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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媳妇儿，拿上扫帚簸箕，咱们把这屋子拾掇干净，刷个墙，过几日就能搬进来。” 林丰话音刚落，于海棠和何雨水竟同时应声。 两位姑娘诧然相视，噗嗤笑出声。 这场面着实有趣—— 林丰喊的是海棠媳妇， 明眼人都知道在唤于海棠。 可何雨水鬼使神差也应了声。 于海棠倒没往心里去， 何雨水却偷着乐： 于海棠是他媳妇，我不也是这回可算说漏嘴了。” 二人取来清扫工具忙活起来， 三位大妈也来搭手。 五位女将利索得很， 转眼就把屋子收拾得窗明几净。 小风，买下这房可是双喜临门。” 一来你们小两口有了自个儿的窝， 二来送走了许大茂，院里总算清静。” 三大妈杨瑞华笑着夸赞。 可不嘛，小风这事儿办得漂亮。” 二大妈跟着附和。 一大妈乐呵呵点头： 你们搬过来住正合适， 老太太如今身子硬朗，你们也该顾着孩子了。” 这话正说中林丰心思。 先前为照顾老太太同住一屋， 如今老太太反倒帮着照看孩子。 买下这两间房既解了住房之急， 又能在同个院里随时照应老人。 两家相距不过二十步， 搬与不搬没甚差别。 秦淮茹打发完孩子上学， 也赶来后院帮忙。 听说林丰买下许大茂的房子， 惊得瞪圆了眼睛。 （第四更！） 秦淮茹为林丰感到欣喜不已。 她试探性地询问后得知，林丰以七百八十元的价格买下了许大茂的两间房，这个数字让她大吃一惊。 虽然知道林丰经济宽裕，但如此阔绰的手笔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内心涌起难以抑制的喜悦——如今林丰已是她的伴侣，这份成就与财富自然令她与有荣焉。 看着忙碌收拾房屋的林丰，秦淮茹眼中满是柔情。 她与何雨水、于海棠一同将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连每块窗玻璃都擦拭得晶莹透亮。 聋老太太也拄着拐杖前来参观孙子的新居，老人家明白年轻人需要 空间，尽管不舍却由衷支持。 午后，林丰换上旧衣亲自粉刷墙面。 三位女性都主动帮忙，秦淮茹甚至戴着报纸折成的帽子忙前忙后，直到临近上班时间才匆匆离去。 众人忙到下午三点便大功告成，敞开门窗让新鲜空气流通。 随后林丰载着于海棠前往百货商店选购家具。 一台崭新的红梅电视机吸引了林丰的注意，标价五百五十元还需电视机票。 于海棠听到价格直咂舌——这几乎抵得上大半个房子的价钱。 但林丰坚持要买，连配套的二十元天线也一并拿下。 让老太太和孩子们先享受享受。”林丰笑着安抚心疼不已的妻子，将这台象征着新时代的奢侈品收入囊中。 林丰和于海棠正商量着买家具的事。 等房子里的油漆味散了再买家具也不迟。”林丰笑着对于海棠说。 这时，两个店员抬着个纸箱走出来。 箱子里是台崭新的电视机，上面还放着配套的天线。 林丰付完钱和电视机票，和于海棠一起把箱子搬到自行车后座上。 海棠，你推车，我在后面扶着箱子。” 好嘞，风哥，咱们慢点走，可别碰坏了这宝贝。”于海棠心里美滋滋的。 丈夫买电视机，不就是为了让她和孩子能在家解闷吗他平时工作那么忙，在家时间少，这电视机就是特意给娘儿几个买的。 更让于海棠高兴的是，这可是整个大院，甚至整条街的第一台电视机！她已经能想象到把电视机搬回去时会引起多大轰动了。 果然，刚进大院，三位大妈就围了上来，刘成媳妇和几个 坊也凑过来看热闹。 小林家买电视机啦！ 这可是咱们院头一份！ 何止是院里，整条街都是独一份呢！ 邻居们比林丰两口子还兴奋。 他们把电视机推到后院，雨水和老太太也好奇地凑过来。 风哥，这是啥呀雨水问。 电视机。”林丰答道。 天呐！你们不是去看家具吗怎么买了台电视机回来！雨水惊讶地叫起来。 孩子们也围了过来。 林丰和于海棠拆开包装，把电视机摆在桌上。 林丰拿着天线爬上房顶固定好，把线垂下来。 于海棠接过线却不知道怎么接，林丰下来把天线接到电视机后面。 屏幕上原本的雪花消失了，正在播放京剧《铡美案》，乐坏了院里的大爷大妈们。 （这段描写的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情景，当时电视机还是稀罕物。 林丰夫妇买回大院第一台电视机，引来邻居们围观，大家聚在一起看电视的热闹场面。 ） 如今的黑白电视机收不到几个台，屋顶上竖着高高的竹竿天线，屏幕上满是雪花点，信号时断时续，画面里的人影刚稳住又扭曲变形，声音夹杂着刺耳的杂音，勉强能听清台词。 