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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爷眉开眼笑，想着忙完热火朝天的活儿后，能在食堂吃上几块甜脆多汁的西瓜，喝碗清凉解暑的绿豆汤，心里乐开了花。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紧跟着林丰追了出去。 “风哥，等等！我们有点事儿想求您。” 刘光天赔着笑脸说道。 “是啊风哥，听说阎解成帮您干活得了两根猪大腿骨，我们哥俩也想给您出力。” 刘光福满脸期待地补充。 “风哥，我们干的活和阎解成一样，您给我们一人一根骨头就成。” 刘光天赶紧接话。 兄弟俩屏住呼吸，生怕林丰拒绝。 这年头想吃口肉太难了。 他们早就眼红阎解成跟着林丰混到了肉骨头，连阎老扣都喝上了骨头汤。 林丰看了看刘光天和刘光福，想起这哥俩从小被父亲刘海中苛待，大哥受宠，他俩却动辄挨打挨骂，在父亲面前抬不起头。 老太太曾评价刘家：“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如今他们求上门来，林丰琢磨着是否该给个机会。 “行吧，今晚九点在三号仓库外等着，厂里有车西瓜要装。” 林丰松了口。 “太好了风哥！我们一定准时到！” 刘光天激动得两眼放光。 “谢谢风哥！我们肯定把活儿干漂亮！” 刘光福想到今后能吃上肉骨头，兴奋不已。 林丰回到屋里，老太太正拄着拐杖等他做饭。”乖孙，刚和刘家兄弟说啥呢瞧他们对你千恩万谢的。” 人精似的老太太笑问道。 “没啥，他们想跟着我混口肉吃。” 林丰边切菜边解释，“阎解成开了头，这哥俩眼馋了。” 老太太骄傲地点头：“我孙子就是能耐！这些人想吃肉都得来求你。 老婆子我有福气，才得你这么个好孙儿。” “您这是夸我还是夸自己呢” 林丰笑着打趣。 “啊你说啥我听不见——” 老太太立刻战术性耳聋。 晚饭后，林丰陪老太太在院里遛弯，送回屋时老人摆摆手：“去忙你的大事吧，别管我。” “您咋知道我要出门” 林丰诧异。 “你隔三差五晚上出去，要不轧钢厂工人们哪来的肉吃” 老太太眯眼笑道，“快去吧，早去早回，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得嘞，真瞒不过您！” 林丰笑着出门，“奶奶，我走了。” 林丰锁好房门，推着自行车走出大院，径直来到轧钢厂的三号仓库。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和阎解成早已在此等候。 在林丰到来前，阎解成就与刘家兄弟有过交流。 他本不情愿让这两兄弟来分一杯羹，但自知敌不过二人，只好选择加入他们。 风哥来了三人笑着起身相迎。 嗯。”林丰点头示意，你们先在门口等着，我进去清点下货物。” 没问题风哥，有我们仨在这儿守着，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阎解成豪爽地说道。 不愧是阎老师的儿子，连这种文绉绉的词都用上了，听得刘家兄弟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丰进入仓库，关好大门，从系统空间取出了一千斤西瓜和五百斤绿豆。 这些西瓜都是他从百货商店精心挑选后复制的精品，个个皮薄瓤红，甘甜多汁。 绿豆同样经过优化复制，分装在五个麻袋里，每袋正好一百斤。 准备妥当后，林丰招呼三人进来。 看到满地的西瓜，三人都不由自主地咽起了口水。 这么多大西瓜！风哥你太牛了！阎解成瞪大眼睛赞叹道。 那当然，就没有风哥搞不到的东西。”刘光天由衷地佩服道。 两人争先恐后地拍着马屁，而刘光福则盯着西瓜看呆了。 这时，轧钢厂的运输车到了。 两名司机下车后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风哥，你又给厂里弄来这么多西瓜，工人们明天有口福了！ 是啊，大家都会感谢你的。” 林丰谦虚地笑笑：为人民服务嘛。”随后指挥众人将货物装车。 送走司机后，林丰从包里拿出三根大骨头作为奖励。 三人接过骨头，尤其是刘家兄弟，激动得无以复加。 阎解成心情愉悦，尽管今晚只分到一根骨头，但今日搬运的货物不多，加上多了两个帮手。 他盘算着回家后要悄悄炖煮这根骨头，绝不能让父亲知晓。 若是让精打细算的父亲知道，今晚这根骨头必定要被分走一半，自己和媳妇能吃到嘴里的肉可就少多了。 送走三人后，林丰骑着自行车前往下一处仓库，依次是国棉厂、汽修厂和二七厂租用的库房...... 林丰胸有成竹，料想用不了多久，国棉厂的张主任等人定会闻讯而来，向他购买西瓜和绿豆。 