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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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厂长慧眼识珠啊，没因为年纪轻就埋没你，让你当食堂大师傅，确实名副其实。” 见苏肃处事圆融，谈吐得体，娄父暗自赞叹。 这样的年轻人，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不仅厨艺精湛，为人处世更是让他欣赏。 想起前几日和妻子的谈话，再看苏肃时，眼中满意之色更浓。 娄总过奖了。” 别总这么客气。 要不这样，你叫我娄叔，我就喊你小苏，怎么样 见苏肃一直用敬称，娄父提议道。 好，听娄叔的。” 苏肃顺势应下。 见他这么懂事，娄父娄母更加高兴。 又聊了会儿，娄父让吴妈拿来些生鲜蔬菜，还有张手表票。 一点心意，收下吧。” 俗话说一寸光阴一寸金。 手表虽贵，但以你的工资，攒段时间就能买。” 年轻人要早点培养时间观念，对将来有好处。” 苏肃本就没打算推辞，闻言顺势接过。 谢谢娄叔教导，我记住了。” 收拾好东西正要告辞，娄父又叮嘱道： 对了小苏，你和晓娥年纪相仿，周末可以约着出去玩。” 年轻人嘛，多交些朋友总是好的。” 听到这话，苏肃眼前一亮。 这是要把闺女往他怀里送啊，再不领情就太不识趣了。 好嘞，我记下了娄叔。” 那我先告辞了。 有事随时让人到四合院找我，一定随叫随到。” 苏肃热情地说。 行，那就不远送了。” 您留步！ 离开时，苏肃有种直觉——娄晓娥正躲在楼上某扇窗后偷看他呢。 他拎着娄家给的生鲜蔬菜往家走，准备晚上给老太太加餐。 ...... 娄家闺房里。 丫头，刚才小苏走你怎么不送送 这样显得咱家多没规矩。” 娄母坐在床边，望着如花似玉的女儿说道。 我才不要送那个坏蛋！妈你知道他上午在厨房跟我说什么吗 娄晓娥气鼓鼓地抱怨。 娄母饶有兴趣地问：“小苏说了什么，惹得我们家晓娥这么生气” 娄晓娥气鼓鼓地说：“那个讨厌鬼居然说要跟我处对象，还说什么只要答应他，就能天天吃他做的美食。 虽然他手艺确实不错，但想追我门儿都没有！” 说着想起苏肃当时的表情，气得直跺脚。 “小苏真这么说的” 娄母眼睛一亮。 “妈！您这反应不对吧难道您觉得是我先看上他的” 娄晓娥不满地嘟囔。 “要是你俩真能成，我和你爸高兴还来不及呢！” “哎呀！您怎么也帮着那个坏蛋说话！” 娄晓娥扭过身子，一脸委屈。 娄母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沉重：“孩子，你知道咱们家的背景。 现在你爸和我做事都得小心翼翼，连外出吃饭都不敢。 要是你能和小苏在一起，反倒让我放心。” “我们打听过了，收养小苏的奶奶家是烈士家属，这样的家庭最稳妥。 将来就算我们有什么闪失，你也能平安无事。” 娄晓娥闻言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不说话。 沉默片刻后，娄母轻声问：“跟妈说实话，你觉得小苏这人怎么样” ...... 关老爷子给的一周期限到了。 苏肃已将《明清彩瓷》烂熟于心，转化为自己的知识储备。 打开系统面板： 【宿主：苏肃】 【职业一：厨师】 【技能：火候高级（190/）；刀工高级（210/）；调味高级（220/）】 【职业二：鉴宝师】 【技能：破妄之眼（唯一）；学识初级（38/100）】 【系统空间：十立方】 【技能点：3724】 今天不仅是考核的日子，也是轧钢厂发薪日。 苏肃领到第一份正式工资——37.5元，握在手里格外踏实。 下班后，他嘱咐傻柱照顾老太太，自己拎着两瓶好酒、一只烤鸭和几样下酒菜，慢悠悠地朝关老爷子的小院走去。 “老爷子，我来看您了！” 刚迈进院子，苏肃就朗声喊道。 “臭小子，进来吧，爷爷在屋里歇着呢！” 屋内传来老爷子洪亮的声音。 推门而入，只见老爷子正倚在炕上休息。 苏肃笑着举起手中的美酒佳肴晃了晃。 “特意从便宜坊带的烤鸭，两瓶陈酿，还有三道下酒菜，够意思吧” 边说边拆开包装，将菜肴一一摆好。 老爷子闻着酒香和烤鸭的香气，满意地点头：“还算有孝心。 不过下次别买了，还是你做的饭菜更合胃口。” “成，都听您的！” 苏肃爽快地应道。 这世上，恐怕没人能抵挡得住苏肃的手艺。 爷孙俩斟满酒杯，边喝边聊。 酒过三巡，苏肃终于转入正题。 “老爷子，第二关可以开始了。 这一周我可没闲着，整本书都背得滚瓜烂熟！” 苏肃信心满满地说道。 