即便如此，前来围观的人依旧挤满屋子，连连称赞。 这时，傻柱夫妇也赶来了。 三位大爷忙完手头的活儿，听说林丰买了台电视机，二话不说就过来凑热闹。 林动和何晓也被冉秋叶送回了大院。 冉秋叶将两个孩子送到门口，便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林丰家里挤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 他想出门上厕所都挤不出去，只能无奈地笑笑。 小风，这电视机多少钱买的 这可是咱院儿里头一台啊！ 啥牌子的 众人盯着屏幕七嘴八舌，兴奋地向林丰打听。 林丰笑着回答了几句，提高嗓门道：大伙儿先回去吃饭吧！等晚上再来看，记得自带板凳。 我把电视机搬到院里，放桌上让大家看个够，成不 听他这么说，众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散去，边走还边回头瞄几眼屏幕。 不一会儿，屋里只剩下林丰一家、雨水娘仨和傻柱一家三口。 傻柱一屁股坐下，埋怨道：风哥，你这可不够意思啊！买许大茂房子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吱一声。 早知道我今天请假也得帮你拾掇利索，哪用得着你跟嫂子动手 他满脸不乐意——下班才听说林丰不仅买下许大茂两间房，下午还搬回全院第一台电视机。 好家伙，自己不过一天没在家，风哥就闷声干了两件大事！ 林丰笑道：怕耽误你工作嘛。 再说这都是小事，吃饭要紧。 别坐着了，快去厨房张罗，吃完还得放电视呢。” 得嘞！别的不敢吹，做饭咱拿手。 二十分钟准保让大伙吃上热乎饭！傻柱贫着嘴钻进厨房。 三个女人——傻柱媳妇刘丽、雨水和海棠凑在电视机前指指点点；老太太搂着小林叶和小林炎乐呵呵地看着；何晓、林动、小当和槐花都瞪大眼睛盯着屏幕，对里面会动会说话的人物充满好奇。 林动忽然觉得，比起这神奇的黑匣子，照相机顿时不香了。 门外，棒梗正扒着窗户偷看。 放学听说林丰买了电视机，他跟着人群跑到后院，却不敢进屋。 不知为何，他越长大越怕见林丰。 傻柱端着两盘菜出来，瞧见棒梗杵在窗外：看啥呢进屋看啊！ 呃...我还有作业！棒梗扭头就跑。 榛梗像受惊的兔子般窜出后院。 这小子胆儿咋变这么小了 可比不上小时候偷我钱和花生米那会儿虎了。” 傻柱端着两盘菜，笑着摇摇头推门进屋。 奶奶，风哥，开饭了。” 一家人围坐用餐。 大人一桌，孩子一桌，虽不算丰盛，但色香味俱全。 这可是京派川菜大厨何雨柱的手艺，那滋味没得说！ 林丰取出半瓶西凤酒，与傻柱对饮。 傻柱说起棒梗刚才扒着窗户偷看电视的事。 林丰笑道：这孩子现在见我就躲，喊他吃饭都不来。 随他去吧。” 对了柱子，最近忙没去看杨厂长，他情况如何带猪头肉去了吗 这一问把傻柱逗乐了。 风哥您别提了，杨厂长现在活像个老小孩。” 不仅要猪头肉，还管我要烟抽。” 肉好说，可我不抽烟啊！ 我当场就怼他：能弄来肉就不错了，还以为自己是厂长呢 这话一出他就蔫了。” 吃完肉还念叨，说要是您去准会给他带烟解馋。” 这老头真逗。” 林丰听得忍俊不禁，眼前浮现杨厂长吃瘪的模样。 ＊＊＊ 晚饭后，全院老少搬着板凳来林家后院看电视。 林丰和傻柱早把电视机架在院里的方桌上。 场面热闹得像过年。 老人们摇着蒲扇坐马扎，年轻人踩高凳伸脖子，孩子们或站或偎在老人怀里，都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小风这电视把电影院搬家里喽！二大爷刘海中使劲摇扇子夸赞。 可不嘛，坐家门口就能看电影。”一大爷易中海连声附和。 三大爷阎埠贵起身维持秩序：都安静！这片子我看过，《老兵新传》，精彩着呢！ 其实大伙早被彩 吸引——这部黑白老片经重新着色后，往常得买票进影院才能看的彩色版，如今在院里就能欣赏。 夜幕降临，林丰家门口挤满了人，黑白画面的《老兵新传》正在放映，这可是免费的福利。 阎埠贵掰着手指头给林丰算了笔账：院里二十多个大人每人一毛钱，十几个小孩每人五分钱，加起来足足省了三块五呢！这位精明的三大爷心里直痒痒——要是自家也有台电视机，每次收两分钱，日积月累很快就能回本。 可惜林丰这个实心眼儿的，偏要免费放给大伙儿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