这段时日，林丰的系统空间已囤积上千瓶茅台、五百余瓶西凤酒，现金保持在一百五十万元上下，工业券积累了三万张，其他如自行车票、收音机票、脸盆票等各类票证更是多达五万张。 眼下林丰正从轧钢厂、国棉厂等国企工人身上获利，不久后他打算将生意拓展至京城周边的农村地区。 待到粮食丰收，农民们解决了温饱问题，必然会追求更多生活物资。 诸如收音机、脸盆、肥皂、暖水瓶......这些家家户户都需要的日用品。 届时，林丰就能向农民们出售各类票证。 就拿最会算计的阎埠贵来说，他就从林丰这里买了一张自行车票和四十张工业券，忍痛咬牙购置了一辆自行车。 那辆自行车，阎埠贵视若珍宝。 阎解成的未婚妻于莉有位远亲来京游玩，阎解成向父亲提出想借自行车。 阎解放要去大兴庄换白薯，也想用车。 阎解旷参加学校夏令营，同样想骑车。 老四阎解娣周末约同学玩耍，也打起了自行车的主意。 可精明的阎埠贵谁都没答应。 解成啊，你让于莉带亲戚去王府井逛逛多好，既能锻炼身体又能长见识。” 解放，换白薯的事不必非赶明天，后天去也行。” 解旷，步行去夏令营正好锻炼身体，还能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解娣，同学家离得不远，走半小时就到，权当锻炼。” 要说骑车，当然是我明天去钓鱼最要紧。 你们说是不是阎埠贵笑吟吟地问儿女们。 孩子们面面相觑。 三大妈李瑞华适时帮腔：你爸说得在理，骑车钓鱼能给家里添道菜。 这才是头等大事，车该他骑。” 这就是阎家的家风——抠门到极致，算计到骨子里。 不知是谁走漏风声，还不到上午十点，轧钢厂所有工人都得知中午食堂有西瓜和绿豆汤供应。 工人们翘首以盼，就等着午休时去食堂吃块西瓜解渴，喝碗绿豆汤消暑。 刘岚，准又是你传出去的吧全厂就属你嘴巴最快。”傻柱边切西瓜边埋怨。 我...我就是上厕所时跟几个姐妹提了一嘴，哪知道她们传得全厂皆知。 怪我，都怪我。”刘岚连连向傻柱赔不是。 从前她可不怕傻柱，厂里谁不给她面子，她就让李厂长收拾谁。 但如今的傻柱不一样了，他是林丰的代理人，工人们找林丰换票券，或者卖票券给林丰，都得经过傻柱的手。 食堂里谁都能得罪，唯独不能得罪傻柱。 当然，还有他的徒弟马华。 傻柱这人护短，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别说得罪他，就算得罪马华，他也不会轻饶。 所以刘岚赶紧赔不是。 其实傻柱也就随口一提，林丰虽然告诉他这消息，但没说不准外传。 现在这样也好，让刘岚这个大嘴巴传遍全厂，让工人们都能吃块西瓜解渴，喝碗绿豆汤消暑，提高生产积极性。 在大是大非上，傻柱从不含糊。 只是这几天没见许大茂那小子，不然今天中午非得刁难他，别人都能买西瓜，偏不卖给他，让他干瞪眼。 估计他又下乡放电影去了。 转眼到了中午。 下班铃一响，工人们蜂拥冲进食堂排队。 林丰和宣传主任一起走出宣传室，来到食堂。 嚯，人可真多。 每个窗口前都排起长龙。 “何师傅，听说今天食堂卖西瓜和绿豆汤怎么卖的” 傻柱负责的窗口，排在最前面的是郭大撇子，秦淮茹车间的主任。 这小子以前没少打秦淮茹的主意，被傻柱教训过，一直记恨在心。 以往打饭，他从不来傻柱的窗口。 今天不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居然凑过来，还陪着笑脸问西瓜价格。 “小块一分，大块二分，绿豆汤今天第一天卖，一分钱管饱，自带家伙什的，我给你盛满。” 傻柱冷着脸说道。 郭大撇子记仇，他更记仇。 以前秦淮茹受委屈，常来找他诉苦，他一冲动，连李副厂长都敢揍，何况这郭大撇子。 这孙子欺软怕硬，不能给他好脸色。 “两个馒头，土豆白菜各一份，一大块西瓜，再把这饭盒装满绿豆汤。” 郭大撇子赔着笑递上饭盒。 傻柱麻利地打完饭菜。 “一毛五。” 接过钱，傻柱习惯性喊：“下一个。” 林丰也在队伍里，一大爷、二大爷都在。 俩大爷乐坏了，林丰的消息果然不假，今天真有西瓜和绿豆汤。 秦淮茹也在排队，但心情低落。 兜里只剩五块钱，是一家五口下半月的口粮。 她犹豫着要不要买几块西瓜，带回去给孩子解馋。 “风哥，你排啥队啊直接去窗口打饭就行，不用跟我们挤。” 排在前面的工人回头看见林丰，笑着说道。 “就是，风哥不用排队。” 前面十几个人纷纷回头，个个笑脸相迎。 这些工人大多是林丰的拥护者，还指望他带大伙儿吃肉吃西瓜呢，哪能让他在后面排队。 “不用，排队挺好，得守规矩。” 林丰摆摆手，谢绝了大家的好意。 终于轮到他。 “马华，两大块西瓜，白菜土豆各一份，四个馒头，一饭盒绿豆汤。” 林丰将饭盒递给马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