谁知老爷子却淡然道：“第二关，你通过了。” “啥” “老爷子，您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苏肃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出现幻听，连忙追问。 “我说，第二关你过了。” 老爷子靠着软枕，眯着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容。 苏肃一时摸不着头脑。 按照他的推测，老爷子设下的三关应该都与古玩的精髓有关。 第一关考验运气和财力，第二关该是记忆力和能力。 可如今还没考核就直接通过，显然与他所想不同。 “老爷子，您是不是喝高了我这还没考试呢，怎么就过了” 苏肃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所谓三关，只有两关。 第三关从一开始就在考验你。” “第一关考验的是财力和运气。 没有运气，怎么发现宝贝没有财力，怎么拿下宝贝从你带来的东西和那只斗彩鸡缸杯就能看出，你小子不缺钱，运气也不错。 所以第一关你过了。” 苏肃点头，这与他的猜测一致。 “那第二关呢” “第二关考验的是勇气和毅力。 背不背书不重要。 今天你若没勇气来，哪怕晚一分钟，我都不会收你。 记忆力固然重要，但若没有勇气和毅力，也不适合这行。 所以从你踏进门那一刻，你就过关了。” 苏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第三关呢” “第三关是人性。 人性最复杂，连我也无法保证你能过关。 品性最关键，要言而有信，一诺千金。” “从你这几天的表现看，勉强算你通过了。” “最后，作为拜师赠言，记住这段话。” 老爷子似乎有些醉了，但苏肃依然恭敬道：“您说。” “人不敬我，是我无才；我不敬人，是我无德；人不容我，是我无能；我不容人，是我无量；人不助我，是我无为；我不助人，是我无善。” “把这话记在心里，收拾完就回去吧！” 苏肃安顿好微醺的老爷子，收拾完碗筷，轻轻关上院门离去。 听到关门声，老爷子缓缓睁开眼，喃喃自语：“但愿我这双老眼没看错人。 这一身本事，总得有个传人啊……” 离开的苏肃并不知道老爷子的忧虑。 在《正阳门下》，关老爷子是个传奇人物，真正的收藏大家。 他一生守护着那些珍宝，宁可传给徒弟也不留给儿子儿媳，就是怕百年之后这些国宝流落海外。 正是这份坚守，让他的徒弟韩春明和破烂侯继承了衣钵。 为了守护这些宝贝，他们历经波折。 因此在前世看完电视剧后，关老爷子成为苏肃最敬佩的人。 如今能拜在老爷子门下，苏肃只感到无比自豪。 他发誓一定会像守护传家宝一样，永远守护这些老祖宗留下的瑰宝，绝不让它们流落异国他乡。 既然来到这世间，总要活出个模样来。 若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一遭人生。 老爷子临别时那番话犹在耳边： 人不敬我，是我无才；我不敬人，是我无德；人不容我，是我无能；我不容人，是我无量；人不助我，是我无为；我不助人，是我无善。” 这番话，苏肃会记一辈子。 回到家陪老太太聊了会儿，苏肃便准备歇息。 今日与老爷子对饮，两瓶低度酒下肚，这会儿已是头晕目眩。 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索性琢磨起今后的打算。 自行车票和手表票都到手了，就等攒够钱置办。” 往后无论是约娄晓娥还是冉秋叶，手头拮据可不行。” 得想法子多弄些现钱......对了，老爷子的考验奖励还没看。” 迷迷糊糊调出系统提示： 叮，完成九门提督考验，奖励已发放。” 系统空间里多了五十元，总积蓄达到一百四十九块五。 技能点也积攒到近九千。 厨艺技能马上能升级了，不知这次突破会有多大提升 娄家似乎挺中意我，得加把劲把关系定下来。 至于冉秋叶...这年代姑娘最重名声，若知道我和娄晓娥的事... 啧，当个情场高手也不容易。” 产业暂时碰不得，免得惹上投机倒把的罪名... 思绪越飘越远，连将来和娄晓娥生几个孩子都盘算上了。 终于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次日食堂照常运转。 有傻柱打下手，苏肃乐得清闲，兴致来了才亲自掌勺。 如今食堂工作已难获取技能点，他琢磨着是否该去大饭店偷师。 转念一想又放弃这念头： 何必白干活在图书馆看书多好，还有红袖添香... 傍晚回家给老太太做完饭，去图书馆向冉秋叶告假。 在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苏肃赶往正阳门——昨日虽通过考验，拜师礼还未行。 院中纳凉的老爷子瞥见他：还以为你小子不来了。” 哪能啊！苏肃笑着取来酒杯，斟满后郑重跪地： 苏肃，恳请师父收我为徒。”