩下的半只兔子，又乐了：正好，够我一人吃！ 刘家饭桌上，红薯粥配窝头显得格外寒酸。 唯独刘海中面前摆着油亮的半只烤兔，香味勾得全家人直咽口水。 刘光天壮着胆子伸手：爸，这么大半只您也吃不完......话没说完，就被一筷子敲在手背上。 刘家一向讲究规矩，刘海中深信“棍棒底下出孝子” 。 然而他却只把长子当作家里未来的依靠。 当下。 刘海中撕下那只兔腿。 直接放进大儿子刘光奇的碗里： “老大，这是你的！” 剩下两个儿子。 连口汤都没分到。 看得刘光天和刘光福直咽口水。 对于父母的偏袒，刘光天早就习以为常。 但他还是忍不住抱怨： “爸，我们都是你亲儿子，你现在什么都给大哥。” “等你老了就让他一个人养老吧！” “别来找我们！” 一旁的刘光福连连点头。 这种明目张胆的偏心任谁都看不下去。 刘海中却不以为然。 抿着小酒。 嚼着兔肉。 那叫一个悠哉！ 虽说这兔子花了他不少钱，但胜在新鲜，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可惜好景不长。 刚吃完饭没多久，他和刘光奇就开始闹肚子，抓起草纸就往茅房冲。 蹲坑时。 正好遇见同样在受罪的傻柱。 联想到今晚吃的烤兔肉。 刘光奇立即指着傻柱质问： “傻柱！你这兔子是不是没烤熟” “我和我爸吃了都拉肚子，你也在这蹲着，肯定是你手艺有问题！” 傻柱一个人就吃了半只兔子，症状比他们还严重。 听了这话立刻火冒三丈： “放屁！” “老子做了十几年厨子，还能把兔子烤不熟” 这倒也是事实。 院里的人虽然都不太待见傻柱。 但对他的厨艺都是认可的。 刘海中突然想到什么： “柱子，该不会是有人给你的兔子下药吧” “你最近又招惹谁了” 傻柱本来没往这方面想，被这么一提醒，立刻回忆起棒梗晚上的反常举动。 顿时恍然大悟。肯定是棒梗那个小 ！” 确实是他。 临走前撒在兔子上的泻药，就是棒梗从药店买来的。 原本是专门为傻柱准备的。 自从傻柱不再接济他们家，贾张氏又舍不得掏钱，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 棒梗把这笔账全算在傻柱头上。 这个无法无天的小畜生怀恨在心，一直想找机会报复。 正好看见傻柱在院里烤兔子。 便趁机下了 。 虽然傻柱没察觉。 可这些猫腻逃不过苏平安的眼睛。 他太清楚棒梗是个什么货色了。 当其他孩子都散去后，唯独这小子鬼鬼祟祟留在原地。 等何雨水和胖迪她们回来时。 又溜得无影无踪。 摆明了是想使坏。 雨水那姑娘和小扎他们走得挺近。 苏平安没提醒傻柱，只是拉了何家闺女一把，不然她八成也要遭殃。 果然不出所料。 傻柱那小子大吃大喝没多久。 就冲向了茅房。 不一会儿，刘家也有了动静。 半个多钟头后，三个人歪歪扭扭地回了院子。 一进院门。 刘海中直奔贾家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